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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了幾次都沒插進去。好容易插進去了,發動,直行,恩,不對,差點忘了前面是死胡同,掉頭,方向盤打的太猛了,車屁股擦著圍墻爆出一溜火星。打算往前的時候,高力強從陽臺上沖了出來,一抬手,我的后車窗就隨著拋物線的落體運動應聲而碎。我一扭頭,后窗上破了一個大洞,一只煙缸和碎玻璃渣滾落在后座上。你他媽給我滾!又一樣東西飛來了,我加大馬力,逃。倉皇而逃。不知道開出多遠了,才猛地醒起,陳向陽上次說的最后一句話。王炮……你好歹應該去……當面謝謝他吧。85王炮!張頭一拍桌子,我就心虛地嚇了一哆嗦。你看看你這個樣子,站沒個站象,你自己吊二鋃鐺的,還把車給我搞成這樣!怎么著,出去了半年,這技術全還給我了?我拉出去的屎多了,沒一個能象你這樣上不了臺面的,罐里養王八,你還真是越養越抽抽了!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久沒聽到有人這么聲色俱厲語重心長話糟理不糟地跟我這毀人不倦了。張頭,我低著頭手摸褲縫愧恨難當:您批評我吧,您狠狠地批評我吧!廢話!我不批評你我批評誰???!我現在不就在批評你嗎?張頭瞪著眼喝了口水,給我做結案陳詞:那什么,你賠??!我賠!我把上上下下四個兜都翻出來給這黃世仁看:我現在怎么賠?您看,能寬限幾天嗎?張頭睜大了眼睛,不相信是的看著我:我呸!你小子敢上這來給我哭窮?我哭喪著臉:您……您這不是風刀霜劍嚴相逼嗎?最后經過多方磋商,國共兩黨達成一致協議。破車我照開著,把點全折里面,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空缺補回來。小鈴木我回頭給他換輛別的車,不過你得自己去跟人家打個招呼。另外,我這私人介紹你一家汽配廠,熟人去可以打個七折。行。我滿口答應了,剛要轉身出去,張頭又喊住了我,遞過來一張報紙:那。張頭,這是兩個禮拜前的。我瞄了眼日期挺納悶,心想我早看過了。我讓你先把后玻璃上的窟窿糊起來!領了懿旨,我拿著老張貼玻璃臺板的黃膠帶用報紙把窟窿結結實實地糊上了。還沒忘了修修邊角,盡可能地美化了一番。把碎玻璃渣全掃干凈了,連墊子底下都翻過來清理了一遍,直到確定一點不剩了才算完。不然誰上來了,坐扎了屁股,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到三子那的時候已經要收攤了。照舊,埋頭苦吃。三子打量我的車,拿手指摸了摸車尾蹭出來的滑痕和凹進去的鐵皮,又一眼大一眼小地瞜了瞜那個被報紙糊上了的洞,然后才坐下來,伸出手指捅了捅我臉上的青紫。捅得我一激靈,臉一偏,讓開來。疼的。胖子,三子憂郁了:你這是……又惹著誰了呀?A授權轉載Chtof惘然奧,開車不小心唄。我岔開話題。二伯好嗎?托福,還行。我二伯說你挺不錯的。10萬伏的電棒都沒電老實了你。三子點點頭:恩,我看也是。上次我托你那事……我去了。照你說的,買了個銅湯壺,讓你嫂子給做了個厚厚的棉套子,連錢送到老方家。你猜怎么著?老方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提了個二聲。是啊,完了拿著大掃帚就把我給攆出去了。啊。這回我降了個四聲。不過沒走出多遠,老方又把我喊住了,原來他是做戲給方大媽看的。他說他小子還行,就當重新又教了一遍唄。以后就得老帶著助聽器了。我還跟他交流了交流你嫂子這方面的經驗。他讓我把錢拿回去,說補償他們也拿了不少了,醫藥費什么的還有其他七七八八的,你們公司掏的是一點都不含糊。你自個的錢他就不再要了。湯壺他留下了,說謝謝你。讓你以后別來人了,他們也不想看見咱們。想起來就鬧心,看見了也礙眼。唉。我無語長嘆。我一看他這樣,我覺得他這人也算不錯,想起你叮囑的,就死活還是把錢塞給他了。對吧?對。我點頭。不過胖子,下回咱就真的不用再去自討沒趣了。怎么說他們也沒理在先啊。大媽的事就不說了,你還給關了兩月呢,這筆糊涂帳算起來就沒完了。三,我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謝謝你。不為別的,就為了他能知道換成我該怎么辦。切,吃了我那么多年的豆漿沒見你謝謝我,找人幫忙撈你也沒見你謝我,幫你跑個腿你倒謝我了。三子咧著嘴,在我身上拍了一巴掌。開著車整天整地地兜。上客下客,沒個停。不想停,也不敢停。我又故態重萌了,一有人上來就逗著別人講話。你能說,我就讓你說,我一直聽著,你不能說,我擠牙膏一樣地撩撥著,不怕你不說。要是實在沒人說了,我就自個跟自個說。把音樂開得聲挺大,震耳欲聾地吵吵著。很少會有人能憋得住不跟我張嘴的。哎,我說師傅,您這動靜能小點嗎??。?!您說什,么?我在嘈雜聲中大著嗓門喊。小點…小點!后面的人轉著手,做旋鈕的姿勢。奧,對不起,我這喇叭,壞,了!然后看著對方沮喪的表情在心里偷偷直樂。還特喜歡跟人套瓷,rou麻話不經大腦地往外冒。上來的中年婦女,我夸人家跟小蔥是的特水靈。上來的中年男子,我問人家是不是干部啊,長得這么一臉國貌。上來的小姑娘,我說:遇見你是無意,認識你是天意,想著你是情意,不見你時三心二意,見到你便一心一意,如果某天我們有了退意,至少還有回憶。上來的少年狼,我說:一個男人看毛片,兩個男人看毛片,三個男人看毛片,各打一運動項目是什么。就連上來的小朋友我都有殺錯無放過,摸摸腦袋笑咪咪地用四川話問:小鬼,你是哪鍋部分的?高興啊,樂啊,一直笑呵呵的。我是豬嘛。我是一只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我搖頭晃腦地唱著。后面的都樂了:師傅,您看您這臉都腫成包子了,可還真挺象的。那是,哎,我說你們大晚上地往山上跑干嗎呀。您不知道???不會吧,就不看報紙不聽廣播???今晚上有流星雨啊。師傅,您能等著我們嗎?我們下山還坐您的車,今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