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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隨著司機的嘟噥,白香香透過車前擋風玻璃看見了迎著他們的車走過來的那個年輕男人,西裝筆挺,英俊挺括,目光如炬,步履沉穩。這簡直是秒殺少女的魅力輕熟男,白香香不悅的心情一掃而光,她幾乎對著迎面而來的帥哥要流下十四歲瑪麗蘇的純情哈喇子。 “師傅,有什么要幫忙的?”年輕男人已經走到白香香車窗旁,俯下身子問司機。 白香香的心跳立時加速,這么帥的一張臉這么近距離地看著她,其實他的目光是看司機的,但是看司機的過程中也順帶瞟了她一眼,這順帶一眼已經讓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臉頰仿佛有成千上萬毛細血管在破裂,灼燙得厲害。 “幫忙倒不用,后備箱有備胎,我自己能行?!彼緳C的回答簡直要讓白香香賞他幾個大饅頭。你死人啊,這么帥的帥哥的好心你居然不要?但是司機接下來的話立馬要叫白香香把賞他的饅頭全變成鮮花和白幣,只聽司機說:“這位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話,幫我送一下這位小meimei回家吧,我怕修個車,耽誤了小meimei的時間?!?/br> “方便方便!”回答司機的不是那年輕男人,竟然是白香香自己。她已顧不得司機和年輕男人吃驚的目光,一溜煙跳下車,去后備箱取行李。 “你好,我叫白香香,先生怎么稱呼?”畢竟在國外生活多年,白香香早就不會中國女孩那套未語臉先紅的矯揉造作勁,她向年輕男人伸過手去。 “方逸偉?!蹦贻p男人遲疑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 幫助白香香把行李從的士的后備箱取下來,放進黑色路虎的后備箱,方逸偉紳士地給白香香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白香香愉快地坐上了車。 “你要去哪里?”方逸偉問。 白香香道:“白家大宅?!?/br> “白家大宅?”方逸偉吃驚。 “這座城市沒有第二座白家大宅了,對不對?算你有見識?!卑紫阆銓Ψ揭輦ヒ荒樀恼痼@感到得意,但是接下來輪到她一臉震驚了。 “你是白香香?白家的二小姐,從加拿大剛剛回來吧?你父親叫白天明,你母親叫葉柔桑,你大伯叫白天朗,你大伯母叫馬茹芬,對不對?”方逸偉查戶口一樣報出白家一干人等的時候,路虎已經沿著公路順風疾馳。 白香香的嘴大張著,下巴簡直就要掉了,“你……你怎么全都知道?” 側頭瞟一眼白香香天真無邪,又一臉吃驚的神情,方逸偉特別暢快地笑起來。笑聲很爽朗,近一年來他還從未如此舒心開懷過。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對我們家的情況知道得如此清楚?”白香香一再追問。 方逸偉騰出一只手從駕駛座旁的小抽屜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白香香,白香香接過那張名片,仔細念著上面的字:“方逸偉,楊劉集團董事長……”然后她側頭看方逸偉帥到一塌糊涂的側臉輪廓,“你姓楊,‘楊劉集團’的‘楊’指的肯定就是你,那這個‘劉’指的是誰?” “我妻子,可惜她已經過世了……”方逸偉說完,臉色一沉,便沉默下來。 白香香也黯了眸子,低聲道:“對不起,楊大哥?!?/br> “沒事?!狈揭輦コ读顺洞浇?,白香香分明看見方逸偉那抹笑意盡顯無奈和勉強,心里十分沉郁。車廂里的氣氛一時尷尬起來,末了,方逸偉開口道:“你父親不是也去了加拿大嗎?你怎么突然一個人回來了?” “我爸爸他比我先回來?!?/br> “那他怎么不來機場接你?” “他不知道我回來?!边@下輪到白香香面色黑沉。方逸偉側眼瞟了白香香一眼,也不再說話。這小女孩看起來還未滿十八歲,卻是一臉執拗的表情,倒也天真可愛。 車子開了足有一個鐘頭,終于在日落時分,抵達白家大宅。奢華的白家大宅坐落在藍天白云的龐大背景中,十分排場。方逸偉下了車幫助白香香從后備箱取下行李,他靠在車身上,和白香香揮手告別。白香香情緒有些低落,懶懶地和他揮手,便拖著行李進了白家大宅。 方逸偉開著路虎徑自離開。他當然不明白白香香灰心喪氣的原因,也不愿意去細究。 白香香拖著行李走進白家大宅,直奔一樓客廳。進了客廳,眼前的架勢唬了她一跳??蛷d的茶幾旁圍坐著四個人,她的父親母親,還有大伯、大伯母。只是每個人都面色森冷,一副別人欠他錢的樣子。茶幾上擺了四份白紙黑字,每張A4紙上都壓著一根碳水筆。誰也沒有注意到突然闖入客廳的白香香,四個人就那么木然地拿起筆在各自面前的紙張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沒有人說話,只有刷刷的筆尖游走在紙張上的聲音,四維的氣氛詭異而憋悶。四個人已經簽完面前的紙張,又兩兩交換了紙張繼續簽名。然后四個人一齊擱下筆,一齊抬頭,有人歡喜有人愁。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白香香顫抖著走到他們身邊去,顫聲問道。 四個人同時回頭看她。 “香香?”白天明和葉柔桑同時喚道,兩個人的目光里都劃過一絲無措和難堪。 “你們這是在簽離婚協議書嗎?”白香香已經大抵猜到那四張紙張印著的內容,“爸爸,mama,還有大伯,大伯母,你們……” “是,我們都離婚了?!卑滋烀魈谷坏鼗卮鹚?。 “為什么?”白香香情緒激動地喊起來,行李箱早被她扔到一邊去,淚水在她眼里不爭氣地打著轉,“你們為什么要離婚?你們考慮過我和若昭哥哥的感受沒有?” “香香,你的若昭哥哥已經死了?!瘪R茹芬聲音哀傷,嗓子眼像被撐成一個防空洞,“嗡嗡”地共鳴回響。 白香香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大伯母,你在說什么?若昭哥哥怎么會死呢?” “這些事情以后再說,香香,你現在必須接受一個事實,你的爸爸mama,還有大伯大伯母都離婚了!”白天明握住香香的肩膀,企圖平復香香激動的心緒。 白香香一下甩開白天明的手,氣急敗壞地吼起來:“我不接受!把我從這白家大宅內支走四年,就是為了方便你辜負我的mama嗎?你的心里一直藏著個女孩,你很愛她,深深深深地愛著,就連在馬拉湖畔的郁白香節上,你都在喊她的名字,劉凝波!劉凝波!你就是為了她才和mama離婚的嗎?” 白天明被白香香嗆得直覺胸口一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