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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停,周日繼續,下周一二也都更新。來,把昨天那五毛聊完的。再次謝謝大家給新坑棒場,么么噠。現在評論我都還能逐條回復,過一陣可能就不行了,因為存稿它很瘦,更新又很著急……另外我沒有仔細寫過醫生,資料查了很多,但肯定還會有BUG,你們要是發現了就告訴我,祈禱最好不要有不要有不要有!好,五毛錢說完了,再次感謝你們還在,求不要養肥,么噠!周日晚上見!啊對了為什么你們都心疼項小展!程大夫表示不爽,被偷了四千塊居然沒人心疼……☆、第5章項西沒有回大洼里,這陣兒他跟饅頭都住在大健那兒。馬上過年了,每年這個時候平叔的老娘還有媳婦兒孩子都會回來,平叔的兒子在隔壁市里念高中,聽說成績還不錯,老娘媳婦兒都陪著兒子在那邊,過年了就回一塊兒回到大洼里。這種時候像項西這種做為平叔不是好玩意兒的標志而存在的人,就不合適還呆在那兒了。大健是平叔的死忠粉,屬于平叔所到之處他都得舉著花上跟前兒歡呼去的那種,讓項西和饅頭呆在他那兒,平叔很放心。其實過年項西也不太愿意呆在大洼里。那里平時雖然亂七八糟滿眼看去沒一個正?;钪娜?,但起碼還有人氣兒,過年租客們一走,別說是大洼里,就連帶趙家窯那一片,都會突然變得空蕩蕩的一片破敗。慎得慌。“今兒送你過來的那人是誰?”大健叼著煙躺在床上問項西。“一個人?!表椢髯谏嘲l上,怎么坐都不舒服,這破沙發下面的彈簧高低縱橫,他始終沒找到合適的凹陷來放屁股,再扭幾下又怕彈簧們會破土而出,最后他站起來,走到旁邊的木凳子上坐下了。“還開輛挺好的車,”大健看著他,“你什么時候認識這樣的人了?”項西看了大健一眼,沒說話,好什么車,在大健眼里,大概只要不是電瓶車,都算好車了。“你……”大健還想再說什么,不過沒說完。項西直接起身甩門出去了。在門外點了一根煙,饅頭顛著跟了出來,他看了饅頭一眼,把煙遞到了他面前。“何必呢,”饅頭接過煙叼上,“住大健這兒呢,他問兩句問兩句唄,沒準兒是平叔讓他注意的呢?”“大健算個屁,”項西又拿了一根煙點上,噴出一口煙,“我沒那閑功夫分析他想干什么,平叔想知道平叔自己會問,輪得上他舔腚么?!?/br>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里,這是項西展示自己脾氣的唯一途徑。他是平叔養大的,他只給平叔面子,只買平叔的帳,除了平叔,誰在他跟前兒都是個不帶響兒的屁。心情不爽了他還能拉個大長臉給平叔看呢。這是他最后的掙扎,證明自己沒被黑暗吃透吸干的方式。“我的意思是,這幫人平時沒人敢這么問你,他敢問肯定是平叔點了頭的……”饅頭皺著眉。“平叔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表椢饔醚酪е鵁熖ь^看了看天,黑漆漆的,沒有星星更沒月亮,又要下雪。“小展,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饅頭嘆口氣蹲到地上。“我叛逆期到了,文盲?!表椢骰卮?。“你不文盲,你認識的字兒還沒我多呢!”饅頭又嘆了口氣,“我就覺得不踏實,總覺得要出事,二盤敢動你,我覺得就不是個好……”“你都要私奔的人了,cao心你自己吧,管這么多也不怕小瘸腿兒扛不住?!表椢鞯皖^沖饅頭腦袋頂上吐了一口煙。“這可是你自己提的??!”饅頭立馬指著他喊。“我提的,怎么著,”項西笑笑,轉身往屋里走,聲音很低地說了一句,“我就看你怎么找死呢?!?/br>回了屋,大健已經躺床上了,抱著個手機不知道跟哪個女的起膩。項西洗了個澡,進了另一個屋,這屋有張床,他跟饅頭擠,床上鋪蓋都挺齊全,就是床板硬,項西連著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踏實了。饅頭進屋了也抱個手機坐椅子上,不過視線沒往手機上落,盯著地板出神。自打那天提過一次要走之后,饅頭這種狀態就挺多的,沖著一個地方發愣。項西不知道他的想法,但看這勁頭,他還是沒打消想走的念頭。項西枕著胳膊看著天花板,雖然覺得饅頭是在找死,但他還是能理解那種期待的,期待換一種生活,脫離現狀。但是,對于項西來說,他沒有比較,他從記事起,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坑蒙拐騙,滿嘴瞎話,偷東西打架,平叔給他的唯一生活。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了這樣的生活,會有什么樣的另一種生活。比如……程博衍那樣的?項西笑了笑,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到程博衍,那人跟他根本不是一世界,就算不過現在的生活,他頂多也就是街上打零工的,推著車賣早點的。“哎……”項西閉上眼拉長聲音嘆了口氣。“怎么了?”饅頭問。“困了?!表椢髡f。除夕那天大健買了一堆煙花鞭炮回來,還帶了個女的回來,土浪土浪的,項西看不順眼,不過沒表現出來。這女的是個小飯館的服務員,比他們好多了,起碼有個能正經跟人說的職業。像他們這樣的出去跟人說自己干嘛的,都得現編瞎話。幾個人在屋里窩了一下午,包餃子,那女的還做了幾個菜,手藝湊合,像是在飯店拿過剩菜的水平。夜里他們張羅著放鞭炮的時候,項西穿上外套出了門,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轉悠著。四周開始不斷響起鞭炮聲時,他在一個垃圾筒邊上看到了一只狗,蜷縮著,看來是第一次經歷過年,被這些響聲嚇壞了。項西本來還想著,自己的那條狗,過年的時候就拿個紙箱給它裝上放在后院的,結果也沒機會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一塊糖,往垃圾筒旁邊走了兩步,又停下了。最后他跟狗面對面地蹲著聽了一會兒鞭炮聲還是轉身走了,他怕這狗再跟著他。他現在保護不了任何東西,連條狗都保不住,事實已經證明了。奶奶家客廳里擺了兩個桌,一桌大人,一個小桌坐著孩子,今年過年人特別齊,他們一家,二叔老叔加上兩個姑,幾家人從老到小都齊了。程博衍坐在奶奶身邊,屋里熱鬧的說笑聲和孩子的尖叫充斥著,倆嬸嬸隔著桌子跟老媽喊著話聊天兒,奶奶跟他說話他都得把耳朵湊過去才聽得清。“你爸給你壓歲錢了沒!”奶奶問他。程博衍笑了:“我都多大了還給???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