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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墓前,然后她聽見他傷心欲絕的聲音:“為什么,DNA檢驗結果顯示,你和林亦風有血緣關系,和我卻沒有?” 司徒月猛然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聽著他繼續說下去:“為什么,你們是親兄弟,而你卻不是我的親兒子?我養了你二十多年,用盡心力愛你,為你哭盡眼淚,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為什么要欺騙我?不是我的兒子,你為什么會出現在白家,為什么姓白,為什么喊我爸爸?你不是我兒子,你是個騙子!騙子!騙子!”白天朗的頭一下一下撞擊在墓碑上,額上的鮮血染紅了若昭的黑白遺照。 司徒月一步步向后退去,這個真相震得她無法回魂。白若昭居然不是白天朗的兒子,林亦風和白若昭居然才是親兄弟。怪不得他們長得那么相像,原來是一個模子刻出了兩個印。司徒月無法平復自己的心緒,她只是回身就朝墓園外走,她要去找林亦風,她要問問他知不知道他有個親兄弟,她要告訴他他和她的若昭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司徒月飛也似的奔出墓園,攔了一輛的士就朝醫院而去。 司徒月再次出現在病房里,林亦風又驚又喜:“你……怎么……去……去而復返?”他竟然丟臉地口吃起來。 林母正在一旁給林亦風倒開水,司徒月太興奮了,所以忽略了她的存在,她直撲到床前去,握住林亦風的手臂,仰著臉,眼睛里神采飛揚的,“你知道嗎?小林哥,你有一個親兄弟!” 林母手一顫,杯子就打到地上去,清脆的玻璃碰擊地磚的聲音,然后杯子碎成四分五裂。 聽到響動,林亦風和司徒月都朝林母這邊看過來。 “媽,你怎么了?”林亦風問。 “沒什么,只是不小心打碎了杯子?!绷帜嘎曇粲行┌l抖,但還是盡力掩飾了一臉張惶。 “被開水燙著沒?”林亦風再次問。 “沒有啦!我去拿掃把清掃一下?!绷帜刚f著就去走廊外找掃把,快速掃掉玻璃碎片,她幾乎垂著頭就離開了林亦風病房,她不敢面對司徒月和林亦風注視的目光,她甚至都來不及問林亦風這個女孩子是誰,她就那么慌里慌張地逃之夭夭。 林母一離開病房,林亦風就抓住了司徒月的手問:“你剛剛在說什么???什么親兄弟?” 司徒月正要解釋,忽聽病房門口傳來季小亭的聲音:“司徒月!” 司徒月回過頭去,看見了季小亭纖弱的病體搖搖欲墜地站在病房門口,他的眼睛正死死盯住林亦風和她緊緊相握的手。 司徒月和林亦風在季小亭審視的目光下松開對方的手,有一剎那的不知所措和尷尬。 “你怎么來了?”司徒月起身,走向季小亭,她有些硬著頭皮開腔。 果聽季小亭酸溜溜道:“來看好戲??!” “小亭,你不要誤會……” “誤會什么?”季小亭冷冷地打斷她,緩緩走向林亦風病床前,“早上,林老師去我的病房看我,下午我來林老師的病房看他,禮尚往來,只是我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一聽季小亭的聲息不對,司徒月胸腔就像堵了一面墻,沉悶,又推不開。那邊廂,林亦風也是面色尷尬,他使勁換上笑臉看向季小亭,季小亭倒看不出不悅的神色,他似乎已經開始掩藏面上的不滿,換上了溫和的笑容,“怎么樣,肋骨愈合得不好嗎?” “還不錯,醫生說基本都長好了?!绷忠囡L也微笑著。他想裝出坦蕩蕩的笑容,卻在言語間沒來由地心虛了幾分。 季小亭沉靜地聽著,然后轉過身,對病房門口的司徒月道:“聽到了嗎?醫生說林老師的傷恢復得不錯,所以你就不要三天兩頭往他病房跑了,不對,是一天兩頭!”季小亭說著,收斂了笑容,眸子一黯,一臉的冷若冰霜。他徑自越過司徒月,走了出去。發現司徒月呆愣在原地,沒有跟上來,他又煩躁地折回身子,對著司徒月伸出手去,“怎么,我都來接你了,你還舍不得林老師?” 第292章 即將爆發 司徒月的臉“刷”一下就白了,她木偶人一樣任由季小亭將她拉離林亦風的病房。季小亭掛了冰霜的眉宇,令她不敢回過頭去和林亦風道個別??粗就皆卤粠ё?,林亦風覺得郁悶。他剛剛只是聽到關于“親兄弟”的話題太震驚,才會失態,并不是純心要握住季家少奶奶的手,這季少爺的醋勁可真是大。司徒月說,他有個親兄弟,不能啊,他從懂事起就是獨子,母親一直和他相依為伴,他不可能有其他兄弟的?;蛟S他該問問母親,或許他該找個機會再聽司徒月細說端詳。 季小亭回到自己的病房,就黑了臉讓女傭避開,見司徒月不知所措地立在跟前,做出小白兔般的無辜表情,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幾步跨到病床前,一腳踢開床邊的椅子,動作太大,一下牽動了胸口的槍傷,他一手捂住痛處,一手抓住病床扶手,粗重地喘著氣。 司徒月愣愣地看著他,他對自己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她有些應付不暇。她張了張口,想同他解釋剛剛和林亦風的握手純屬意外,但是嘴唇只是蠕動了幾下,竟說不出話來。 季小亭已經直起身子,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審視地打在她身上,猜疑、探求的情緒夾雜著痛苦,但是只一瞬間,所有不好的神色都沒有了,他平靜地看著她,然后道:“年關快到了,爸爸一定希望我早點出院,回家和你們一起過年吧?” 司徒月不適地看著他,“唔”了一聲。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留在我身邊陪我,寸步不離,女傭,讓她回季公館去?!?/br> “好?!彼就皆履驹G的,沉靜的,還帶著些卑微的意味。 “現在,我餓了,我要吃你親自煮的飯,蛋炒飯就可以?!奔拘⊥ふf著,就躺到床上去。 司徒月遲疑了一下,緩緩走出病房。這樣的季小亭看起來溫和平靜,卻總帶著暴風雨即將爆發的危險,讓她的心沒來由地懸起來。司徒月找到女傭,女傭帶她去醫院食堂借廚房用。半個小時后,她端著一盤蛋炒飯回到病房,季小亭卻已經睡著了。司徒月沒有叫醒他,將蛋炒飯放進微波爐里保溫,自己做到沙發上翻看雜志。不知過了多久,她隱隱有異樣的感覺,抬起頭來見不知何時季小亭竟醒了,正靠在床邊冷冷地打量著自己,她驚跳起來,雜志也從手上掉落到地上去。 “你醒了?”司徒月顧不上撿雜志,就去微波爐中拿出蛋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