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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尺門18號的客廳從來沒有這么氣氛詭異過。鐘翠柏和謝凡都各自亮明了身份,一個是翠竹的同胞meimei,一個是謝平的親生弟弟。而方逸偉更是心潮澎湃。他竟然是翠竹和謝平的私生子。而翠竹竟然就是靜安師傅。怪不得從小到大,每次到白云寺上香或玩耍,靜安師傅都對他極好,原來哪怕是出了家,還是斷不了母愛。他反復端詳著那張照片,年輕時候的翠竹怎么會和劉凝波如此相像?方逸偉想起第一次見到劉凝波的情景,在觀月樓,他提了蛋糕,拿著鮮花,打開包廂的門,劉凝波就站在門口,第一眼便有了深深的眼緣。原來一切都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哪怕他一直以為鐘翠柏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還是愛上了一個和生身母親長相酷似的女孩子?,F在,方逸偉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一手拿著那相片,一手攥著劉凝波的手,心情無法平靜,重重疑團升騰在他的心里。母親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才會去出家?母親臉上的傷疤到底是怎么落下的?母親突然遇害了,殺害母親的兇手到底是誰? 方逸偉覺得胸口一下沉悶起來。 “一定要查出殺害你母親的兇手!”鐘翠柏叮囑方逸偉。方逸偉沉重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一直在懷疑是那個人干的?!敝x凡沉吟了一下說道。 “你是說你的大嫂,謝平的妻子?”劉凝波問。 第249章 最后的幸福 “我這次來找你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大哥和翠竹的兒子,一旦找到,就要繼承大哥的大筆遺產,她當然忌憚?!敝x凡篤定地說。 “可是無憑無據的?!眲⒛蛑?。 鐘翠柏看看謝凡,又看看劉凝波問道:“你們說的是誰?” “我大嫂梅淑?!?/br> 鐘翠柏眼前驀然想起昨夜收留的那個黑衣女人,便起身對方逸偉道:“逸偉,媽回鄉下一趟?!闭f著便去客房取了行李匆匆出門去。 午后,方逸偉和劉凝波送謝凡回酒店休息。酒店出來,已是兩點鐘。 “我該去上班了?!狈揭輦フf。 “我送你到大院門口?!眲⒛ㄕf著,挽住逸偉的手臂,沿著桐江邊緩緩地向上走。風和日麗,春和景明,桐江里的各色鯉魚競相游弋,許多游人坐在江邊往江里丟著光餅。楊劉二人慢慢地在江邊走著。方逸偉伸出手輕輕撫摸了劉凝波的面頰,凝波的面頰微涼,細細的,嫩滑的。 “一下子發生了這么多事,覺得還沒有理出頭緒,對嗎?”劉凝波問。 方逸偉嘆一口沉悶的氣,低低道:“一下發現養了自己二十幾年的人只是小姨,不是mama,而mama竟是白云寺里的尼姑,還來不及認她,她就死了,mama雖然死了,生父卻有大筆的遺產等著我繼承。人生真是充滿了太多的未可知?!?/br> 劉凝波把頭靠到方逸偉肩上,在心里說:逸偉,不管有多少的未可知,我們的愛情一定不要有變數,你對我的愛一定不要有變數。 到了大院門口,方逸偉拉了拉劉凝波的衣領道:“回家睡一覺吧,我下了班,沒什么事就回來?!?/br> 劉凝波抬頭看他,她的楊秘書cao勞了,見老了,年輕的男孩子不知為什么在這個午后的陽光底下顯得異常憔悴,眉頭蹙著大大的結。她有些心疼地伸手撫平他眉心的結,道:“我煮好晚飯等你回來?!?/br> 方逸偉微笑地看劉凝波,他好像有許久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妻子。他從來沒有問她關于她的過去,除了知道她有一段失敗的婚史之外,他對她一無所知?,F在,他微笑著道:“好?!比缓筠D身走進大院,走向那棟獨門獨戶的大樓。 劉凝波望著方逸偉的背影,突然地升起不牢靠的感覺。 鐘翠柏回到小木屋的時候,看見黑衣女人還沒有離開,她坐在屋前的石塊上,看到鐘翠柏,微笑地站起身子。借著夕陽艷麗的光線,鐘翠柏看見她的黑衣上沾著不明顯的血跡,心里猛然一緊。 “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黑衣女人依舊微笑著,淡定而從容,“不錯,我就是謝平的妻子梅淑?!?/br> 鐘翠柏上前抓住她的衣服,使勁搖晃她:“為什么要殺死翠竹?為什么要殺死翠竹?” 梅淑推開鐘翠柏,鐘翠柏的身子向后趔趄了一下。 “為什么?”梅淑冷笑,“二十多年前那把火沒有燒死她,反倒讓她躲在寺廟里茍活這么多年?,F在死也不冤枉??!” “原來二十多年前那把火是你放的!”鐘翠柏情緒更加激動,“她雖然活下命來,卻毀了容?!?/br> “奪夫之恨,毀個容算什么?我是要她命的!”梅淑的眼睛血紅著,從嗓子里發出一聲低吼。 “你這個兇手,警察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要償命的?!辩姶浒睾爸?,目眥盡裂。 梅淑卻冷靜下來,她的嘴角一直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眉梢一挑,便道:“不要激動嘛,我們做一場交易如何?” “交易?”鐘翠柏盯著梅淑陰森莫測的面孔,蹙緊了眉頭。 方逸偉突然接到公安局刑偵大隊一個好友的電話,翠竹的案子破了。兇手來自首。雖然作案兇器上沒有留下兇手的指紋,但是兇手提供了作案時留下的血衣,衣服上的血跡和翠竹的DNA比對完全一致。兇手對作案細節供認不諱,已經去現場指認過,是兇手無疑。至于作案動機,應當屬情殺。死去的靜安師傅在出家前和兇手的丈夫有了婚外情,兇手耿耿于懷,埋恨在心,在尋找了二十多年后終于將其殺死。 方逸偉心情很沉重,一整天干活都提不起勁來。雖然殺死母親的兇手找到了,可是那殺人原因總是令人不開心的,母親如果不破壞別人的家庭,又何至招來殺身之禍?而自己竟是一個私生子,不足為外人道的私生子。下午的會議,方逸偉老是走神,被老板狠批了一頓。于是只好加班,把白天沒干好的活晚上補齊。 劉凝波已經煮好了一桌的菜肴,熬了山藥排骨,電飯煲的飯也一再保溫??墒谴巴庖呀洉栽鲁跎?,方逸偉還沒回來。正要給他打電話,聽到鐵柵門“哐當”開啟,她一喜,連忙從廚房奔出屋外。跑到客廳門口一看,不是方逸偉,是鐘翠柏。 “媽,你怎么又從山上下來了?”劉凝波微笑著問。 “怎么,不歡迎?不過,不歡迎也沒關系,我很快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家里。我們逸偉繼承了平哥所有的遺產之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