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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的獎金,還有你燒傷時保險公司的賠款,加一起,不光夠付給方家的補償和醫藥費,你自己還能有點富裕。什么?我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事,全靠大家通力協作……辦的還算圓滿。余所笑咪咪地:你們老總鐵肩擔道義,我們所也沒墮了名聲,老方家得了實惠,我聽說他兒子也在慢慢恢復中,除了這聽力還不行,其他各項機能都在轉好。恩,算你小子走運,老方說了,他自己這兒子平常什么德行他也明白。他說跟你同住了一個禮拜院,你雖然一直昏迷不醒,可他聽的看的卻不少。知道你是個極孝的人,又是能舍己為人的,斷不是黑著心辦的事。換了別人,他再也不相信這里面沒貓膩??墒悄?,他無話可說,知道多半是他兒子理虧。所以陳總一去,他們倆也見過,這話就更能說得上了。劉律師贊嘆道:認識這么久了,我才知道大地聯合的兩老總居然是這么重情重義的主,不是遇到事了還真想不到。唔……現在還能有這樣的人,無事澄然,有事斬然,時窮節乃現,不錯不錯……當然拉,你也不錯,也不枉我們幫你忙一場。謝謝……謝謝。我低下頭,說的很輕。大恩不言謝,可是,我,我還不錯嗎?不客氣,要謝,謝謝你們總吧。特別是陳總,他可真為你這事奔波地夠戧。王炮,余所摸著下巴說:我經手的官司多了,人也見得多了,你這樣的,嘿嘿,我送你一句話。怒是猛虎,有忍乃濟。你啊,好好琢磨琢磨吧。這年頭快意恩仇少為,知法用法可也,吸取教訓,有功夫,多練練氣。這樣,你這兩月也就算沒白關。哈哈,說的好。沒直接回家,反而和老猴三子坐在小酒館里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場。他倆挺高興,沒什么好多說的,相見就是歡,酒來如山倒,喝。我大碗喝酒,大塊吃rou,一醉方休。我這心浮氣躁的人,怎么能練成內外兼修?放不開心,我還能放的開身,過一天算兩個半天,我的日子是偷回來搶回來的。它有些不再屬于自己,所以揮霍起來更加的肆無忌憚。開心,太開心了!心肝脾肺腎,無一處不顫,喝得不能自已,白水一樣地往喉嚨里灌。渾身越來越沉,象攀走在沒有枝杈的樹上,我知道不能停。一停就要永遠地墜下去。再無止境。82東邪西毒里說,有一種酒叫醉生夢死,喝了可以忘掉以前所有的事,之后就每天都是一個新開始。喝完了醉,醉完了醒。醒過來,我還有大把的日子要過。生活又恢復到原有的軌道了。歇了幾天,大體上收拾了收拾。老猴把我們家的東西堆在了還沒出手的他的舊屋里,說反正也不著急。陪我一塊去給我媽墓前面燒了紙。我一看,什么都搞的挺好。一家兄弟,也不用說見外話,只拍了拍肩,就當作感謝。老院已不再,街坊們有了新的安置點,不過都挺遠,要過去看得搭公車再坐小巴,轉至柳暗花明。似乎一切已經塵埃落定,想了一番,我決定還是去找張頭。老猴也去,站在我身后,說是保駕,我知道其實他是想賠罪。結果,張頭一看見我身后的撲克臉,立刻跳起來捂住他的寶貝玻璃臺板,警惕地:你想干嗎?張頭,我大包大攬兼開門見山:我……我還是想回來干……回來就回來,你干嗎還帶個贈品?!張頭瞪著眼。你可別想歪了,我這是看在你還來探過胖子的份上,過來跟你賠個不是的。老猴板著臉,硬梆梆地往外砸話。老張擺了擺手,大度地:算了算了,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說是這么說,可還是沒忘了就手就把座位上的屁股棉墊擱在了玻璃臺板上以防萬一。王炮啊。你這檔都轉出去了,等于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顛不登地又自己跑回娘家來。我可跟你說,不是我不歡迎你回來,而是現在總公司要脫鉤改制了,上上下下地正鬧成一鍋粥。僧多粥少,你說說看,你這……多不是時候啊。什么……什么脫鉤改制?我一頭霧水。跟不上形勢了不是?就是說,要跟原來咱們掛靠的事業單位脫鉤,改成股份制。頭頭們幾個人,在上面能說的上話的,有資格的,出份子把這公司買下來,完了就等于徹底私有化了?,F在還不知道總公司是誰到咱這來趟這趟混水呢,聽說光改制方案就推翻了好幾稿了。上面是雞飛狗跳地打架,下面是人心惶惶地觀望,這工作全懈怠了。大家都在等,聽天由命啊。不知道最后自己這飯碗能歸誰管,還保不保得住。張頭皺著眉,給我們每人發了根煙。張頭,可咱這不您說了算嗎?害,這上面的事一時風一時雨的,誰能真正說了算呢?張頭,我明白了。我站了起來,把煙放回他桌上,笑:就當我沒說過,今過來就是專程看您來的……王炮。張頭不樂意地打斷我:你小子少給我來這套,情況我總得告你吧,可我說了不行了嗎?再不行,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呀。出去混了一圈,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這么直出直入地不會轉彎……你爽快點給個痛快話。老猴不耐煩了。不知道為什么,張頭這驢脾氣看了老猴倒很難發作,清了清嗓子,裝沒聽見,跟我說:那什么,小鈴木生病了,你先頂他的班吧。我可告你,白班晚班不一定啊,隨抽隨到你。再有,你現在不算正式人員了,這待遇……行。我不等他說完,就一口答應下來。做生不如做熟。不求別的,只求個安身立命之所,只求個舊時茅店社林邊,一切可以重新來過。胖子……老猴看著我。走吧。我把他往門口推:張頭,明我就過來。王炮。張頭喊住我:你放心,我會幫你爭取的,等改制一完,說不定,你們都可以自己包輛車,交交租子,剩下的就都是自己的了。他一揮手,把那根煙又凌空扔了過來:你先干著,其他的,有我呢。你也是,談工作有你這樣談的嗎?出來了,往回走的路上,老猴不大滿意我。都熟人,張頭虧了誰還能虧了我?要不行,那也是沒辦法,我去別的公司,那還不如回來跟著老領導呢。我笑。我就不明白,原來干的好好的,為什么又要轉,等轉了干的好好的,怎么又要回來。老猴納著悶。你就甭管那么多了。你自己還不是沒個準譜?我叉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