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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瑄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衛寧已經不在了,那件藍色襯衫掛在衣架上,正對著他。祁瑄去浴室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扯出了一個苦笑。靳少晟今天接了個私活,跟他一塊兒做武替的朋友介紹他去一家高級會所里做服務生,待遇不錯,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準還有小費,一晚上可能有個六七千。靳少晟有些心動,他弟弟的醫藥費還沒著落,過幾天復查沒準并沒有那么樂觀,到時候還得住院,保守估計都要七八萬了,他現在做武替也賺不了多少,存款就一萬塊,要不找點別的活干干,他倆直接能喝西北風喝飽。他自己苦一點沒關系,他弟的身體經不起折騰。“哥,你今天下午還有工作嗎?”靳少言從房間里走出來。靳少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朝他笑笑,“下午沒有,晚上有,待會兒我帶你出去吃頓好的吧,哥昨天剛拿到工資?!?/br>靳少言搖了搖頭,“沒事兒,錢留著你自己買點好的衣服,雖然是武替吧,但好歹也能上電視,你別總為了我委屈.....”靳少晟笑著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打斷道,“小屁孩兒哪來那么多見解?”靳少言鼓了鼓嘴,“我哪兒是小孩兒了!我十六了好不好?”靳少晟打了個噴嚏,然后用紙巾隨意的擦了擦,“行行行,你不是小孩兒,我出去買菜,哥好久沒露一手了?!?/br>靳少言嘖了一聲,“別,你可千萬別,哥你的暗黑料理我一人承受不來?!?/br>說完兩人就開始笑,笑著笑著,靳少言開始咳嗽,越咳越厲害,靳少晟看著他,心里又酸又澀。杜遠下午的時候給祁瑄來了個電話,說因為臺里有些事兒要善后一下,所以得忙到晚上。言下之意是今天約好的事情或許要取消了。祁瑄聽后,也不惱,只是說了句沒關系,那就約晚上,多晚都行。杜遠被他噎了一下,一時無話,臺里有人喊他,只得勉強應了聲好。臺風肆虐過后,街上都沒什么人,晚上突然降了溫,風吹過一陣冷颼颼。祁瑄帶著墨鏡和帽子,先來到了約好的地方。北區有家私人會所,是祁瑄圈外一哥們開的,四樓的餐廳他曾經帶杜遠來吃過,那會兒杜遠說了句“這里的海鮮味道真是全A市最贊的?!?/br>祁瑄便一直記在心上,當初做海鮮的那師傅辭職回老家的時候,他還塞了一把錢讓他留下來。祁瑄看著門口,心里一陣唏噓。杜遠要結婚了,以后可能再也不會來這里了。等了兩個多小時,快接近十點,杜遠才匆匆趕來。他穿了件簡單的白色T恤,老遠就看見他沖自己招手,雖然有些疲倦,但面露喜色,整個人精神狀態非常好。祁瑄有點兒郁悶的笑了笑,果然是要結婚的人啊。杜遠一坐下就猛喝了兩杯水,“對不起我遲到了,路上堵死我了?!?/br>祁瑄勾了勾嘴角,“今天這街上空的連條狗都沒有,哪兒堵了?”杜遠彎著眼睛笑了起來,“好吧,被你看穿了,我回家了一趟,我老婆喊我回去喂狗呢?!?/br>祁瑄看他幸福的模樣心里挺酸,還偏裝作無所謂的說,“還喂狗呢,你以前不最怕狗嘛?”杜遠難得有些害羞的咳了一聲,“哥們你以后找到真愛了就懂了,狗算什么啊,哪怕她讓我去喂頭狼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br>祁瑄垂了垂眉眼,悶悶笑了一下,沒答話。“餓死了,你點菜了沒有?我下午到現在什么都沒吃?!?/br>祁瑄漫不經心的說,“早點了,誰讓你回去跟狗搖尾巴了?”杜遠誒了一聲,語調高了點,“我說祁瑄你這嘴是越來越損了啊,能不能有半句好話啊?!?/br>祁瑄抬起頭,跟他四目交接,“有,我說了你敢聽嗎?”杜遠愣了愣,尷尬的笑起來,佯裝四處看風景,“我發現這兒裝修變了啊,好久沒來了,那海鮮師傅不知道還是不是原來的?”祁瑄點點頭,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從杜遠的角度看去,祁瑄瘦了很多,臉色也不是很好,他嘆了口氣,默默用腳踢了一下桌子。菜很快就上了,祁瑄胃里不舒服,吃了兩口就沒勁了,放下筷子盯著杜遠看。杜遠以前特別可愛,吃什么都嘛香,是個完全不挑食的主兒,而他自己就是標準的處女座,各種挑剔,香菜不要,蔥不要,蒜不要,胡蘿卜不要,番茄不要.....種種種種,說起來可以不帶重樣的說兩三天。每次去食堂吃飯簡直要他命了,那時候杜遠就會盯著他碗里的菜,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跟小狗似的。祁瑄就會故意把嫌棄的菜全部都添給他,看他吃的興高采烈的模樣,偷偷的笑。回憶之所以會讓人沉迷,是因為他能在自己撐不下的時候拉一把,跟救水的浮木似的,祁瑄現在覺得自己抓著的那根浮木越來越松了。“我過幾天訂婚典禮,你能過來給我唱歌嗎?”祁瑄突胸口好像有根棒槌敲了一下,悶悶的疼,他抬頭看了一眼杜遠,還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嗯....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嘛,你不來我會很失望的,誒,該不會你那天正好有行程吧?!”祁瑄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好,我盡量過來?!?/br>杜遠笑起來,給他夾了一塊胡蘿卜糕。祁瑄提了提嘴角,把它用筷子撥到一邊。他有點生氣,但不知道在氣什么,可能是氣杜遠明知自己喜歡他還讓他來參加他的訂婚典禮,但更多的,是氣自己,氣自己明明可以活得瀟瀟灑灑,自由自在,卻偏偏被這種求而不得的暗戀弄到卑躬屈膝。祁瑄,你真他媽有病。在感情上,他從來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他一方面想讓杜遠知道我他媽愛你愛的要死,一方面又想故意不動聲色的讓對方先開口揭開那層紗。但杜遠不是傻子,他比自己聰明的多。如果當初離開的是自己,陪著杜遠的是靳少晟,說不定那人早把杜遠拿下了。4沉默良久,久到杜遠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祁瑄才澀澀的開口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來的,除非我拍戲被困在山里了?!?/br>杜遠聽到他開玩笑了,也就松了口氣,順著他的話繼續說,“對了,你第一次拍戲好不好玩?”說到拍戲,祁瑄立馬就想到了靳少晟,他不知道這家伙有沒有跟杜遠聯系,應該沒有吧,以他的自尊,肯定不會在喜歡的人面前以這種落魄的樣子出現。祁瑄想,前天搭個便車都黑著一張臉,好像欠他似的。突然,隔壁包廂傳來一陣吵鬧聲,還有酒瓶掉地上的聲音,噼里啪啦一陣響,吵得祁瑄腦仁疼。“怎么了這是?”杜遠咬著湯勺疑惑的挑挑眉。“對不起小姐,我的錯?!?/br>“沒事兒帥哥,砸了算我們的,你過來跟我們這里最厲害的人拼一拼酒,你贏了,這酒我請了?!?/br>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