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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可惜頭頂上正在對持的兩人誰都沒留意到我。聲音全被娜姐的嗓門給蓋過去了。我就碰了!你管著嘛?。?!我努力側了個身,已經開始覺得冷了。打著哆嗦,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倆,想把手伸出去。你!老猴也渾身發抖,不過那是激動地,我看見他從耳朵根迅速紅到腦門,直著眼,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干嗎?沒話說了?沒話說,我幫你說!娜姐把頭沖著我,可眼睛還是死盯著老猴,大聲說:王炮,你這猴哥打小就喜歡你,喜歡到上床上了一半你一來他能利馬不干了帶你出去吃飯?。。?!她說得太快了,我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覺得口氣是娜姐從來沒有過的決絕和憤怒。啪!老猴甩起手來就掄了娜姐一耳光。頭都打歪了,頭發蓋住了臉。我驚呼了一聲,太出乎意料了,女的他也能打,直覺就想跳,可一挺居然沒挺起來,渾身乏力。老猴自己也有點怔,停了幾秒,才說:你瘋了你!娜姐揚起臉來,手挺快,使足了力氣一巴掌扇了回去。老猴也沒躲,生生地受了。我是瘋了,我高興的!我今才知道王炮他喜歡上別人了,別的男的,你聽清了嗎?他就是一彎的,也還是沒你什么事!你就丫根本沒戲?。。?!老猴瞪著她,猛地把鍋鏟往地上一扔,一把拽下圍裙,拉開門出去了,跟著砰一聲巨響。這關門的聲音震得我心口疼,過了會,忽然覺得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太對。我看著娜姐。她神色從憤怒慢慢地轉向了茫然。怎么……我……怎么這么冷啊。我蠕動著嘴唇:娜姐……娜姐……她好象聽見我的喊聲了,頭低下來,看著我,不過眼睛是沒有焦點的。娜姐……我努力集中起即將渙散的注意力喊著她:娜姐……你覺得奇怪???嘿嘿,嘿嘿。娜姐笑了,可一眨巴眼,淚珠撲拉撲拉地滾了下來,口吻平淡:我們經常掐,習慣了。娜姐……她捂著臉,笑的那叫一個甜:你別看他這樣,其實他挺喜歡我的……娜姐說不下去了,猛地一轉身:我去找他回來!就要伸手去拽門。娜姐!我不知道從哪攢出的最后一股勁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脖子,使足渾身的力氣喊:娜姐,你等會!又是那股熟悉的痛,力道比前兩次都強勁,與此同時娜姐喊著:你他媽撒手!你攔著我干嗎!娜姐不留情面地踹著我。無影腳啊無影腳……娜姐!我都快哭了,抽動著鼻子,努力地叫了一聲:煤……煤氣……要說人真的是有無限潛能。沒碰到事還真發現不了。往文里說這叫潛龍勿用陽在下,往俗里說這叫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咬人。象我這樣一頭表皮溫度高達接近40度內里酒精含量超過37%的豬,居然臨危不亂,雖然未能保持清晰的頭腦,但尚能維系敏銳的嗅覺……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依然無比準確地辨析出空氣中一氧化碳分子的超標量,從而及時地阻止了一場家居意外煤氣中毒事件,挽救了兩條寶貴的生命。娜姐還真對我刮目相看了。具體表現形式為,扒開了因已瀕臨昏迷狀態而死死緊扣在她腳踝上的我的爪子,毫不客氣地踢翻了我,搶進廚房關了煤氣。再出來就把我拖到了里屋,三下五去二地把臟兮兮的外套給去了,脫褲子的時候因為我死命地拽住了皮帶反抗,還因此再度遭到了暴扁。用娜姐的話說:把我們家被子弄臟了,我就把你剝光了拿去rou聯廠賣了!我就這樣穿著背心褲衩羞答答地被娜姐用棉被上上下下地裹緊了,象一只巨型蠶寶寶一樣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冷……我閉著眼睛呻吟地象一只綿羊。等著啊。娜姐爽快地答應了一聲,完了就手就把窗戶都推開了。陡然襲來的冷空氣扎得我直打寒顫,忍不住睜開眼:我……我是說……冷……我知道。娜姐沒好氣地說:那不是得先把煤氣放放嗎?你想和我死一塊,我還不想呢!我眨巴眨巴眼,心說你這結論下的,從何而來啊。不過我沒什么力氣,能少說一句我就少說一句吧。我早發現了,跟娜姐講理,時刻會有生命危險,那等于是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呢。透氣的同時,娜姐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藥,倒了杯水,一起遞到我跟前,哄小孩一樣地哄我:來,乖啊,把這退燒藥乖乖地吃了,過沒過期不知道,對不對癥也是個問題,但是好歹我記得不是管退燒的就是管治拉肚子的,吃點也沒什么壞處。就吃錯了也死不了。這個點,掛急診也太晚了,咱們出來混的,什么都得自立更生,不到迫不得已,輕易別麻煩別人。你這橫豎不是什么大毛病……咱們就死馬當活馬醫吧。別……別介呀。我剛想說誰死馬呀,她就捏著我下巴把藥塞下去了,完了水倒了過來,那不由分說的勁,簡直就是蒙古大夫強買強賣啊……國稅局地稅局工商行政管理局的加一塊也沒她狠。我含著水,泛著淚花,心里這個委屈啊。你敢吐出來!娜姐一瞪眼,大喊一聲:給我咽了!咕咚一下,我一受驚,還真咽下去了。啊,啊,我張大了喉嚨象只烏鴉一樣地叫著,甚至打算伸出一根手指塞進去。吧!娜姐伸手就給我把手打掉了:怎么著,吃都吃了,還打算摳出來啊你?你放心,我這離醫院不遠,回頭就是你真不行了,咱這時間也包你來得及洗胃灌腸。EFE9授權轉載Chtof惘然你……才……不行……了呢。我虛弱地說,心想我什么時候得罪你了呀,你要給我下這個毒手。還冷嗎?娜姐看著我的臉,我自己覺得是火燒火燎的燙,但是身上是冷的直發抖。點點頭。她又到柜子里拖出一條被子給我捂上,然后找出了幾件衣服塞在我脖子旁邊,連腳邊都掖得嚴嚴實實的。使勁聞了聞,的確沒煤氣味了,這才把窗戶都關上。過來摸了摸我的頭,輕輕說:過一會,藥勁發了,把汗發出來就不冷了啊。不知道是燒的,還是難受的,我一聽她這么說,眼睛迅速地就濕了。呦,……娜姐跟看見寶貝一樣地睜大了眼,忽然笑了:不會吧你,要流馬尿了?放……放屁!我一瞪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