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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看到了照片里面江垣跟幾個妹子坐在一起喝酒。 怕什么來什么。 蘇阿細立馬一通電話過去,江垣接得倒是挺快的,但是那邊鬧得不行,他根本聽不清她講話,于是沖周邊人吼了一聲:“你們聲音小點??!” 然后周圍慢慢地靜下來。 蘇阿細這頭沉默。 江垣問:“怎么了?” “你在哪?” “準備回學校?!?/br> “你身邊有女的嗎?” “有啊,兩三個?!?/br> 蘇阿細平靜地說:“你別回來了,在外面玩得高興點?!?/br> 江垣想了想:“……也行?!?/br> @$#¥#%?。?????? 你死在外面算了吧。真的。 十二月團日活動的主題公布下來,是關于本市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問卷調查。蘇阿細和宣傳委員商量了一下,定下來兩個活動地點:南州本地的一所小學,還有一個景區公園。 蘇阿細在班上問了一下選隊的情況,她去學校,宣傳委員去公園。 結果班上男生基本都選了學校,女生也是選學校的比較多。 宣委是個活潑搞怪的男同志,非常生氣地問那些沒選他的女的是什么意思。 大家一笑而過。 蘇阿細卻嚴肅地說了句:“男生不能都去學校?!?/br> 有人問:“為什么不能?” 她說:“你們都去學校,那誰去公園???” “沒事啊,又不一定要每隊人數都一樣,反正現在也差不多?!?/br> “差得多?!?/br> 蘇阿細有點著急,坐在講臺上,拿筆在紙上亂寫亂畫。 集體沉默片刻,江垣舉手:“我去公園吧?!比缓髥柊嗌贤瑢W,“有沒有跟我一起的?” 于是江垣順走一隊人。 蘇阿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把她名字后面的“江垣”劃掉,寫在公園那一欄。她一筆一劃,快要把紙捅破。 人數平衡了。 就算知道是以大局為重,蘇阿細在此刻還是表現出來她的小心眼。 她確實有點不高興,所以下課回宿舍的時候沒等他。 江垣追上去,兩人并排走,也沒說幾句話。 陸錚騎著車子繞到他們面前,拍了一下江垣的胸口,“跟你換?!痹谔K阿細錯愕的目光中,陸錚對她溫柔地一笑。 蘇阿細說:“謝謝你啊?!?/br> 她說完才意識到,這句謝謝不應該她來講。 她抬頭看了一眼江垣,他也瞄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滿意了嗎?” 蘇阿細微怔,擰起了眉毛:“你干嘛這樣說???” 江垣也微怔,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你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是嗎?我又沒有求著你跟我一隊?!?/br> 蘇阿細看了他一會兒,江垣愣得不知道說什么,然后她飛快地跑到前面的女生堆里,挽著柳惠心走。 江垣傻眼,怎么了這是? 此時此刻,蘇阿細真的希望天底下又愚蠢又嘴笨的直男統統陣亡,最好是滅絕,滅絕! 江垣好幾天沒約蘇阿細去看荷花了,但是那天晚自習她沒去,晚上他在女生宿舍門口左等右等她也不出來。 給她發消息她不回,打電話也不接。 沒有掛電話,就是不接。 可能這是某種戰術,他要從容一點。 江垣給柳惠心打電話:“讓蘇阿細下來?!?/br> 柳惠心說:“???她不在啊,我還以為她跟你在一起?!?/br> “……” 五秒鐘后,兩人同時開口:“怎么回事?” *** 蘇阿細被人帶去打耳洞了。 帶她打耳洞的這個人叫陳堯。 就是當初因為打斷江垣的壞心思而被他懷恨在心的人。 蘇阿細看到江垣來電的時候,已經沒心情回了。 她在右邊軟骨上打了一個,打的時候還好,打完了就開始疼,疼了一個小時了。 陳堯把她帶去咖啡店里休息。 咖啡店挺高級的,開在市中心的商場,兩層樓。 找了個空位坐下,旁邊有對各抽一根煙,大眼瞪小眼的夫妻。 陳堯問她:“怎么想打耳洞?” 蘇阿細用手心捂著紅腫的地方:“我mama去年給我買了一個耳釘,我覺得蠻好看的,想戴上試試?!?/br> “就這樣?” “對啊,你以為我是什么有故事的人嗎?” 陳堯抖落了一下手里的煙灰,靠上椅背,揶揄道:“看著像啊,挺瀟灑的?!?/br> 蘇阿細點點頭:“嗯,打個耳洞準備仗劍天涯了?!?/br> 他笑。 蘇阿細和陳堯相處的感覺很輕松,讓她放下武裝放下防備的輕松。 陳堯是南方人,最近兩年才到南州來打工的,他之前是小森林的駐唱歌手,后來就在這間咖啡屋安身,漸漸地不去那邊了,安安心心做糕點師傅。 他不太說自己的故事,但是他喜歡聽別人的故事。 聽說,陳堯是同志,蘇阿細對同性戀群體并沒有很多特別的印象,她只是認為,這樣的男生可能比較心思細膩,敏感一點,所以也比較能聽懂她的話。 事實證明,確實是這樣。 她會把冰封在心里最淺的那層心事小心地拿起來,展示給他看。 當然,她愿意拿出來的,也只有這薄薄的一層。 因為拿出來太多,她就不是蘇阿細了。 蘇阿細的書包放在旁邊的沙發上,她悄悄地湊到陳堯身邊,圍觀他做點心。她自己取了一杯咖啡,加冰塊的時候濺出來幾滴,太滿了。 陳堯提醒:“誒你電話?!?/br> 蘇阿細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和江垣失聯甚久。 查看了一下手機,是他打過來的。 她接通,沒什么情緒,“干嘛?” 江垣那邊松一口氣:“你在哪里???” “我在吾悅?!?/br> “你大晚上去吾悅干嘛???”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蘇阿細不想跟他啰嗦,“我當然是有事了?!?/br>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見面再說?!?/br> “別啊,你不說清楚我難受?!?/br> “那你難受著吧?!?/br> 其實蘇阿細也沒有特別生氣,但是聽到江垣問她“你是不是生氣了”她就會覺得特別煩躁,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她莫名其妙在先。明明一些傷人的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