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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聲。杜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他問:“清游,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美國叔叔在法語里指久無音信留下大筆遺產的親戚,好像是拼成oncled'Amérique這樣本來想一口氣把杜攻身世寫完的。寫不動了……那就挪到下章去吧(懶惰的lz繼續群么么噠10-“我父親是何延珩?!?/br>鄭清游看著他的表情仿佛他是外星人一樣:“你說什么?”“何延珩?”他重復著,“就是那個,新聞聯播上有時出現的——你說的是他?何延珩?那是你父親?”杜霖點點頭。他平平地說:“我隨母親姓。她是西洲人氏,上大學時結識我父親。杜家在西洲是百年世家,名門望族,我十五歲以前成長在那里,從沒見過我父親——他們兩人從未真正結婚。我是私生子?!?/br>房間里靜得一根針掉下來也聽得見。鄭清游不知如何接話。“據說何家族譜上有我的名字,按永字輩,叫做何永霖。我不知道他們如何寫我,興許按舊時規矩,算庶出?我不關心。做一個何家人是有好處的,對我來說這樣就足夠了?!?/br>鄭清游說:“我知道四九以來歷次國內明爭暗斗,何家都屹立不倒。真正高門大戶。我沒想到你水這樣深?!?/br>杜霖輕輕說:“知道了,當初就不會答應我,是不是?”“是?!编嵡逵位卮鸷敛华q豫。杜霖笑笑?!澳愕故菍嵳\,也不怕傷我心?!?/br>鄭清游搖頭:“政界有牽扯的人我一概不想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br>“倒也算不上有牽扯?!倍帕貜谋P子里拿起蘋果餡餅咬了一口,“何家這一輩明處的人是我弟弟何永群,暗處的人是我。何延珩侄子里也有在商界的,不多。樹大招風,我是何家的一條后路。實在到了危急關頭,還能把我拎出來丟卒保車。他們看重我也是看中別人都不知道這層關系?!?/br>鄭清游說:“何延珩白長著一張性冷淡的臉,居然也能鬧個私生子出來。我真大跌眼鏡?!?/br>杜霖瞟他一眼:“你這嘴損的?!?/br>“其實我有點同情你。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都交給你干了是不是?”“你說呢?”杜霖壓低了聲音:“——實話告訴你,我身上還背著人命呢?!?/br>“你快打住吧,我可不想聽那些骯臟事兒,”鄭清游冷冷地說,“回頭哪天你再找我滅口。我也不想上你那賊船,一輩子下不來?!?/br>“跟著我一輩子有什么壞處,干嘛這樣不愿意?”杜霖痞痞地笑。鄭清游沒理他,收拾了碗筷,端回廚房去了。除夕夜杜霖壓著鄭清游在床上做了又做,兩人都痛痛快快地射了幾回??焓c的時候杜霖突然停下來看表,說:“還有十分鐘,我們倒計時吧?!?/br>鄭清游伸腳去踹他說你別停你個神經病。杜霖向下看他水光瀲滟的眼睛,笑著親他。他說:“這樣跨年多浪漫。今年反正已經過去了,明年我的都射給你。一定把你喂得飽飽的?!?/br>鄭清游罵他:“荒yin無度?!?/br>然后惡作劇般地用力夾他,說:“你個老yin棍我非讓你今年交代在這里?!?/br>杜霖趕緊哄他說寶貝寶貝我錯了。我動我動。然后他開始緩慢抽送,鄭清游被他的著意討好弄得全身酥軟不成樣子,腳趾頭都蜷起來了,舒服得瞇起眼睛,小聲地呻吟。杜霖很克制,很忍耐,硬是等到了零點之后才釋放在鄭清游體內。他趴在鄭清游身上舔他胸前的突起,還沒忘記說兩句葷話逗逗他,其實已經累得不想動彈。他心里暗忖道那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要不就都散了吧。他的小清游一個人就快把他榨干了。想到這里,無端覺得有點甜蜜。杜霖抱著鄭清游說:“明年可不能這么潦草。到時你也畢業了,我們一起,找個好玩又清凈的地方過年?!?/br>鄭清游頭埋在他懷里,低聲說:“好?!?/br>轉過年來是最后一個學期。鄭清游在學校的課程已經沒剩多少,同學都在四處找實習投簡歷,他倒是從容不迫。杜霖打電話時聽說他不必再每天上課,干脆買了機票,讓他回國。湖濱別墅有了它的新主人。鄭清游不喜歡那棟房子,但并未表現得太明顯,有一天吃晚飯時他用筷子指著餐廳墻上的一副畫問:“這畫多少錢?”杜霖回憶了很久才說:“可能……幾十萬吧?一個什么國內畫家畫的。我記不清了?!?/br>鄭清游說:“真難看?!?/br>他說話向來帶一種漫不經心的刻薄,吃了口菜又說:“難得見這么又貴又難看的東西。你家居然還不止一件,大廳里一架子都是什么烏煙瘴氣的破工藝品和假古董,不知你從哪搞來——我真是開眼?!?/br>杜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他仿佛一點也不生氣,脾氣很好地說:“你不喜歡,就都換了吧?!?/br>第二天鄭清游就讓管家把那幅畫摘了扔掉。管家是跟著杜霖從老家來的,也姓杜,年紀不小,約摸有五十多歲了。他偷偷把畫藏進地下室,趁著獨處的時候問杜霖:“先生,那幅畫是袁晏袁先生手筆,前幾年您從拍賣會上買下來的?,F在鄭先生不喜歡不愿留,扔掉又可惜,不如……我把它還給袁先生?”杜霖正在書房讀一本書,膝上蓋著羊毛毯。他想了想,問:“袁晏是誰?”管家準備解釋,無奈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鄭清游問:“杜霖,我能進來么?”管家只好噤聲。這件事就這么揭過,往后再也無人提起。鄭清游每天無事可做,杜霖擔心他一個人在家里覺得悶,把他帶去公司。辦公室角落有小門通向一個小休息室,鄭清游經常待在那里,抱著電腦敲敲打打,時而傻笑時而眉頭緊皺,不知研究些什么。杜霖開完視頻會議回到辦公室,鄭清游端一盞沏好的紅茶給他。杜霖接過來一飲而盡。他擱下茶盞說:“晚上有個應酬,陪我去吧?!?/br>鄭清游靠著他辦公桌,兩條長腿交叉著,聞言皺了皺眉:“什么樣的應酬?我酒量很差?!?/br>杜霖說:“就是幾個朋友一起出來吃飯,大家放松放松。你不用喝,我替你擋著?!?/br>下班時杜霖司機已在樓下等候。鄭清游本能地排斥這種聚會,但終究只是抿緊雙唇一言不發。在車上他始終側著頭看窗外,杜霖沒有發覺他陰郁的表情。車子一路開到城區一家大型娛樂中心。這拔地而起的十六層雄偉建筑名喚五洲,包含餐飲會所客房夜總會,是近幾年新建。此地原本是一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