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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腿,“不要?!?/br> 教官仍然不依不饒的,“是不是要別人教你你才會?” 然后他突然走到蘇阿細身邊,指了指她,“你先唱,教他兩句?!?/br> 蘇阿細覺得自己很倒霉。 她不知道這個教官是有多喜歡看別人出洋相,但是他這樣一個指令下來,讓他們兩個人的處境都很難堪。 教官仍然沖著蘇阿細:“快點,隨便唱什么?!?/br> 身邊的群眾都很給面子,面色生輝的樣子,就像準備親手宰了一只白白凈凈小羊羔的屠夫。 他們都不得尷尬癥的嗎? 她有點希望這時候那些對她頻頻示好的男生們英勇地站出來說一句“不要刁難女生了!” 然而沒有。 ok,統統黑名單。 蘇阿細動了一下身子,手撐在地面都準備起來了,沒想到江垣利索地從地上竄起來,周圍掌聲更加激烈。 他出隊,擼了兩下袖子。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cao場上十幾個連的同學齊刷刷地掉頭往這邊看。 蘇阿細身子僵了一下,她重新坐好。 ……算你有點良心。 “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教官眉眼里掩不住驕傲,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能不能大點聲??!”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愿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江垣的聲音剛剛落下,來自整個cao場的掌聲,就瞬時間侵襲過來。 “不是唱的挺好的嘛?!?/br> 教官過去把江垣的袖子拉下來,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衣服好好穿,啊?!?/br> 坐下來之后,蘇阿細聽見有人拉著他問:“怎么回事???你得罪他了?” 江垣把帽子摘了,重新把袖子擼上去,無所謂地說了句:“他就是看不慣我長得帥?!?/br> *** 中午的食堂。 穿著軍裝的大一新生們被形象得稱為“移動的馬賽克”,可是在這么多亂花迷人眼的馬賽克里邊,蘇阿細偏偏能看見那么突兀的一小塊,這一小塊在她的眼里表現得一點都不安分。 他皮膚白,在人群里是發光的,嘴唇鮮艷得像朵花兒,微微嘟起嘴巴的時候,嘴角處會形成一個小小的溝壑,有一種獨到的可愛之處,是很適合撒嬌的長相。 然而現在,蘇阿細只能盯著他的后背走神。 有人對著他的方向指指點點。在擁擠混亂的食堂里面,江垣站的那一片方寸之地,顯得尤為靜止出塵。他抱著手臂玩手機。 也沒什么特別的,懶惰的低頭族。 右邊這一隊很慢,蘇阿細的隊伍卻移動得太快,兩人的距離立見縮短。 她伸一下手,就能抓住他的胳膊。 可是—— “江垣!”這是袁婧的聲音。 江垣回頭看了一眼,眼神略過整條隊伍,看向尾巴那里的袁婧。蘇阿細把視線轉向前面柳惠心的后腦。 余光里的他出了隊伍,慢慢地往后面走。走到她身邊,走過一點點距離。他停下了。 “我的媽呀,你今天在cao場上唱歌好帥啊,我給你錄視頻了,你看嗎?” 江垣:“……不看,丟臉死了?!?/br> “那算了,”袁婧拉著他的袖子,指指自己的座位:“我幫你打了飯,一起吃啊?!?/br> 江垣問:“打了什么?” 袁婧說:“土豆和茄子?!?/br> “不要了,我不喜歡吃?!?/br> 對話的聲音離遠了,蘇阿細抬起頭,盯住菜單小黑板。 袁婧自然非?;罱j地擺脫尷尬,拉著江垣罵他:“喂喂喂!不給面子啊你!” 江垣看了眼涌過來的人山人海,看著袁婧,無奈地說:“隊都沒了啊,jiejie?!?/br> 話音剛落,他手機亮了,袁婧下意識伸著腦袋過來看,江垣自然地背了個身,把消息點開。 蘇阿細:“你吃什么?” 他面無表情地打了幾個字發出去,然后把袁婧支走,“你回去吃飯吧,我重新排?!?/br> 袁婧說:“行啊,下次約你,喜歡吃什么提前告訴我?!?/br> “嗯?!?/br> 隊排到柳惠心,柳惠心弓著身子在窗口指指戳戳,蘇阿細看著屏幕,掀了一下嘴角。江垣回的是:“你打什么我就吃什么?!?/br> 蘇阿細幫江垣打好飯菜,本想著怎么開口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可是剛剛把餐盤遞過去,他就取了筷子徑直走向了一桌男生。 還好沒問。 他也依然沒有說謝謝。 下午兩點軍訓,訂了一點半的鬧鐘,蘇阿細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她是最后一個起床的,其他幾個人都已經在洗臉或者化妝。她爬下床,狀態仍然不佳,頭暈目眩,還游走在夢境邊緣。 白安安一邊往鞋里塞衛生巾,一邊從嗓子眼里發出長長的一聲“啊”:“熱爆了,不想軍訓?!?/br> 柳惠心揶揄:“弄張病假條去,你能歇倆禮拜?!彼芭尽钡靡宦暽w上眼影盤,開始涂口紅。 剛到宿舍的時候,柳惠心是每天堅持化妝,素顏出不了門的那種。 后來一段時間,白安安也跟她學著每天化妝。 柳惠心偷偷在蘇阿細面前說過,白安安的化妝品很劣質。她有一段時間,以吐槽白安安的廉價為樂。 蘇阿細換上衣服,簡單地扎了一下頭發,照鏡子。她揉了揉臉,抹了點防曬。 一點四十出宿舍,走到cao場要十分鐘,兩點鐘集合。 蘇阿細拿外套的時候,發現腰帶不在。她去柜子里面大概翻了一下,也沒有。陡然間就驚醒了:“惠心,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腰帶?” 柳惠心站在門口等她,聽見里面有聲音,站在門檻上,吼了一句:“你腰帶沒了?” “我不知道,我找不著了?!?/br> “你今天在食堂是不是脫衣服了?” 蘇阿細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她是脫了,可是走的時候也穿上了。但是腰帶—— 柳惠心見她不接話,又說:“會不會落那兒了?” “那怎么辦?”蘇阿細擰著眉毛,現在去找也來不及了。 柳惠心說:“要不你跟教官說一聲?大不了罵兩句,罰站唄?!?/br> 她說的輕松,但是對蘇阿細來說,這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她可不想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