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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白在掙扎著要不要回香港一次。羅斯索恩悄悄招來艾克,跟他說了這件事,然后囑咐他:“萬一朗白真的要回香港,你多安排幾個人跟著他,千萬別出什么事情?!?/br>艾克同學那單細胞的腦袋比羅斯索恩、朗白這樣的聰明人要簡單多了,立刻就覺察出不對:“我覺得朗白不應該回去,既然逃出來了就不應該回去嘛,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哪有人越獄以后再回去一趟的?”羅斯索恩聰明得太過,對艾克同學的想法嗤之以鼻:“你不用管,總之如果朗白要回去的話你得派人全程跟著。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仔細一點總是沒錯的?!?/br>羅斯索恩的顧慮顯然很有道理——雖然朗白第二天沒說什么,第三天也沒說什么,但是到了第四天,當香港傳來袁家派人把大太子袁騅從臺灣接回去的消息時,朗白終于坐不住了。他決定一個人,悄悄的回香港一趟。63、落網兩天后,一架客機緩緩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朗白戴著一副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提著行李箱,裹挾在人流中走出了海關。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來這都是個疲憊而冷漠的商務白領形象:身形削瘦挺拔,筆挺的白襯衣,米色條紋領帶,灰色西裝長褲,筆記本電腦隨身拎著,墨鏡下露出筆直的鼻梁和淺薄漂亮的唇線。出了候機廳大門,他立刻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頭也不回的彎腰鉆了進去:“去淺水灣?!?/br>要混進袁城所在的醫院是很難的。最保險的辦法是等袁城死了,通過各種關系的手段拿到葬禮請柬,然后混進去遠遠的看一眼棺材。朗白直接拋棄了這個做法。長久以來他心里都有個想法,自始至終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在他心里漸漸發酵——他想在袁城就要死去的那一天,站在病床前,低頭看著這個給予了他生命并且控制了他一生的男人,一直看著他閉眼斷氣,一直等到他身體涼透,徹徹底底的告別這個世界為止。你給了我生命,我目送你遠行。如果不能在袁城死前看到他最后一眼的話,這個遺憾會跟隨著朗白一輩子。打聽到袁城所在的醫院并不難,實際上出乎意料的順利,羅斯索恩很快就圈定了三座有可能的醫院。第一是威爾士親王醫院,第二是據說離事發地點最近的瑪麗醫院,第三是跟袁城私交甚好的一家家族私人醫院。因為這次暗殺事件是不公開的,沒人知道袁城現在是死的還是活的,所以也沒人知道袁城有可能住在哪家醫院里。朗白在淺水灣找了家酒店暫時安頓下來,用的身份是羅斯索恩給安排的,一家普通外貿公司的項目負責人,來到香港是出公差。他把看上去十分簡單的行李寄存在酒店里,然后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徑直出門逛街去了。來到香港的第一天下午他掛了這三座醫院的急診,趁著等待的功夫,一個人貌似不經意的去住院區逛了逛。等到他把這三家醫院逛遍之后,他基本上能肯定袁城所在的是第三家,家族私立醫院的頂層貴賓區。其實分析的過程也很簡單,朗白只需要在門口坐一坐,看看醫院門口進出的人當中有沒有他熟悉的面孔就好了。他在袁家大宅里生活了好幾年,比較貼身的傭人和保鏢他都面熟。后來他去了美國,身量、長相都有了很大變化,別人未必認得出這位袁家小少爺,他卻是認得出別人的。朗白不愧是黑道世家出身的,行動之前先踩點,并且踩點踩的專業無比。他只用了三天就把這家醫院的頂層警衛布置、換班時間、醫生查房次數、護士巡邏時間給摸得清清楚楚,很快就找出了混進去的可趁之機。中午一點鐘的時候護士基本上都呆在護士站里,醫生有一次短暫的查房,而值早班的警衛都還在吃飯,下午的警衛還沒開始輪崗。這個時候頂層人最少,唯一保持活動的就是查房醫生了。而查房醫生并不帶多少護士,有時甚至一個人出來點個卯,檢查一下儀器,甚至隔著病房玻璃墻看一眼就好了。選定了混進去的時間之后,朗白還想確定一下袁騅在不在香港——袁騅的去向是袁城生死情況的重要判斷標準。這個被袁城親自下令軟禁臺灣的太子,如果不是到了最緊急的關頭,是沒人敢讓他出現在明面上的。只有當袁城真正咽氣了,他才會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第一時刻宣布接任集團董事長的職位。朗白發現,在他等待的這幾天時間里袁騅出現過一次。那是在最后一天晚上,突然住院區里跑出來很多醫生,一個個形色匆匆的往頂樓跑,很是兵荒馬亂了一陣。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輛防彈轎車緩緩駛進醫院,雖然天黑看得不大清楚,但是那個從車上下來的身影和袁騅極度相似。到底是十幾年的兄弟,朗白有種血緣上的直覺,那個從車里下來的就是袁騅。袁城一定已經到最后關頭了。確認這個事實的時候朗白心里涼了一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寒冷從肺腑中升起來,一點一點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離開的,轉身的時候甚至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那個在他六歲的時候牽著他的手把他帶進家門的男人,那個他叫了十幾年父親的男人,那個曾經像山一樣扎實像獅子一樣強悍的男人,明明應該是永永遠遠無堅不摧的,應該是眼中釘rou中刺一般長長久久存在于那里的,卻突然要倒下了。就像是心里滿腔的仇恨突然被抽空了那樣,突然一下子找不到依靠了,找不到寄托了,整個人空空蕩蕩的,茫然無措的漂浮在半空中,再也沒有一個能立足的地方了。朗白幾乎是無意識的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眼睜睜盯著天花板,就好像喪失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不吃不喝也不動。很多年前的一幕幕都突然浮現在眼前,那些他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的,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的,都像是破了閘的洪水一般滔滔而出,席卷了他所有的記憶。他怎么能就這么死了?他怎么能這么爽快的,撒手不管了?朗白一動不動的躺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陽光越過酒店玻璃的時候,他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游魂一般的稍微洗漱了一下,吃了點東西,然后從酒店打車去了私立醫院門口。他在醫院邊上的麥當勞里坐了幾個小時,直到快中午一點的時候,起身走進了醫院大門。事實證明羅斯索恩非要叫艾克派幾個人去跟著朗白的行為是正確的,朗白一個人想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