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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他像條魚似的瞪著眼睛,嘴巴一張一合。 “怕啥,解析好歹你們在學校學過,我才要怕呢?!崩钜悴粷M道,“感通到底難不難???” “感通不難?!卑聼羁隙ǖ卣f,她合上終端,側著的身子完全轉了過來,“任何人都能做到,要不然未來怎么推廣?” “感通不就是雙向解析嗎?解析要是簡單,你們要用得著學四年?”李毅完全糊涂了。 “那不一樣?!焙w在一旁插嘴道。 “沒錯,不一樣?!卑聼钫f,“解析難在現在有反解析器,所以要配合其他設備,還要掌握技巧,感通就不一樣了,感通等級高于解析,信號不受反解析器干擾?!?/br> “那我們還要上一年的感通課干嘛?直接讓我們自己去搗鼓唄?!?/br> 艾媛燁似乎被對方的天真逗樂了,她無聲地笑了下,搖搖頭說,“感通者計劃的目標是讓全人類接入心聯網,它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是“我們所有人”的問題。作為新事物,首先我們要在課堂上學習與它相關的一切,然后在生活中使用,而使用中我們又會發現新的問題、產生新的想法。其中確定不好的部分,心理輔導師會做記錄、幫助我們排除它,其他的部分會被拿來課堂上探討,探討的結果要么被拋棄、要么成為未來新社會規則之類東西的雛形,總之,基地既是學習的地方,也是實驗室、研究所一類的存在,要不然他們讓我們來這兒干嘛?” “我們制定新社會規則?”李毅感覺自己像做夢似的,他一個剛畢業的軍校生,現在的社會規則還沒摸透,就要想著自己造了? 他晃晃腦袋,像趕蒼蠅似的趕走不切實際的幻想,跟著胡飛后面喊道,“學姐,你是學什么的?” “心聯網的社會意義與道德倫理,這是我的研究方向?!卑聼钫f,“我之前是魔法??频难芯可??!?/br> “哇塞,學姐好強?!崩钜銖垙堊?,心服口服地贊嘆道。他這輩子最怕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什么哲學歷史道德影響社會意義,在他腦子里永遠是灘攪不開的泥糊,能聽懂艾媛燁的一番話已經是他高中畢業以來的巔峰水平。 “一般一般?!卑聼钪t虛道,“我們班解析者里成績最好的是何淑嫻吧?!?/br> 胡飛思考了一兩秒,有些不情愿地承認,他偷偷瞄了一眼隔著幾排座位的何淑嫻,心道自己也許該把考試那天的事兒和她說開比較好? “搭檔里成績最好的是誰?” “不知道?!崩钜阆胂氪鸬?,“大家來自不同的地方,都不怎么認識,不過我兄弟的成績很優秀?!?/br> 他得意地說。 “啊,你說周宇嗎?”胡飛說,“對了,今天怎么沒看到他?” “他去部隊研究所了,上頭安排的?!崩钜阕院赖??!八蛱炀腿チ四沁?,估計有實驗所以沒回來?!?/br> 艾媛燁微微一愣,有點不敢相信地說,“上頭昨天就幫他安排了?!” “對啊?!崩钜悴挥勺灾魍ζ鹦靥?。 “他排名多少?”艾媛燁問。 “呃,一人之下?!崩钜阏f。 幾個座位開外,朱謹聽得嘴角抽搐。 “我還以為向榮兵能安排這么快已經夠厲害了,”艾媛燁輕聲說,“他是我搭檔,今天早上接到通知的,排名第四,真沒想到還有更快的?!?/br> “也許跟事情難易程度也有關系呢?”胡飛想了想說,“不一定都按排名來吧?” 艾媛燁搖頭,她抿了抿嘴唇,開口道,“政府出面,還有什么難辦的事?現在通訊又這么發達,我認為他們就是按排名分的先后,為了激勵我們好好干?!?/br> 三人陷入沉默,大家各懷心事,少年人的那點煩惱、欲望在心中翻騰,在暖氣作用下熏得人微躁。 這時教室門開了,周宇帶著一股寒風走進來,三人不防被冷風一吹,打了個激靈,坐在門邊的人不滿地把帽子往下拉了拉,繼續沉醉于夢鄉。 周宇四處看了看,無視了李毅揮舞的手,走到朱謹座位旁,小心翼翼地把包放下,他低頭看了眼時間,轉身又出了教室。 李毅舞動的手僵在半空,他回過頭,兩眼放空地看著艾媛燁和胡飛,“遭了,我沒想到周宇的搭檔就在旁邊?!?/br> 艾媛燁自動過濾了前半句話,好奇地朝那邊看了看,“就是那個穿白羽絨服的女生嗎?” “是的?!崩钜阌X得自己臉都丟盡了?!八齽偛挪粫犚娏税??” “人家在睡覺呢?!卑聼畹ǖ卣f。 “你昨天不是和我說見過她嗎?怎么沒認出來?”胡飛疑惑地看著李毅。 “她昨天扎的馬尾,穿的也不是這件衣服?!?/br> 艾媛燁表情微妙起來,她和胡飛一起盯住李毅,滿臉的不懷好意。 “我……”李毅喉頭滑動了一下,終于承認道,“我對女生臉盲?!?/br> “哦?!卑聼盍巳坏攸c頭,瞥了眼朱謹的丸子頭,“原來你是根據發型和衣服來認女生的,學弟,我很好奇你明天還認得出我嗎?” 胡飛瘋狂的笑聲把周圍人吵醒了,何淑嫻從終端上抬起頭,看了噪聲源一眼。朱謹揉著眼睛,視野中一片模糊,她呆呆地坐著,懶得去看笑聲主人打了馬賽克的臉。 “遭了,”馬賽克臉停止了嘲笑,“我好像認識她,這不是朱謹嗎?李毅,你怎么不早說?!” 過了一會兒,視力恢復了正常,朱謹活動活動脖子,估摸自己剛剛睡了有五分鐘左右,她搖搖頭,對這種質量的睡眠表示認命。 旁邊座位上多了一個包,朱謹看見經典的瑞士軍刀logo,這年頭是個男的就有一個這樣的包,車站更是一抓一大把,朱謹索然無味地移開視線,打開擴展屏,忍不住對著終端打了個哈欠。 閉嘴的時候,她和屏幕上一雙眼睛對了個正著。 周宇剛從洗手間洗了個臉回來,走廊上,風咆哮著把他吹了個神清氣爽,微濕的臉還沒到教室就干了,此刻被暖氣一熏,他登時有種變身白煮蛋的錯覺。 座位上朱謹已經醒了,但又顯然沒睡醒,周宇看著她一臉懵懂打了個哈氣,只覺得好笑。 朱謹瞪著他,覺得自己顏面盡失、形象全毀。 “辛苦了,上午的課感覺怎么樣?”周宇坐下來問道。 朱謹聽著那句“辛苦了”,心里說不出的不爽,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還好,就是老師要求比較嚴?!?/br> 周宇點點頭,“沒事,慢慢來?!?/br> “研究所感覺怎么樣?”朱謹看見他淡淡的黑眼圈,心想昨晚估計熬夜了。 “……很厲害?!敝苡铍y得卡了詞,他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好,只好反復說道,“真的很厲害,我做夢也沒想到能接觸到這個層次的內容,怎么說,感覺又燃起希望了吧,我原來以為沒人對航空感興趣了?!?/br> 是的,沒想到國家其實一直沒有放棄,他想,總有一天人類會屬于宇宙。 朱謹對宇宙飛船不太感興趣,她凝視著周宇,仿佛恍惚了一瞬。 原來他也會露出這種表情,朱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