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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崩顙鹉弥曜?,就沒再客氣了。 她先是嘗了一口那盤奇怪的rou丁炒菜丁,放進嘴里之后,立刻瞪大了雙眼。 林悅看著李嬸的表情,那不是今日中午秦三伯和秦大牛吃到菜時的表情么?李嬸的反應和他們一模一樣。 “不錯啊悅丫頭,挺好吃的,你是怎么做的?”李嬸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后,馬上就問林悅怎么做。 “豬rou切成這樣一小塊的,再把菜也切成這樣,然后加醬油和鹽,加一點點蒜炒一炒而已……”林悅回答說。 “真的是這樣?你該不會藏了什么秘方不告訴我?”李嬸笑著說。 “怎么可能,真的是這樣做的?!绷謵傂Φ糜行o奈。 她真的覺得自己做的菜很一般啊,都是些家常菜,怎么一個個都說很好吃,好像吃到山珍海味一樣? 第8章 又見大叔 今個兒一早,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悅被一個尖嗓子的聲音吵醒,聽著還有些熟悉。 那嗓子一嚷嚷,林悅算是徹底清醒了,她從榻上坐起,穿戴完畢后,走到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尖嗓門先是嚷嚷著:“哎喲,這不是大牛嗎?怎么住到你三叔家來了?你爹你娘近來可好?” 接著是大?;亓艘痪洌骸拔业锒己?,四嬸有心了?!?/br> “真的?你一直未娶,你爹娘能好的哪去?怕是急都急壞了?!?/br> “……” “上回四嬸給你介紹的姑娘你咋不要了?難得碰見個喜歡你的?!?/br> “……四嬸,那姑娘長得……” “哦喲,你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長啥樣,還嫌人家姑娘?” “……” 不一會兒,傳來了秦三伯的聲音:“好了,弟妹,你今日來不是為了拿給小虎進京的錢么?纏著大牛說些啥?!?/br> “他三伯,你這話就不對了,我這個做嬸的,關心關心一下小輩兒怎么了?”說著,秦家四嬸叉起腰,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看著秦三伯和秦大牛。 清晨本就安靜,前院門外的村道上還有一些扛著鋤頭扁擔往村外走去的村民,秦四嬸這么一鬧,路過的都不免側目,多看幾眼。 住在隔壁的李嬸向來愛看熱鬧,剛給家里的老頭娃兒們做完早飯呢,一聽隔壁家有動靜,立刻就來到了前院的柵欄外。 李嬸看見秦四嬸站在村長家的院子里,像是立刻明白怎么回事,說:“這不是秦家四嬸嘛?我說今個兒清早怎么這么熱鬧呢,原來是四嬸來了?!?/br> “早啊,李嬸,怎么有這閑心過來看熱鬧?”秦四嬸對李嬸的態度也不算好,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李嬸對秦四嬸的態度不以為然,依舊笑著答道:“我這人不就喜歡看熱鬧嘛,四嬸你不也知道?!?/br> 秦四嬸瞥了一眼李嬸,語氣略顯故意的問:“李嬸,我聽說你家壯兒回來了?” 李嬸并沒有給秦四嬸繼續挑刺兒的機會:“我家壯兒只是回來住個幾日,過些日子又要出門?!?/br> 一聽李嬸沒有任何值得繼續挖苦的地方,秦四嬸覺著無趣,于是又回過頭來,看了看秦三伯,再看看秦大牛,問:“他三伯,那沒教養的丫頭呢?” 聽著秦四嬸的話,躲在自己屋里的林悅忽然有些好奇,這囂張跋扈的四嬸到底是什么來頭?借個錢都理直氣壯,而且平日里估計被她攪得一團亂的不只秦家,大概連外人都要讓她三分。 聽到秦四嬸說林悅沒教養,秦大牛忍不住為林悅說了句:“四嬸,你別這樣說悅丫頭?!?/br> “喲,大牛,你該不會是看上那丫頭了?”李嬸挑起眉,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讓林悅越看越不順眼。 不過上次她太沖動,這次她還是不要插手人家的家事才好。 秦四嬸在外頭嚷嚷了好一會兒,最后說到沒有人再接她的話茬兒才離開,她離開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坐在自己屋里的林悅聽著外面漸漸安靜下來,輕輕的嘆了口氣,站起身,推開門,走出院子里。 秦三伯見林悅走出來原本有些疲憊的面容頓時緩和許多:“悅丫頭,起來啦?!?/br> “嗯,剛剛好像聽見四嬸的聲音,她這是又要借銀子?”林悅問。 秦三伯勉強的笑了笑:“也不全是,我這正好還有二兩銀子,便讓她過來,先拿去用著?!?/br> 林悅看到秦三伯臉上的表情,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繼續這個話題才好。 她也明白,秦三伯哪里還有什么多余的銀子,都是自己平日里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雖然秦四嬸那張嘴臉實在是不討喜,但要用銀子的畢竟是自己的侄兒,秦三伯是想能幫上一點就是一點吧。 “丫頭,咱還留了倆饅頭給你,在堂前的石桌上,你趁熱吃啊,別餓壞了?!鼻厝畮е卮笈3鲩T前對林悅說了句。 林悅回過神,點點頭:“嗯,你們路上小心?!?/br> 送走了秦三伯和秦大牛,林悅在院子里梳洗一下,完后,像往常一樣走到后院將雞放出來,看了看雞窩里的雞蛋,估計還要有些日子才能孵出雞崽。 喂完雞后,她提著一桶水,將后院的一小片菜地澆一澆。 隨后她走進廚房,見一個碗被布蓋著,掀開一看,原來放了兩個白花花的饅頭,這就是秦三伯和秦大牛留給她的饅頭吧。 她拿著裝著饅頭的碗走到前院,順便從主屋里搬條凳子,打算吹清晨的涼風,看著遠處的青山一邊吃饅頭,感覺很是愜意。 然而,林悅剛拿起碗里的一個饅頭準備咬一口的時候,有人冷不丁的說了句:“你可還有地瓜?” 地瓜? 林悅眨了眨眼,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沒多久,等她回過神后,轉頭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果然又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昨日午后路過的那個系著灰藍色發帶的男子,而是那個邋邋遢遢,一頭散發遮住大半張臉,身上沒有一處干凈的大叔…… 這個大叔像上次那樣,手里又拎著一只野雞,那野雞活蹦亂跳著,像是剛抓回來的。 看著林悅盯著自己老半天都沒有回話,那大叔以為她沒有聽清,于是又問了一遍:“你可還有地瓜?” 林悅搖搖頭,舉起手中的饅頭:“地瓜倒沒有,有饅頭,你要么?” 反正兩個她也吃不完。 眼看那大叔將拎著野雞的手抬起來,林悅立刻明白了什么,連忙說:“不,你不用給我野雞,反正我有倆饅頭,也吃不完?!?/br> 聽到林悅的話,那大叔的手就這么停在半空,隨后慢慢放下,手里的野雞還掙扎著,然而大叔仿佛像跟木樁一樣站在那,盯著林悅有好一會。 然后他的腦袋稍稍往右歪了一些,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林悅覺得他好像很疑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