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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若昭對我們冰兒若有情似無意的,該不會外面已經談上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馬如芬將手里的錢子數了幾張遞給賴太太,然后拍著胸口打包票。 白天朗并不接馬如芬的話,只是看了她一眼,低頭算自己手上的牌。 向思明倒是開明,他咳了咳,清清嗓子道:“要我說現在年輕人們談幾次戀愛也正常,只要結婚以后互相尊重,彼此忠誠,這婚姻啊就會走得長遠。你說是不是,東旭兄?” “是是是,向行長所言極是?!卑滋炖收钪?,麻將室的門被推開,白天明斜倚在門口,他在“藍家小筑”和藍鳳凰多拼了幾杯酒,回到白家的時候,眼里還帶著三分醉意,臉頰上是幾許酡紅。 “這么熱鬧???”白天明努力克制著自己的醉意,盡力做到彬彬有禮地同向思明夫婦打招呼,“今天什么風把向行長和向太太吹到寒舍來???” “白主任,幸會幸會,這是在哪兒應酬回來???”向思明已經起身向白天明走來,白天明立刻迎向他,握手,擁抱,極盡殷勤。 “二弟,要坐下來打一圈嗎?”東旭問道。 “我這個位置讓給二弟吧,我剛剛小輸了一番?!瘪R如芬立即起身說道。她盡管和柔桑關系不好,和白天明還是關系融洽的,或許是異性相吸的緣故。 “不了不了,多謝大嫂,我今晚喝了幾杯,困了,想早點休息,明天還得上班呢!”白天明雙掌合十,對著向思明表示歉意,“向行長,就讓我大哥大嫂招待你們夫妻了,小弟不慎酒量,今晚貪杯,現在恢復元氣去?!?/br> 向思明一邊握住白天明的手,一邊拍著他的肩,直把他送到門外??蜌饬艘环?,白天明終于半趔趄著腳步走上二樓去。經過白若昭門外時,聽見門內有男女爭執的聲音傳出,他好奇停住了腳步,見門虛掩著,他便一下推了進去,這一看,白天明嚇了一跳,酒立時清醒過來。只見床上,白若昭和向冰兒幾乎扭打在一塊兒,白若昭想張口呼喊,向冰兒死死掩住他的嘴,白若昭只能一邊掙脫,一邊發出含糊的“咿咿呀呀”的聲音。 “喂,你們這是干什么?”白天明一喊,向冰兒一嚇,立即松開了手。白若昭終于掙脫了向冰兒的鉗制,好不容易呼出一口大氣。 “這不是向大行長的千金嗎?”白天明看清了床上女孩的面容,厲聲對白若昭道,“若昭,你怎么回事?你不是正和月談著戀愛嗎?怎么又和冰兒滾床單?你居然腳踩兩只船,枉人家月還對你一往情深呢!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二叔,二叔,求你無論如何不能把今晚看到的告訴月,你今晚看到的是一場誤會!”白若昭已經從床上跳下來,抱住氣呼呼的白天明乞求道。 “你好自為之!”白天明摔門離去。 剛出了若昭房間,便見柔桑雙手抱胸,倚在畫室門口看他。柔桑穿了寬松的睡袍,頭發披散在肩上,右手手指上夾著的畫筆上還沾著濕漉漉的水粉。 白天明愣了愣道:“柔桑,這么晚,你還作畫呢?” “就像這么晚,你還喝酒一樣?!卑滋烀鞔Σ怀鋈嵘D锹唤浶牡谋砬?。對于他幾乎夜夜笙歌的應酬,柔桑似乎頗不以為意。白天明覺得作為妻子,她應該惱怒的,但是她很少惱怒,她總是一臉閑淡的表情,看不出有沒有惱,又惱了幾分。柔桑的世界似乎就是那個小小的畫室,她的所有的精神都放在畫室里,白天明不能引起她的注意,遠在加拿大的女兒也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她極少和他談論到女兒,她甚至極少和他談話。 “那你早點休息,我先睡了,”白天明越過柔桑,向房間走去,驀地,他又回過身來,對柔桑道,“今天白天的時候,女兒打電話來了,問我們好不好?!?/br> 柔桑的表情現出淡淡的笑意,她輕輕地答:“知道了?!北阌洲D身走進畫室去。 白天明看著掩上的畫室的門愣愣失神。 而在白若昭的房內,向冰兒也愣愣失了神。她喃喃地問著白若昭:“月是誰?” 白若昭不理會她,只是從大柜里拿出一件外套套上,正要往外走,向冰兒從身后抱住他,道:“我知道月是誰,高中的時候,有一個低我們一屆的女孩子,很會讀書,但是家境不好,很小就死了父親,還有個瞎了眼的雙胞胎jiejie,是她,對不對?” 白若昭使勁掰開她的手,轉身憤憤然地對向冰兒道:“不關你的事!” “怎么不關我的事?你是我的未婚夫!”向冰兒喊起來。 白若昭蹙著眉頭,狠狠地對她說:“誰讓你躺到我床上睡的?不要以為你躺到了我的床上,你就想誣賴我對你做了什么,我喝醉了,我對你什么都沒做,我很清楚!” “那他們會信嗎?”向冰兒陰險地笑著,一下就脫掉身上的公主裙,白皙的滑如凝脂的肌膚暴露在白若昭吃驚的目光中,她把手勾在胸前粉紅色的裹胸上,冷冷地道,“只要我大聲一喊,你的爸爸mama,我的爸爸mama看到這一幕,會相信你對我什么都沒做過嗎?” 許多怒火從白若昭胸腔里“噌噌”地往上蹭,他一下將向冰兒推到床上去,他的身子重重地壓在她身上,臉對著她的臉,眼睛血紅著。 迎著他惱羞成怒的目光,向冰兒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我知道愛情面前,我已經變得毫無廉恥了?!?/br> 白若昭頹然地松開手,他像一只斗敗的困獸,翻身躺到床的另一邊,他的目光泄氣地盯著空蕩蕩的白色的天花板,那一片白諱莫如深。 “那方逸偉呢?你對方逸偉的,算不算愛情?” 向冰兒坐起身子,她伸手拿了床下的裙子遮到胸前,道:“我說過我一定會讓逸偉來向你證明我的清白!而你,也要向我證明,那個司徒月也是子虛烏有!” “憑什么?”白若昭忍無可忍,他坐起身子質問道。 “憑什么?”向冰兒冷笑,“這個問題,你留著問你的爸爸和mama,為什么這么鐘意向大小姐我做你們白家的少奶奶?!?/br> 向冰兒已經穿好衣服,臨出門前,她并不回頭,只是淡淡地道:“其實,如果我不是向思明的女兒,或者向思明不是最有實力的銀行家,那么我,向冰兒,怎么能進得了你白家的大門?若昭,你醒醒吧!愛情和婚姻,是兩碼事?!?/br> 向冰兒走了出去,當房門依舊被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