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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丐幫長老身上的掌!天色越來越亮。兩個戰圈形成僵持。黑白雙怪漸落下風,而紅十一娘和翠羽客卻占盡上風,不過他們不敢出狠招,因為紀無敵還沒有出手。每當他們覺得自己可以將眼前三個解決掉時,就發現紀無敵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自己的破綻上。于是猶豫,于是良機錯失,于是一拖再拖。外頭突然一陣喧嘩聲,伴隨著凌亂的腳步聲。不少白道人士從外面沖了進來,喘著粗氣道:“官兵來了?!?/br>所有人都是一怔。官府幾時會插手江湖的事了?而且時機挑得這么好,正是藍焰盟和白道武林精疲力盡之際。莫非這又是藍焰盟的陰謀?黑白雙怪趁尚鵲等人一愣分神之際,鉤爪齊齊出手,同時攻向蜀川大俠!圍攻他們的幾個人中,就數他的武功最低。當鉤子和指甲朝他伸來的剎那,蜀川大俠幾乎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停了,腦海一片空白,他們的速度太快,快到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白雙怪的身影在他面前放大。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千鈞一發,袁傲策的劍從斜里升了出來,劍身在他臉上輕輕一拍。他的頭被拍得往后一仰。劍趁反彈之力架住了黑山老怪的鉤子。而白水老怪的爪子則堪堪從蜀川大俠的額頭劃過,僅留下一道血痕。……黑白老怪見偷襲落空,當即疾退。袁傲策收劍而立。官府既然介入,這場架是打不下去了。蜀川大俠驚魂未定地站直,向袁傲策道謝道:“多謝袁先生援手?!?/br>袁傲策冷聲道:“你的臉太松弛了?!?/br>蜀川大俠怔怔道:“???”紀無敵跳過來,拉著袁傲策的袖子,笑瞇瞇解釋道:“彈性太差?!?/br>57.挑釁無敵(三)他們這邊還在對峙,藍焰盟眾已經和官差一起沖了進來,跟在后面還有幾個哭哭啼啼的尼姑。看著這樣的局面,尚鵲等人頓時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只是既來之,則安之。如果現在逃跑,只怕更落人口實。白道人士下意識地聚攏到紀無敵的周圍。藍焰盟眾原本想靠向黑白雙怪,卻被黑山老怪一個眼刀劈得四肢發軟,顫巍巍地走到紅十一娘和翠羽客身后。“你們誰是這里的頭?”捕頭從官差中走出來,雖然他說話趾高氣揚,但是只要用心觀察,就能看出他握著刀的手正無法抑制地顫抖著。白道人士哪個不是目光如炬,見此狀,心中疑慮去了三分,輕蔑之心生了七分。紀無敵在其他人的期盼下,徐徐道:“我們自己都有頭的,不用別人的?!?/br>捕頭呆了呆,還是旁邊的官差提醒才想明白紀無敵這句話的意思?;蛟S覺得紀無敵在戲耍他,他的手不顫了,氣得嘴顫,“你叫什么名字?”“紀無敵?!睂τ趧e人問名字,紀無敵從來不吝嗇于告知。捕頭眉頭微微皺起,“紀無敵?”對于輝煌門的年輕門主他有所耳聞。聽說凌云道長失蹤之后,白道武林就以他馬首是瞻,是個極難纏的人物。想到這里,他不禁謹慎起來。紀無敵道:“你沒聽過我的名字是很正常的,因為我確定我過去的十幾年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br>“良民?”捕頭目光朝四周掃了一圈,“良民會拿著兵器一大早在靜香庵打打殺殺?”袁傲策眼神一凜,官差們頓時覺得握著刀的手微微地發顫。紀無敵毫無所覺,悠悠然道:“良民當然不會一大早拿著兵器打打殺殺……”捕頭一臉的‘你當我傻瓜’。紀無敵又慢吞吞地接下去道,“我們昨天晚上就來了?!?/br>……和捕頭站得比較近的官差都聽到他的嘴巴發出了類似磨牙的聲音。“那就罪加一等!”捕頭瞪著紀無敵陰森森的開口。因為對方接二連三的挑釁——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他已經忘記站在面前的不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也不是一群只會使蠻力的販夫走卒,而是一群江湖頂尖的高手。他此刻滿腦滿心都是將他們送進牢房里,好好伺候。紀無敵無辜道:“官爺,我們何罪之有?”“光天化日,強入靜香庵,意圖……”紀無敵打斷他道:“我說過,我們昨天晚上就來了?!?/br>“晚上來罪加一等!”捕頭氣得嘴角的兩撇胡子都翹起來了。“可是你明明剛剛已經罪加一等過了,同一樣罪名,你怎么可以加兩等?”紀無敵不等捕頭反駁,又道,“而且我們是來靜香庵上香的,沒有強入?!?/br>……捕頭用拳頭捶了捶胸,以便將胸中郁結捶開,“你上香……你說你們上香,那香呢?那證據呢?”“香當然插在香爐里?!奔o無敵回答得極為自然,“一個晚上,夠我們插好幾遍的?!?/br>“那他們又是怎么回事?”捕頭氣得口不擇言,一手指向藍焰盟。藍焰盟眾人sao動。原本是他們指使那些尼姑跑去賄賂知府,讓他們天蒙蒙亮的時候帶人來拘捕白道武林人士??v然抓不了他們,也能讓他們成過街老鼠,處處掣肘。怎么現在東風變西風,矛頭指向他們了?“哦,我們上完香要走,就見他們跳出來說……”紀無敵表情很痛苦。“說什么?”捕頭催促道。“說要劫色?!?/br>捕頭看了紅十一娘等人一眼,心里暗罵:都是豬么?怎么光聽不反駁?把話都讓他一人說去了?他嘴上依然敷衍著:“所以你們反倒是見義勇為的正義之士咯?”“不是這樣的官爺?!蹦峁脗兘辜钡胤裾J道。她們不料事情急轉直下,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看向藍焰盟眾個個都是望著黑白雙怪和紅十一娘、翠羽客。偏生紅十一娘和翠羽客都是后輩,從來視黑白雙怪馬首是瞻。在他們未開口之前,自然不敢隨意開口。黑白雙怪一個看天一個看地,一副對四周之事漠不關心地樣子。這樣一來,官府反倒有點里外不是人了。捕頭只好抓住尼姑當突破口,問道:“既然不是這樣,那又是怎么樣的?”“其實是這樣的……”紀無敵剛說了半句,就被捕頭打斷道,“我不要聽你說!”……清晨的曙光從東面照過來,落在這一院子僵硬的身影上。捕頭的額頭上布滿細小的汗滴。白道人士看他的目光猶如手中的兵器那般犀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