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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她沒說,因為兩年以后,江垣夢想成真了,而蘇阿細,還是只能站在臺下當一顆白菜,無奈地看著身邊的女孩子色瞇瞇地抱著臉說:“主席你好帥!” 沒有人永遠是無知少女,但永遠有人是無知少女。 *** 三個班一個連,蘇阿細他們班是和教育學院的兩個班級。教官姓孫,二十來歲的樣子,雖說長得不丑,可沒有帶隔壁方陣的營長帥,所以隊伍里的女生都齊刷刷地往旁邊看。 每次歪一下腦袋,孫教官就開始罵她們。 他們的場地靠近西邊的圍墻,太陽下山的時候,能站在陰影里訓練,因此沾到一點光。 蘇阿細后排站的是男生,他們班男生不多,十幾個,她覺得自己的位置有點危險。 第一天下午,休息的時候,一個隔壁班的女生坐在蘇阿細旁邊,有意圖地和她說話。 女生一直笑嘻嘻的,笑起來的時候兩邊眼角下有兩個淚窩。她扎著馬尾,額頭上有幾縷碎發,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她說:“小jiejie,你長得超美的,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蘇阿細說:“我叫蘇阿細,新聞系的?!?/br> “我叫簡喜樂,簡單的簡,平安喜樂的喜樂。我學前教育?!焙喯矘窂目诖锩鲆恢ЧP:“給我寫一下你的Q.Q號吧,寫我手背就行?!?/br> 蘇阿細站起來,從褲兜里拿出來一張餐巾紙,墊在墻上給她寫了。 簡喜樂得意地轉身歸隊,突然一群男生涌過去,把她的紙巾搶走。簡喜樂氣得把男生一頓暴揍。 蘇阿細看著她,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她注意過這個女孩子,因為簡喜樂在他們軍訓的時候,總是坐在旁邊休息。 可能是身體不太好。 蘇阿細歪了一下腦袋,突然看到七八米之外的江垣蹲在太陽底下,托著下巴看她。 她自然地低下頭。 這一個轉瞬即逝的對視,讓她一下午都心神不寧。 不知道剛才自己的頭發有沒有亂糟糟的,臉上是不是被曬得紅彤彤的,或者,看著他們打鬧的時候,笑得很蠢。 樣子會不會很難看? 那天下午結束的時候,蘇阿細發現自己的農夫山泉忘記拿了,她讓同伴先去食堂排隊,自己回了一趟cao場。 cao場上沒什么人了,她跑過去的時候,看到圍墻旁邊江垣在收拾飲水機,她才想起剛才自己忘記安排男同學把飲水機帶回去了。 沒想到他今天這么勤快。 蘇阿細突然放慢了速度,慢慢地走近:“你等等,我接點水?!?/br> 江垣回頭,看到蘇阿細拿著礦泉水瓶過來了,又彎腰把幾個空桶堆到墻根,說:“你回去喝吧,我水桶都卸了?!?/br> “我等會兒要去吃晚飯,”蘇阿細看到他手邊的一桶水,還剩一大半呢,“你上一下,我多倒點?!?/br> 江垣沒轍,把水桶給她往飲水機上送好。他盯著水咕嚕咕嚕流進瓶子里,問了句:“曬一天了,這水不熱嗎?” 蘇阿細說:“是有點?!?/br> 江垣舔了一下嘴唇,說:“給我喝一口?!?/br> “你杯子呢?” “我沒帶?!?/br> 蘇阿細把水遞過去,沒說什么。 江垣仰頭灌了幾口,嘴巴沒對上瓶口。 蘇阿細又咕嚕咕嚕把水接滿,她站在一旁慢慢地擰蓋子,讓江垣把水桶取下來。 他拎著飲水機離開的時候,蘇阿細聽見他在她的耳邊不輕不重地說了句:“你扎馬尾很好看?!?/br> 蘇阿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地面熱氣騰騰的。 吃完晚飯。 蘇阿細回宿舍整理了一下衣物,晚上在cao場有拉歌表演,幾個女生等不及都得洗澡。 她打算等白安安洗完了進去洗,可是白安安洗完了,柳惠心就進去了。柳惠心洗完了,蘇阿細還在整理衣服,喬景就進去了。 算了。 沒有號碼牌,沒有先來后到,每個人都會選擇見縫插針。 到cao場的時候天色暗了下來,教官們陸陸續續來了。 “阿細,”坐在身后的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蘇阿細回過頭發現這人很面生,應該是他們班的,可是她想不起來叫什么名字。 她問:“怎么了?” “你表演什么?” “唱歌吧?!?/br> “江垣呢?” 蘇阿細聽到這個名字突然一驚,她忘記告訴他今天晚上每個班的軍訓負責人要表演節目的事情了。 就算安排他最后一個上場,準備的時間也很少很少。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男生的隊伍,卻發現有兩三個男生指著她的方向指手畫腳。和蘇阿細對視上之后,那幾個人又迅速地把目光錯開了。 沒有他。 明明剛剛還在。 前方兩個隔壁連的男生在說相聲,蘇阿細趁著眾人起哄,偷偷地溜了出去。 她在cao場繞了一圈才找到江垣。他倚在球門上,把帽子反戴著,背對著遠處另一頭鬧哄哄的球門。他拿著手機看游戲直播,看得很投入。 有幾個女生在江垣身后窸窸窣窣。 “你別緊張,就正常講話,問他能不能加一下微信,越緊張越尷尬?!?/br> 其中一個穿小裙子的女生往后退了一點:“他會不會不記得我叫什么?” 她旁邊的兩個人又把她往前推:“那你就自我介紹?!?/br> “他要是不理我怎么辦?萬一不給加怎么辦?那我要尷尬死了?!?/br> “哎呀不會的,江垣就是外冷內熱,其實他人超好的?!?/br> 江垣聽到身后的動靜,把耳機拿了,回了下頭。沒想到穿小裙子的女生拔腿就跑,她朋友只好趕在后面追她。 于是只剩下愣在原地的蘇阿細和他面面相覷。 蘇阿細卡了一下殼,尋回了腦電波,問他:“你有才藝表演嗎?” 江垣說:“我沒有才藝?!彼仡^看了一眼匯集的人群,那邊唱歌跳舞的喧鬧聲音流進耳朵,“我得表演嗎?” “負責人都得表演?!?/br> 江垣問:“誰規定的?” 蘇阿細一時語塞,她想了想,說:“你唱首歌?!?/br> “我唱歌不好聽?!?/br> ……真不知道他這么多年學是怎么上下來的。 江垣也不想讓她太為難,就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