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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考不了了。他說在北門等你,今天送你回去?!?/br> “謝謝?!?/br> 蘇阿細帶了一個小一點的行李箱,到校門口的時候,江垣就簡單地問了句考得怎么樣,蘇阿細說還好。他便一聲不吭地把箱子接過去,陪她等車。 蘇阿細問:“我們打車吧?” 江垣說:“打不到,都提前預定好了,你不去火車站不會給你拼車的?!?/br> “哦,你沒有行李嗎?” “我經?;丶??!?/br> 有掃雪的環衛工人過來,他拉了她一把讓她注意安全。 公交車上,江垣戴著耳機看窗外,蘇阿細在他身邊坐下,躺進他的懷里,在江垣低頭看她的時候,她飛快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對不起,不生氣了好不好?” 江垣把口罩摘下來。 蘇阿細勾住他的脖子,歪著腦袋笑了一下,“哎喲,我們家傻狗怎么那么帥啊,你是吃什么長大的?” “……” 江垣沒忍住,提了一下嘴角。 *** 寒假的第五天,蘇阿細去機場接爸爸mama,爸爸一見到她就笑得擠出了眼角的褶子,揉揉她腦袋:“我姑娘又長高了?!?/br> 蘇阿細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沒,大半年都沒長?!?/br> “那就是瘦了,看著比以前還高?!卑职质直鄞钤谒绨蛏?,“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學人家小姑娘減肥嗎,別瘦出病來了?!?/br> 身后的mama用包砸了一下他的腦袋:“別烏鴉嘴,什么瘦出病來了。你懂不懂什么叫減肥是女人永恒的話題?!” 爸爸摸著后腦勺訕笑,又小聲地問蘇阿細:“不會是談戀愛了吧?!?/br> 她閃爍其詞:“沒有?!?/br> mama這回直接過來擰爸爸的耳朵了:“你夠了啊,天天在丫頭面前說什么呢?!?/br> 她轉而又指著爸爸,跟蘇阿細說,“整天跟我這兒疑神疑鬼的,說你電話也不跟我們打了,肯定是談戀愛了。你爸什么也不管,就擔心你談戀愛,照他這德性,要是真談了,還不得跟人小伙子扯一架?!?/br> 她沾滿了香水味的絲巾被風揚起,蹭到蘇阿細的臉上。她輕輕地嗅了一下,陌生的味道,不變的mama。 爸爸苦笑著說:“你這女人怎么說話,我哪兒有那么夸張!” 蘇阿細不說話,只是平靜地笑。 mama走在后面打趣:“你看你爸個兒都趕不上你,以后要是找個一米八那么高個頭男朋友,我們都不好意思跟你們走一起啊?!?/br> ……蘇阿細希望男朋友的這個話題趕緊過去,因為她會表現得非常不自然。 正這樣想著,mama卻忽而嚴肅了下來:“談戀愛倒沒什么要緊的,別影響成績就行?!?/br> 簡簡單單一句話撂下了,聽得蘇阿細心里慌慌的。 她沒想到時隔半年的重逢,竟然以“談戀愛”這個話題的寒暄開始,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怕什么來什么。她心虛,也認慫。 蘇阿細沒想到,機場這一嘮還只是個開始。 一家人坐在飯桌上,mama的話題停留在“學業”、“工作”上面,而爸爸的嘴自始至終離不開“小男生”、“談戀愛”,還好奶奶一直在叨叨著“吃飯吃飯”幫她解圍。 蘇阿細生無可戀。 然而生無可戀之余,她卻一點也不排斥這樣的感覺。 哪怕爸爸mama盯著她嘮叨個幾天,她也絕對不會嫌煩。能這么近距離地聽到他們的聲音,她都覺得珍貴。 爸爸說:“學校里的男生不能輕易相信,現在甜言蜜語的小滑頭太常見了,不像我們那時候,說一不二忠心耿耿的?!彼移ばδ樀乜戳艘谎踡ama,繼續說,“你自己一個人,要有辨別能力,跟身邊人學著點兒,別被人騙了,知道不?!?/br> 跟柳惠心說的如出一轍。 爸爸喝了點酒,一個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眾人聽下來也沒聽出個重點,總之蘇爸爸選女婿的標準,能列一墻。按照他的意思,女兒這么漂亮智慧,他也有底氣挑剔一下。 “真交男朋友了,把他叫家里來……” 蘇阿細心一揪:“干嘛?!?/br> 爸爸被她這略顯維護的二字驚了一下,他“梆”的一聲把酒杯砸在桌子上,“給我練練拳?!?/br> ……她默默地替江垣捏了一把汗。 爸爸在這個話題里繞了半天,眼見沒有人捧場,自己又悻悻地繞了出來,舉著酒杯,磕了一下桌子:“媽,這么多年,辛苦你了?!?/br> 突如其來的煽情,讓場子變得沉默下來。 他抿了一口酒,繼而又沖著蘇阿細磕了一下桌子:“丫頭,這么多年,我們都沒能陪著你,受委屈了?!?/br> 爸爸仰頭,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白酒。 他說的是“沒能”陪著你,而不是“沒有”陪著你。 沖著這一點,蘇阿細堅信,爸爸mama是值得她相信的。 一直不怎么言語的奶奶終于發話:“說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少喝點酒,多活幾年,對誰都好?!?/br> “謝媽?!?/br> 他又仰頭灌了一杯。 …… 寒假期間,江垣叫蘇阿細出去玩,她說爸媽在家走不開。 他說那我去你家,蘇阿細認真地告訴他,你要是不想死就別來。 過年不比小時候,年三十來了一圈親戚吃飯,大家一起鬧哄哄地看電視,春晚廣告植入痕跡太重,節目也一個比一個無聊。 他們不再在意新年倒計時的珍貴,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整點的集五福抽獎活動。 大年初一起了個早,去挨家挨戶地拜年。 以前不甚聯絡的親戚也熱情地往蘇阿細口袋里塞壓歲錢,她不會再茫然地求助爸爸mama,而是熟絡地把紅包推回去。 拜完年回來才九點多鐘,爸爸mama出去打牌。奶奶在房里看戲織毛衣,腿上蓋著厚重的毯子。電視機后面的墻上掛著她以前當音樂老師的時候用過的手風琴。 蘇阿細陪奶奶看戲,無聊的咿咿呀呀聽得她昏昏欲睡,奶奶瞄過來一眼:“談戀愛了吧?!?/br> “啊……什么?” “瞞不住我啊,天天三更半夜給誰打電話呢,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蘇阿細看著她,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她垂著腦袋,不置可否。 奶奶一邊織毛衣一邊笑。 正說著,江垣的電話就來了,蘇阿細見奶奶沒什么動靜,悄咪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