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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習慣了,這幾天基本都是在裝啞巴狀態。祁瑄在音樂工作室里跟人發火,他就在外面吃西瓜,反正裝聽不到就好了,別撞槍口一切ok,祁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回頭就忘了。這點比他男神好多了,他男神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如果一生氣起來,哄到天昏地暗都不知道能不能哄好。所以那時候祁瑄給他機會跳槽去季斐那兒,衛寧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雖然他愛鬧騰脾氣又差性格也蛇精病,但還是他家網紅大人身邊呆著習慣啊。說起來,網紅這個稱號還是那段時間他寫了新歌的時候被網友調侃的,祁瑄做音樂有種不拘小節的態度,想到什么就寫什么,那段時間有個梗在網絡上特別紅,祁瑄在車上聽見了別人討論這事兒,他回家立馬把歌寫了。那速度,一般音樂人還真望塵莫及。在祁瑄生人勿近的氣場里度過了兩三天,他終于寫完了一首還比較滿意的歌曲。5當天就是杜遠的訂婚典禮,來了很多媒體人,還有圈內的各路藝人,杜遠人緣很好,很多娛樂圈的大腕都愿意來捧場,祁瑄在娛樂圈里的名聲不是很好,親近的朋友也沒幾個,反正他也不屑跟他們假模假式的噓寒問暖,就跟衛寧選了個離狗仔比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衛寧眼巴巴的看著男神從他面前走過,哀嘆了一口氣。訂婚典禮無非就是主持人巴拉巴拉說一通官方的話,新郎新娘站臺上往死里秀恩愛,明星結婚嘛,必然要搞出點爆點來,然后又有一串設計好的游戲給在場的大咖小咖們增加點曝光率,總之,在祁瑄看來,這種婚禮真是一點兒都不溫馨,不自然,處處都跟作秀似的。但是杜遠在臺上笑的很開心,祁瑄皺著眉頭看了半響,也就無話了。衛寧一邊吃一邊說,“在你東南角那里有著名音樂人鄧翔老師和呂磊老師,待會兒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混個臉熟啊?!?/br>祁瑄哼了哼,“他們唱什么的,我唱什么的?”衛寧沉默了一會兒,“他們唱民歌的,你唱流行歌曲的?!?/br>祁瑄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吭聲。“嘖,音樂無國界??!”剛說完,季斐就過來跟祁瑄打招呼了。祁瑄挺不喜歡季斐,覺得他特別裝,這會兒就故意在他面前說,“前幾天我們公司領導說想讓小衛換給你當助理,他非常傷心就差沒抱著我大腿哭了,說還是我比較好.....”季斐看了一眼衛寧,后者目瞪口呆,張著嘴巴已經傻了。“是嗎?”“不....不不不.....我......男神你聽我解釋......”祁瑄得意的笑了笑,仰頭把酒一飲而盡。季斐意味深長對衛寧笑了笑,然后拿著高腳杯走開了。“祁瑄你故意的!你自己失戀了就看不得別人好??!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衛寧咬牙切齒,恨不得想把披薩糊他一臉。祁瑄笑起來,“我是為你好,季斐不適合你?!?/br>衛寧悶悶的低頭吃東西不說話了。臺上杜遠他們玩游戲玩的已經很嗨了,祁瑄看著他抱著他老婆笑得臉通紅,覺得心里刺刺的生疼。他跟主持人說了一句待會兒有事,現在先把祝福歌給唱了。等他們這輪游戲玩完,祁瑄站到舞臺中央,背著他的吉他,燈光暗了下來,樂聲緩緩而來。舞臺中央的祁瑄被光照著,低頭彈著吉他,驀地抬起頭來笑了。他很少唱抒情的歌,一直以來都是以張揚跋扈的rocker形象出現的,在青少年受眾群里一向是輕狂自傲等負面形象的代名詞。從來也沒人想過,有一天會聽見祁瑄安安靜靜的站在臺上唱一首歌。歌的名字叫,看似好像在唱新郎新娘相識相知相愛,實際上是在唱他難繪虛妄的這幾年。“時光變換,白雪蹣跚,因為你,我放棄了追逐,因為你,我遇見了注定?!?/br>衛寧聽到這兩句歌詞的時候心猛然抽了一抽,臺上的那個祁瑄在笑著,可是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或許全世界的人都認為祁瑄今天很高興,只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衛寧,一個就是靳少晟。靳少晟收拾好了餐桌后,在大堂看見了杜遠結婚的實況轉播。那會兒正好放到祁瑄在唱歌,他稍稍愣了一下才認出他來。記憶中的祁瑄一直是那個滿身刺總是無端挑釁別人又滿臉高傲的人,從來不會低頭,從來不會妥協。祁瑄周圍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被燈光照著,硬是讓他收斂了鋒芒,整個人看起來柔和多了,靳少晟的腳步頓了頓,倏然覺得那人還挺可憐的。他比自己更喜歡杜遠,從那時候開始就是這樣。他可以為了杜遠來挑釁自己警告自己,他可以為了杜遠跑幾個街區買他喜歡吃的東西,他可以為了杜遠在電影院門口等他三四個小時。自己通通做不到,靳少晟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沒那么喜歡杜遠,后來跟祁瑄針鋒相對也只是因為少年人的心氣高,被挑釁了不爽而已,所以才跟他爭,看他吃癟的樣子偷著樂。祁瑄唱完歌后就走了,他先回了一趟家,甩掉了狗仔,半夜實在悶得慌,又偷偷開車溜了出來,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去,繞著市區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在他和杜遠常去的那家會所停了下來。今天客人比較多,靳少晟快一點了才下班,結果剛換完衣服想去廁所,就看見廁所地板上坐了一個人,嚇了他一大跳。走近些看,那人還挺眼熟。“祁瑄?”靳少晟皺了皺眉。“滾開,你個死禿驢!”靳少晟無語了一會兒,默默搖頭準備離開。祁瑄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結果地板太滑,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靳少晟洗完手,聞到了他一身的酒味。“死禿驢跟我搶廁所!”冷不丁的一聲吼讓靳少晟不得不停下腳步。祁瑄這會兒應該是在訂婚典禮上,怎么現在出現在了會所?門口還有人,他這副醉醺醺的樣子如果被媒體拍到了估計又得添上一筆酗酒的新聞,靳少晟猶豫了下,想起之前還搭過他們的便車,便走過去想要扶他起來。“你誰??!死禿驢呢!”祁瑄哼道。“你給我站好?!苯訇蔁o奈的架住他胳膊,然后從地上撿起他的手機,“喂.....別倒,扶住?!?/br>祁瑄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一伸手指指著他,“你給我走開,我討厭你,特別討厭你?!?/br>靳少晟被他的酒氣熏了一臉,“嗯,我也一樣?!?/br>“行了,我先送你回去,你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或者把你經紀人電話告訴我也行?!?/br>祁瑄醉得人事不省,開始說胡話,“我特別討厭吃香菜,胡蘿卜,大蒜,蔥,番茄,肥rou,苦瓜,山楂,棗子......”靳少晟:“........”祁瑄又扶著他的胳膊嚎了一嗓子,“我最喜歡吃雞蛋了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