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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道:“我不相信,你帶我去找他,我要親自確認?!?/br> 電梯已經在林亦風要去的樓層停下了,電梯上方的顯示屏短暫地停留了那個數字。白天明嘆一口氣,無比動容道:“好,我帶你去找他?!卑滋烀髡f著就按了電梯向上的按鈕。領著馬茹芬找到林亦風去的病房時,白天明在病房外停住了腳步。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窗子,白天明看見林亦風正坐在病床邊和躺在病床上的林母說著什么。 “大嫂,躺在床上那位是他的母親?!卑滋烀鞯?。 馬茹芬順著白天明的目光望進去,望見了林亦風的背影。目光再越過林亦風肩頭,她望見了一臉蒼白憔悴的林母。馬茹芬驀地向后趔趄了一步,面如死灰。 “大嫂,你怎么了?”白天明連忙扶住她。 “沒事,你先陪我去做檢查吧!”馬茹芬呆呆說了一句,整個人就癱在白天明懷里。白天明原怕她進病房后鬧騰,沒想到她竟然是這般反應,但也沒細想太多,趕緊扶了她重新去坐電梯。 病房內的林亦風母子當然不知道就在剛才門外正有兩雙眼睛在隱秘地打量著他們,他們只是沉浸在彼此都厭惡的一場談話中。 “mama,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林亦風簡直急壞了,讓人感到最難受的事情就是好奇心得不到滿足。而林母對兒子的反復追問也頗為反感,她近乎煩躁地吼道:“你就這么喜歡無中生有嗎?從小到大,我就你一個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養你一個都嫌累,我哪還養得起第二個?” 林亦風覺得憋屈,母親從沒有對他態度這么惡劣過,但他還是不依不饒,“mama,他已經死了,你還不肯認他嗎?” “如果真的有這么個孩子,在我送走他的那一天,我就當他已經死了?!绷帜刚f完這一句話就劇烈咳嗽起來,一陣翻江倒海的咳嗽之后,是一口鮮紅的血從口里飛出來,落在雪白的被單上。林亦風連忙手忙腳亂地拍母親的背,心里懊惱自己把母親逼得太緊。林母頹然地看著兒子自責的眼淚,心里凄涼:“風,等mama可以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但那時候,恐怕是mama的臨終遺言了?!?/br> 聽母親這樣說,林亦風不禁放聲大哭,“mama,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逼問你,再也不探求真相了,你就好好養身子吧!”林亦風邊哭邊去找醫生來給母親看視。 白天朗回到白家大宅的時候,直接去畫室找柔桑。一見柔桑,他就解了她的作畫圍裙,橫抱起她往自己房間奔去。當柔桑被拋在白天朗的大床上,吃驚地瞪大眼睛,“天朗,你這是……” 白天朗的吻霸道地落了下來,封緘了她的口。 柔桑直被吻得手腳酥軟,頭腦昏沉,趁白天朗喘氣的當會兒,她推開他,審視著他漲紅的面頰和怒氣沖沖的眼睛,問道:“天朗,你這是怎么了?瘋了嗎?” “我就是瘋了!”白天朗又將柔桑壓在了身下。柔桑別開自己的頭,用手掩了他的嘴,道:“不要啊,你這是做什么?這是在你房間,要是被大嫂看到……”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這輩子我受夠她了!”白天朗仿佛泄憤般吼了一句,就癱軟地躺到床上去,他的目光幽幽地盯著柔桑,看得柔桑心里發憷。 “出什么事情了嗎?”柔桑輕輕地把頭枕住他的手臂,手撫在他起伏的心口,那里正有一顆心不安煩躁地跳動。 白天朗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柔腸百結地喚道:“柔桑,人活一輩子,到頭來竟發現自己的一生都活在一個騙局里,你覺得這滋味好受嗎?” “天朗,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柔桑體貼地溫順地回應他。天朗沒有給出答案,只是側過身靜靜地打量著柔桑。柔桑好美,她的氣質,她的樣貌,她的好脾氣,都是馬茹芬望塵莫及的,偏偏這個女人不屬于他,屬于他的弟弟,而他所能做的就是自私地猥瑣地占有她的rou體。天朗再一次把唇吻在了柔桑唇上,這一回,柔桑沒有躲閃,而是溫柔地回應他。關于兩性關系,他們之間再熟絡不過了,以致想剎車都剎不住。一番溫存之后,二人赤身裸體地躺在被窩里,天朗把柔桑輕輕擁在懷里。 “柔桑,咱們就這樣一輩子偷偷摸摸,躲躲閃閃,見不得光地活下去嗎?”天朗有些傷感。 “那不然嘞?再說你這樣已經是膽大包天了,”柔桑仰起頭,笑著戳了天朗的額頭一下道,“天朗,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去哪里?” “過年到了,買套新衣服送你,就當是上回你送我白飾的回禮?!比嵘Uf著,就強拉天朗起身。二人穿戴整齊,又人模人樣地離開白家大宅。 在一家男士名品店,柔桑給天朗挑了一套西裝和一件襯衫,襯衫是白底黑色條紋的簡約款式,但穿在天朗身上卻別有一番氣度。白天朗將西裝的外套脫掉,就穿著那件襯衫在試衣鏡前來回挪步,不住打量。柔桑在一旁抱胸而笑,“怎么樣,滿意嗎?” “你的眼光就是好,哪像你大嫂?總是挑一些俗不可耐的顏色讓我穿?!卑滋炖枢絿?。 “這件襯衫好看主要是因為面料奇特,你不覺得這面料少見嗎?平滑中帶著均勻的褶皺,特配你,溫文爾雅中還帶一點小情緒?!比嵘Uf完,天朗同她撒嬌般擠擠眉。 付了款,走出名品店,天朗頓覺神清氣爽,天清云淡。 “霧霾終于散了?!比嵘6⒅L和日麗的天空,露出舒心的笑容。白天朗卻把眉頭蹙緊,他的霧霾才剛來到。 當馬茹芬、季小亭和林亦風母子出院的時候,年關來了。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家庭,去吃普天同慶的團年飯。白家和季家貌似一團和氣的年夜飯實則潛藏暗涌,而林家厝那對母子卻是表里如一的悲涼。往常的年夜飯,雖然也是母子二人,卻能其樂融融,今年的年夜飯卻格外淡漠。林亦風知道飯桌上擺著的除了比平時稍微豐盛的飯菜之外,更有白若昭的死訊。從母親欲蓋彌彰、三緘其口的表現來看,他相信了司徒月的話。那個白若昭確是他的親兄弟無疑。而林母原本在醫院治療稍微起色的病體在乍然聽到白若昭的死訊后一下就摧毀了,她形容枯槁地坐在飯桌旁食不甘味。林亦風要同她說話,她先開口道:“媽吃飽了,累了,想去床上躺下?!?/br> 林亦風照顧母親睡下后,自己就踱步到穿堂里。穿堂上空是漆黑的天幕,今夜沒有月亮。想到月亮,林亦風面前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