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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麻煩了?!?/br>陸臨夏垂下眼,把被子掀開,就要下床,“我沒事?!?/br>陸家大哥攔住了陸臨夏的動作,“你去干嘛?”“我要去看nongnong?!标懪R夏說。陸家大哥皺了下眉,冷聲說:“他已經死了?!?/br>陸臨夏愣了下,才抓住陸家大哥的手臂,“你說什么?”“我說他死了,尸體已經搬到太平間了,你不用去看了?!标懠掖蟾缭拕偮?,就看到他一向溫文爾雅的弟弟臉漲得通紅,甚至臉上的表情有了幾分扭曲。“你放屁!”陸臨夏大吼。陸家大哥眉頭皺得更深,“誰讓你這樣跟大哥說話的?”陸臨夏一把把人推開,連鞋子都不穿就要往外跑。陸家大哥頭次見到陸臨夏這樣,又氣又怒,一把抓住對方,“你去哪?”“我要見nongnong?!标懪R夏整個人在抖,牙齒都碰撞出聲音。陸家大哥深吸一口氣,才說:“人沒死,現在在重癥監控室?!?/br>陸臨夏安靜下來了,他閉了閉眼,回頭把鞋子穿上就準備走。“臨夏,你忘記你答應了我什么嗎?”陸家大哥陰森森地開頭。陸臨夏搖了搖頭,“我沒忘記,但是,大哥,我一直很尊敬你,也很聽你的話,可是我不能再聽下去了?!?/br>陸家大哥濃眉一挑,是個盛怒的樣子,“你這是要跟我作對?你忘了安娜了?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br>陸臨夏胸口起伏得厲害,他慘笑了一聲,“大哥,因為爸爸的事,你一直氣我,也不準我帶nongnong回來,這沒事,可是你明明知道安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nongnong的,你還跟安娜一起逼我?!彼D了下,聲音突然嘶啞起來,“可是傅意濃是我的命,傅意濃是我的命??!”陸臨夏突然彎下腰,一口血就吐了出來。陸家大哥怔了下,才立刻上前接住陸臨夏下滑的身體,對著門口大喊:“醫生!醫生!”***安娜躲在一旁,看到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沖進了病房,她聽到了自己大哥在怒吼。安娜臉變得很白,她聽到了陸臨夏的最后一句話。“可是傅意濃是我的命,傅意濃是我的命??!”安娜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轉身走了,她一步步往前走,眼淚不停地從眼睛里流下來,她伸手去擦眼淚,可是眼淚好像怎么都擦不完。“今天是你生日啊,想好要許什么愿望了嗎?”傅意濃頭上戴著一個小彩紙帽,臉上還畫了幾道鮮艷的顏色。他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下,蛋糕上的蠟燭燭火照耀在傅意濃的臉上,渲染出暖黃色的曖昧。陸臨夏盯了傅意濃一會,才笑著說:“我的愿望是希望你陪我一輩子?!?/br>傅意濃眼睛微微瞪大,然后臉微紅,聲音里帶著幾分惱怒,“油嘴滑舌?!?/br>陸臨夏摸住對方的手,“我認真的?!?/br>傅意濃把手抽了回去,“一輩子這么長,指不定我后面喜歡上別人了?!?/br>陸臨夏回答得很篤定,“不會的?!?/br>傅意濃跟陸臨夏大眼瞪小眼一會,他沒有反駁,而是說:“那你呢?”“我啊,我會愛你一輩子?!标懪R夏微微一笑。傅意濃沒有笑,而是表情嚴肅,“記住你說的,要不然我會讓你后悔的?!?/br>陸臨夏被人抬到床上的時候,意識模模糊糊的,他伸手想抓住什么,最終只能抓到虛無的空氣。“臨夏,你清醒點,臨夏?!?/br>陸臨夏眼淚盈眶,他終于發現自己已經錯了太久。如果人生可以重來,那他一定不會再松開傅意濃的手,可是人生不能重來。第26章陸臨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陸家大哥整個人仿佛老了許多。他坐在陸臨夏的床邊,聲音低沉,“我不攔著你和他,你愛怎么就怎么吧?!?/br>陸臨夏沉默地看著陸家大哥許久才說:“謝謝大哥?!?/br>陸家大哥手在膝蓋上一撐,從凳子上站起來,“我要回去了,公司的事情還很多?!?/br>他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弟弟是個同性戀,父親離世之后,他開始怨憤,但是礙于陸臨夏的原因,他并沒有做出什么事情,當發現安娜喜歡上傅意濃,他是縱容的,也許終于更勝于在乎自己這個弟弟,所以才會由著安娜接近傅意濃。陸家大哥想,這個世界怎么會有純粹的愛情,傅意濃遇上年輕美貌的安娜,總會碰撞出什么的。知道安娜懷孕,他雖然第一時間懷疑是傅意濃,但是后面也發現了不對勁,可是他想讓這個誤會成真,他終是希望陸臨夏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娶親生子,可是他低估了一些事情。“大哥,路上小心?!?/br>陸家大哥在擰開門手把的時候,聽到陸臨夏這句話,他腳步頓了下,才緩慢地說:“有時間就回家吧?!?/br>陸家大哥一走,陸臨夏就把手上的輸液管給扯掉了,他抿緊唇穿著寬大的病服,出了病房。他不能倒下去,還有很多事情還要做。他詢問了傅意濃的病房號還有傅意濃的主治醫生,有人認出了陸臨夏就是當晚送傅意濃來院的人,對陸臨夏印象很深的原因,除了他的長相之外,就是陸臨夏突然在手術區外暈倒了。傅意濃的主治醫生對陸臨夏說:“病人得的是慢性腎衰竭,因為他這個已經很嚴重了,到了終末期,所以只能進行腎移植了,在找到合適的腎源之前,只能進行一些藥物治療和透析,但是這兩種對病人來說,都只是暫緩腎功能減退,保護殘存腎功能?!?/br>陸臨夏臉一下子就白了,他過了許久,才說:“只能腎移植?那我的腎可以嗎?”“這個,常理來說,直系親屬的腎移植的匹配程度最高,產生的排異反應也最少,病人有什么親人嗎?”主治醫生說。陸臨夏垂下了眼,張了張口,聲音有些嘶啞,“他只有一個弟弟?!?/br>“那我建議將他弟弟帶過來進行一個腎匹配測驗,當然這個是要本人同意才行?!?/br>陸臨夏說:“那能先給我做個測驗嗎?也許我就能行?!彼⒀鲋?,眼底沉淀著無法看清的情緒。陸臨夏去看望傅意濃的時候,先在病房門口站了很久,才走進那間病房。他看到病房的白色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傅意濃經過一個晚上的搶救加二十四小時重癥監控,剛剛才從重癥監控室轉移到VIP病房。陸臨夏走到病床的旁邊,病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眼,露在外面的右手吊著點滴,液體從輸液瓶順著輸液管輸入那只蒼白無力的手。他伸出手輕輕碰觸了下傅意濃的指尖,陸臨夏的眼神極其哀傷,像是瀕死動物最后的眼神。“nongnong,對不起?!标懪R夏的手轉移到床上人的臉上,那張臉沒有一點血色,唇色蒼白,那張永遠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