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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備心重,但是傅意濃跟他不一樣,長得現在這個年紀,卻還擁有一顆赤子之心,說難聽點,就是幼稚。傅意濃從遇見開始,就一直這樣,幼稚了十幾年,他像一張白紙,而這張白紙的主人是自己。陸臨夏有時候希望對方能懂世俗一點,成熟一點,他覺得自己喜歡成熟的戀愛,人這輩子不能只為愛情活著,可有些時候,他又愛死這個幼稚的傅意濃,因為傅意濃簡單,所以他的愛不含雜質。陸臨夏覺得自己壞透了,可是沒有辦法。人并不是為愛而生,也不是為愛而活。“你什么時候回A城?”傅意濃又說。陸臨夏略想了下,才說:“快了?!?/br>傅意濃有點失望,而這個時候阿裴似乎對他說了什么,傅意濃有點不情愿但是還是跟陸臨夏道別。阿裴臨走之前和陸臨夏對視了一眼,至于眼神里的情緒,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阿裴是在市里租了車來的,開車的是一個懂路的當地人,助理坐在副駕駛座。助理本來想扭身過來對傅意濃說什么,但是被阿裴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阿裴把躲在旁邊的傅意濃拉過來,聲音壓低,雖然傅意濃這幅尊容也沒有幾個人能認識了,但是他還是覺得小心為妙,若是讓前面的司機認出來了,傅意濃連上一周的頭條是沒問題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阿裴伸出手碰了碰傅意濃的臉,“疼嗎?”傅意濃搖頭,“不疼,癢?!彼氚涯樢崎_,因為實在覺得丟人,但是阿裴抓住他肩膀,“給我看清楚,躲什么躲,現在覺得丟人,之前偷溜過來怎么不覺得丟人了?”司機在前面慢悠悠地說:“這大兄弟是過敏了吧,是不是被什么毒蟲子咬了?這山里雖然是秋天,天氣冷了,但是蟲子還是挺多的?!?/br>阿裴覺得車上并不是好談話的地方,便松開了傅意濃,還不忘說上一句,“你要敢隨便抓,試試?!?/br>傅意濃頓時覺得自己活得毫無尊嚴,默默在角落里散發著低氣壓。阿裴帶傅意濃去了當地最好的醫院,醫生看了傅意濃的病情,唰唰地寫下了醫囑,傅意濃當天就住進了高級病房。傅意濃躺在雪白的被子里,抬頭看著上方的輸液瓶,里面透明的液體順著輸液管輸入他的體內。他有點無聊,想翻身,然而不能。阿裴回去A城了,因為要處理些事情,他把助理留在這里陪傅意濃。傅意濃覺得自己形象實在太差,把助理趕了出去,反正藥已經被年輕漂亮的護士小姐擦好了。他漫無邊際地想著,漸漸陷入了睡眠。A城。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看著面前的合同,唇顫抖地厲害,她近乎困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老公,你要跟我離婚?”阿裴冷眼看著面前的人,“對,我的理由很充分,因為你出軌?!?/br>“我……”女人想說什么,又忍了下去,她眼角紅得厲害,抓在包上的手捏緊了,“我知道我錯了,但是你對我太冷漠了,沒有一個女人能忍受一個丈夫一年只跟自己同床三次!”“這是你出軌的理由?那我知道了?!卑⑴醿A身把離婚協議書更加推近對方,眼神冷若寒冰,“放心,我條件開得很優渥,你和那個jian夫呢,起碼還能用這筆錢玩好幾年,那個你們上過床的房子我也不要了,送給你們,就當婚房好了?!?/br>女人仿佛在壓抑什么,在面前的人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情緒像一把弓,被拉到了極致,似乎隨時能爆發,“阿裴,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當初求婚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你說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的?!毖蹨I把她的精致的妝容給弄壞了,可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阿裴在原地站了下,他的視線仿佛沒有落腳點,“當初是你要跟我結婚的,還有,你當初結婚可沒說你會出軌,你要再鬧下去,我就一分錢都不給你?!?/br>女人聞言,終于崩潰,她顧不上任何禮儀和面子,在公共場所嚎啕大哭,她想告訴對方,自己并非愛錢,但是站在身邊的人不帶一點留戀地走了。阿裴在咖啡廳外面站了一會,覺得索然無味,不僅僅是這場離婚,他維系好多年的婚姻都是索然無味的。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號碼的主人仿佛才睡醒,聲音有點含糊。“喂?”“意濃,我和你嫂子在外面逛街,你之前不是想吃劉記的點心嗎?現在正好路過這里,我給你帶一點吧?!?/br>“哦,隨便?!?/br>第16章阿裴返回去的當天下了暴雨,他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護士小姐看到阿裴,吃驚地說:“先生,現在不是探視時間?!?/br>阿裴在原地站了一會,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那我明天早上再來?!彼咽掷锏狞c心放到護士站,“不過,麻煩你把這個送給708房的病人?!闭f完,他便轉身走了。他沒走一步都留下了濕漉漉的腳印子,護士小姐看了下包裝精美一點水跡都沒有點心,再往已經走遠的男人那邊看去,“真奇怪?!?/br>阿裴撐著傘在雨中漫步了許久,他在慢慢回憶自己的這場婚姻,可是沒回憶出什么,他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妻子出軌,他應該氣憤,應該傷心欲絕。是有一點傷心,但是不是來源對方出軌的事情,而是對自己的失望。他將自己大半的心思都放到了傅意濃身上,似乎忘記了本心,沒有一個經紀人會比他更負責,他只負責傅意濃,負責傅意濃的衣食住行,甚至還要為傅意濃的戀情cao心。傅意濃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盒點心擺在自己的床頭柜旁邊,他微愣,揚聲喚了一聲,“阿裴?!睗M室安靜,沒有人回他話。他只好慢慢坐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床頭柜上的鏡子摸過來,照完之后,他十分滿意地放下了,而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口被推開。阿裴穿著駝色的風衣,眉目間帶著疲倦走進來,他看了眼傅意濃,“醒了?”他把剛買來的粥放到床頭柜上,“醒了就去刷牙洗臉吧,病好像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他說完,就握拳掩在唇邊,側過身咳嗽了幾聲。“阿裴,你感冒了?”阿裴轉過臉,“估計昨夜受涼了吧?!?/br>傅意濃想伸手去碰下阿裴的額頭,“額頭燙嗎?”但是阿裴猛地往旁邊一躲,他這一躲,兩個人都有點愣神了,傅意濃一頭霧水,不太明白阿裴今日反應怎么如此之大,而阿裴則是眼神微變,臉色也沉下來幾分,干脆走開了,“我去問下醫生,看你今天可以出院不?你去洗漱吧?!?/br>傅意濃掀開被子下床,他低頭找鞋子的時候,不忘記跟阿裴說:“你記得順便給醫生看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