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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一腳踩扁了。“讓你別喝!”付坤皺了皺眉。“我就喝了怎么了?”付一杰看著他。“你發燒呢?!?/br>“我樂意?!?/br>付坤咬了咬牙,盯了他一眼:“你抽什么風?”“你管不著?!备兑唤茼斄艘痪?。“得,我不管,”付坤有點兒莫名其妙,火也開始往上竄,他轉身往車旁邊走,“上車?!?/br>付一杰沒多說別的,跟著往車那邊走。付坤走了兩步又停下了,回頭看了看他,繞到了車后門,從后座上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了,按了幾下看了幾眼:“你就為這個吧?”“什么?”付一杰一臉平靜地問。“林元元是我雇來賣貨的小姑娘,”付坤在手機上又按了幾下,往付一杰那邊扔過去,“看完刪了吧?!?/br>付一杰本來不想再看付坤的手機,但付坤這么一扔,他只能伸手接了。屏幕上顯示的是發件箱,林元元最新的那條短信付坤沒有回復,后面兩條回了。不知道。不用。付一杰頓時覺得自己發燒不光是把臉燒黑了,大概是把腦子也燒糊了。他看著付坤這兩條回復,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了,臉上燙得慌,丟人哪!“就一個職高剛畢業的小孩兒,”付坤說,“干活勤快,嘴也甜,我就留下了,別瞎想了?!?/br>“不是你想多了嗎?”付一杰悶頭走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把外套胡亂往身上一蓋,閉著眼睛不再說話。“行,我想多了,”付坤也上了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我現在忙得要死,沒功夫想什么小姑娘的事,沒時間,也……沒心情?!?/br>“哦?!备兑唤荛]著眼,還沉浸在一片丟人現眼的感覺中不能自拔。一路上付一杰都沒怎么吃東西,這回是真的吃不下了,就抱著付坤的保溫杯一直喝熱水,路過休息站就下去上個廁所,再接上一杯熱水。付坤本來就吃得不多,他這一發燒,付坤基本上一路也沒吃,水都沒怎么喝。車開進市里的時候,付一杰坐了起來,把車座調好,外套都收拾好塞回了包里,還對著遮陽板后面的鏡子抓了抓頭發。付坤伸手摸摸他腦門兒,沒有早上那么燙了,但燒還是沒全退:“難受么?”“已經好了,”付一杰搓搓臉,對著鏡子呲牙笑了笑,“好像臉也不黑了?”“有眼黑圈兒,”付坤看看他,“一看就挺憔悴的,老媽肯定要喊了?!?/br>“要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怎么睡得著啊,有黑眼圈兒很正常?!备兑唤艿纱笱劬粗R子。付坤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付一杰在努力地調整狀態,這樣子讓他覺得很心疼,想說點什么,但最后還是沒開口。今天回來車開得慢,到家的時候天都擦黑了,付一杰剛從車上下來,還沒把包從后座拿出來,就聽見上面傳來了老媽的尖叫。“一杰!二寶貝兒——”老媽的尖叫很亮,帶著喜悅。“媽——”付一杰來不及抬頭,先趕緊也喊了一聲,再抬頭沖七樓陽臺拼命揮手。老媽的身影很模糊,看不清,但從老媽雙手揮動的樣子他能想像出她的表情,溫暖的感覺立刻涌了上來,一直涌到眼角。他按了按眼睛,包也顧不上拿了,直接沖進了樓道里,往樓上跑。付坤拎著包進門的時候,老媽正捧著付一杰的臉念叨著想死mama啦,一看到付坤進門,她就喊了起來:“你弟怎么發燒了!”“哎,”付一杰摟住老媽,“不說好了不找我哥麻煩的么?”“忘了,”老媽拍拍他的手,“好吧,不找你哥麻煩,不是買藥了嗎,一會兒記得吃,媽去把菜擺上?!?/br>“我來擺吧?!崩习中χ酥P子從廚房里走出來。“對了,我帶了點兒東西回來,”付一杰從付坤手里接過裝著禮物的大包,放到沙發上打開了,“不過都是瞎買的,我讓蔣松陪我一塊兒買的,我倆都不太會挑……”“哎——”老媽湊過去看著包,“你就給我們帶塊兒石頭回來,媽也高興,這么多東西花不少錢吧!”“也沒多少,都是……我哥的錢?!备兑唤苡悬c兒不好意思。“給你了就是你的?!备独ばπ?,拎著付一杰的行李進了屋。放下包之后,他靠著沙袋長長舒出一口氣,看了看屋里的東西,付一杰去上大學以后,屋里付一杰的東西基本沒有移動過,都放在原來的位置上,甚至是他走的前一天晚上看到一半的書,也還是打開著放在桌上。每次付坤回到屋里都會覺得付一杰還在家里,這種錯覺有時候會讓他挺郁悶,幾次想要把付一杰的東西收拾一下,但最后又都沒有動手。“哥,”付一杰推開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個長條的小盒子,走到他身邊,“這個是送你的?!?/br>“你到底買了多少東西???”付坤笑了,接過盒子看了看,這種盒子他經常能見到,大通里賣小首飾的都用這種盒子裝項鏈手鏈什么的。“這個不是買的,是我……”付一杰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地低頭揉了揉鼻子,“我做的,有點兒難看?!?/br>“做的?是什么?”付坤打開了盒子,看到里面的手鏈的時候他愣住了。這是條用線編出來的手鏈,上中學的時候很流行。用一綹綹的線,來回打結,一個一個結,兩種顏色的線,正著打結是底色,反過來打結是另一種顏色,可以用反結拼出一個個字母來。這是個技術活,手巧的姑娘能編出很漂亮的花紋和字母,手笨的編出來邊緣和字母都會是歪的。按平均水平來說,付一杰的這條手鐲編得不怎么樣,絕對在平均線以下,不太平整,顏色也很簡單,深藍色的底,白色的字,字母也不復雜,是付坤和付一杰名字的拼音,中間用個圓圈隔開。付坤盯著手鏈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雖然工藝不怎么樣,但就這些跟芝麻差不多大小的結,付坤不知道付一杰是怎么耐著性子一個一個打出來的。“這個你編了多久?”付坤捏著手鏈,很用力。“也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