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脖子上，摟著他腰的手再次摸進了他褲子里。

“我都……不知……”項西條件反射地弓了一下背，想抬腿，但腿被程博衍箍住了，他猶豫了一下，停止了掙扎，“道?！?/br>
程博衍的舌尖在他耳廓上輕輕劃了一圈，手輕輕往下握了上去。

輕吻。

耳邊的低喘。

從脖子到肩頭輕輕掠過的舌尖。

輕撫。

摩擦。

逗弄。

……

項西的身體繃得很緊，興奮和緊張也許都有。

程博衍進屋的時候順手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但最后項西發出很低地一聲呻吟，身體慢慢放松時，緊貼在一起的皮膚上還是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程博衍從枕邊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收拾了一下，摟著他，聽著項西的呼吸在黑暗里慢慢平息下來之后，才親了他一口：“我開燈了??？”

“別，”項西小聲說，“先別開燈?！?/br>
“怎么了？”程博衍湊到他耳邊，“都完事兒了還不好意思??？”

“嗯，臉皮比不上你，我認識你以后才知道我有多純潔皮兒薄……”項西靠在他身上。

程博衍輕輕笑了兩聲：“我夠可以的了，我現在還憋著呢?！?/br>
“??？”項西側過頭，“你……還憋著？”

程博衍捏捏手里的紙巾：“這不廢話么，我就倆手，一手摟著你一手伺候你……”

“別說了別說了，”項西趕緊打斷他，想想又突然有些緊張，“那怎么辦？”

“我自己，或者你幫我，”程博衍說，“你挑一個？”

“你……”項西想了很長時間，“你去廁所吧?！?/br>
“有人性沒有了？”程博衍笑了起來，“你躺床上，我小心伺候，你完事兒了不管我也就算了，還讓我自己去廁所？”

“那你還想怎么著??？”項西也樂了，笑了一會兒才收了聲音，想要坐起來，“那行吧你就躺床上……”

“跑什么，熊玩意兒，”被程博衍一把按了回去，“你就給我待這兒?！?/br>
“……哦?！表椢鲬艘宦?。

這種感覺很奇妙。

程博衍在身后摟著他，有些粗重的喘息在他脖子后面掃過，手上的動作他也能清楚地感覺到。

雖然是在自力更生，但程博衍的手偶爾碰到他后背時，項西卻會猛地一陣興奮，說不清這是什么體會。

他回手在程博衍的腿上摸了摸，程博衍在他耳邊的呼吸一下急促起來，動作也漸漸加快。

莫名的興奮里有點兒不好意思，項西想要把手收回來。

“手……”程博衍卻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下嘴挺狠，“摸我?！?/br>
帶著喘息有些低啞的這一聲，和程博衍因為動作加快而不斷碰到他后背的手，帶起了波浪，一圈圈地向全身漾了出去，呼吸竟然跟著程博衍的節奏有些急促起來。

程博衍的聲音很好聽，喘息也好聽，隨著喘息帶出來的輕輕呻吟也很好聽，而最后他壓抑著發出的聲音，和噴射到他背后的溫度，讓項西心跳猛地一下跟撞了鐘似的一陣眩暈。

程博衍翻了個身，躺平了喘了一會兒，拿紙往項西背上擦了擦。

“不要臉的玩意兒你居然射我背上?！表椢鱾忍芍硨χ麤]動。

“嗯，你有什么意見么？”程博衍聲音還沒完全平穩，“又沒射你嘴里?！?/br>
“……我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你了程博衍?！表椢髡f。

“多好，你有倆不一樣的男朋友，”程博衍笑了起來，“哎我要開燈了，擦半天也不知道擦掉了沒有?！?/br>
“擦掉了，”項西背過手往背上摸了摸，“別開燈?！?/br>
“還不能開？”程博衍嘆了口氣，坐了起來，想想又突然往他身上一壓，手飛快地往他下邊兒摸了一把，接著就樂了，“我就知道?！?/br>
“啊——”項西翻了個身趴到床上，“你去洗澡吧，你不是潔癖么，這一身一手的趕緊洗啊?！?/br>
“你還要再來一次嗎？”程博衍笑著問。

“不用！一會兒就好了！”項西鼻子頂著床單。

“那我去洗澡了，”程博衍下了床，順手拉過小被子給他蓋到了背上，再把空調溫度調高，走出了臥室，“你回味一下吧?！?/br>
程博衍洗完澡，回到臥室的時候把燈打開了，項西還原樣趴在床上。

“去洗洗吧?！背滩┭軗沃?，在他脖子后面捏了捏。

“嗯，”項西坐了起來，扯了扯褲子跳下床，程博衍光著的上身他都沒敢多看，“我怎么有點兒餓？”

“我給你弄個牛奶雞蛋吧?！背滩┭苄α诵?。

“麻煩嗎？”項西看了他一眼。

“不麻煩，幾分鐘的事兒?！背滩┭芴琢思恤進了廚房。

項西思緒萬千地洗完澡出來，程博衍已經弄好了牛奶雞蛋，用一個大菠蘿杯裝著，還放了個長勺子，看上去挺漂亮。

“這個怎么做的??？”項西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把牛奶煮開，敲個雞蛋進去，擱點兒糖攪一攪就行了，”程博衍說，在他開口之前又搶一句，“你不要試了，肯定會糊?！?/br>
“我明天就試試?！表椢髡f，拿著杯子往臥室走。

“去哪？”程博衍在身后說，“吃東西就在客廳，不許進臥室?！?/br>
“哦，”項西又轉身回來坐到了沙發上，“為什么？”

“有味兒，”程博衍打了個呵欠，在他頭上摸了摸，然后進了臥室，“你這種走路不穩當的再灑點兒我還得收拾?！?/br>
項西盤腿坐在沙發上把牛奶雞蛋吃完，洗好杯子放好，又按程博衍的要求刷了牙洗了臉，走進臥室往床上一倒：“哎再也不吃宵夜了，麻煩死了！”

“講點兒衛生看把你累的?！背滩┭茏谛〔鑾着赃吙磿?。

“你挺神奇的啊，”項西翻了個身趴床上看著他，“都這樣了還看書呢？”

“哪樣??？”程博衍抬抬眼皮瞅了瞅他。

“就……”項西嘖了一聲，躺回枕頭上，“我還是不跟你說話了?！?/br>
“我等你睡覺呢，”程博衍合上書，關掉了臺燈，躺到他身邊，“隨便看兩眼?！?/br>
項西笑了笑沒說話，程博衍側身摟過他，用鼻尖在他臉上蹭了蹭：“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項西彎起一條腿輕輕晃著。

“也沒你想的那么可怕吧？”程博衍輕聲說。

項西沒出聲，他不知道該怎么跟程博衍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