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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著細長的針葉,根本瞧不著他在萊恩帝國那邊看到的繁茂枝葉。對,父親是英明的。瑞爾王子眼底掠過一絲冷酷和堅定。不管是狐族還是萊恩族,都比貝爾帝國弱小很多!憑什么他們能占據大陸上最肥沃的土地,他們貝爾族卻只能在這片貧瘠的冰雪里艱難求生?那么好的地方,當然應該屬于他們。貝爾帝國發生的一切只是剛剛起了個頭,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大陸北邊發生的變化。樊冬同樣不知道,一夜之間聽到兩件不怎么讓人愉快的事情,他不信邪地去萊恩藥堂找索斯聊聊人生。索斯不能拖著不畢業,又不想一直呆在樊冬的騎士團里,所以過來萊恩藥堂負責藥材的收集和運輸。他愿意肩負這個重責當然是因為……這工作錢多。索斯正赤著胳膊在練習擒拿技巧,見到樊冬,他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樊冬。樊冬說:“今天你jiejie回來過?!?/br>索斯拿起毛巾擦了擦臉頰上的汗珠,說道:“我知道?!?/br>樊冬訝異地看了他一眼。索斯說:“她喜歡雅各親王,雅各親王要結婚了,她當然會回來?!?/br>樊冬沒有說話。索斯說:“那個時候,雅各親王救過我們?!彼魉共粣壅f話,不代表他不知感恩。夏莉將感激變成了愛情,他則將感激埋在心里。狐族里的人沒有對他和夏莉好過,他對他們的打算沒有任何興趣。索斯覺得夏莉也沒有興趣。他不參與是他自己的想法,也是夏莉的想法——否則以夏莉的脾氣早就把他逮過去的。索斯不想思考他們到底會做什么,他的目標很明確,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在萊恩帝國買個不大不小的莊園,種點不特別也不麻煩的糧食,養幾只狗兒,養幾條魚,等夏莉走出來了,可以有個家可以回。想到夏莉的處境,索斯難得地解釋了一句:“其實,他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萊恩帝國?!?/br>樊冬說:“確實不是?!彼魉?,“他們只是覺得萊恩帝國那么弱小,隨便踩一腳或者隨便坑一把,根本沒什么關系而已?!?/br>索斯語塞。樊冬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看向來時的方向。愛德華從那兒走了進來,看了眼赤裸上身的索斯,上前將樊冬摟入懷中:“陛下,該回去睡覺了?!?/br>☆、第一六三章熟練愛德華已經習慣時不時見到樊冬身邊出現不同的人,不過這夜深人靜的,樊冬興致勃勃地和一個赤-裸著上身的雄性聊天,實在讓他無法愉快。明明是狐族,索斯的身材卻十分精壯,健美的肌rou輪廓分明,汗珠在月光下閃著瑩瑩光亮,更襯得那體魄非常完美。樊冬沿著愛德華的目光望去,眼睛不由在索斯身下流連了一小會兒。索斯背脊一寒,愛德華那眼神兒,簡直要把他的肌rou一塊一塊剜下來。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他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天可見憐,他再饑不擇食,也不會挑樊冬這種小豆丁啊。索斯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人,不想摻和到這兩人之間,免得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樊冬轉過身看著自動制冷的愛德華。以前愛德華總管著他,他挺煩的,故意找別人玩兒,讓愛德華氣得七竅生煙。他呢,最愛看愛德華這模樣。只是那時候,他并不明白這代表的是什么,只覺得很有趣,有趣到光是看到愛德華這樣子就能樂很久。以前啊以前。想到曾經的死別生離,想到曾經的陰差陽錯,樊冬伸手摟住愛德華的脖子,整個人掛到愛德華身上:“愛德華,你還抱得動我嗎?一眨眼我都長這么大了?!奔词顾麄冎g很多歲月被偷偷地偷走了,很多記憶不斷地錯位不斷地交雜,他們還是順利地走到了一起。樊冬把腦袋埋在愛德華頸窩,“真好?!辈挥靡粋€人面對眼前的一切,真好。暖暖的身體貼在自己身上,暖暖的氣息噴在自己頸邊,愛德華身體微微一僵,恨不得把懷里的人拆吞入腹。他輕輕松松地帶著樊冬往回走,無視了下屬們驚訝無比的目光。回到寢殿后,愛德華把樊冬壓在身下:“陛下,你現在這么折磨我,以后可是要還的,要加倍地還——不對,要加十倍,二十倍,三十倍——一百倍,一千倍?!?/br>樊冬哼哼兩聲,聲音帶上了懶洋洋的睡意:“愛德華,你不去做商人真是可惜了?!?/br>樊冬的信賴和依賴讓愛德華非常受用。見樊冬眼底帶著青影,愛德華沒再折騰樊冬,將人帶進懷里說:“睡吧?!闭f完他輕輕湊上前,在樊冬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樊冬的呼吸變得綿長而平穩。自從得知沈鳴和地獄犬的事情,樊冬一直沒有好好地睡過覺。愛德華已經從史密斯那兒知道了樊冬今天做過什么。他抬起手輕輕撫摸樊冬柔順的頭發。世界上有這么一種人,越是扔到絕境里,越是能綻放光彩。在意識到種種危機已然紛至沓來,樊冬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要安穩。愛德華慢慢合上眼。這一夜,他一直在做夢。他夢見自己一直注視著少年時的樊冬,那個時候,樊冬活得張揚而肆意。他天生適合充滿條條框框的學校,樊冬卻永遠和學校反沖,他剛轉學過來就和老師起了沖突,接著又和校醫玩了場鬧得沸沸揚揚的“斗醫”,斗得校醫黯然認輸,卻又讓人大跌眼鏡地為校醫找了門路進醫院。那個時候,樊冬迅速成為學校的名人,比他辛辛苦苦經營了那么久還更有名。樊冬卻一點都不在意,他挑選朋友自有自己一套原則,不分年級、不管成績、不論背景,樊冬后來的很多班底都是他在那時結交的。他一直注視著樊冬。樊冬來到他面前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神使鬼差地表示不愿意和樊冬往來??吹椒瑹o所謂地離開了,他心里既失落,又松了一口氣。相比樊冬,他活得又累又虛偽。他很害怕相處久了,樊冬會發現他的無趣——會發現他的虛張聲勢。偽裝完美已經讓他非常疲憊,他不想冒險接近這么一個人。他害怕看到樊冬失望的眼神。他們命運的再一次交叉,實在他的母親和樊冬的父親決定再婚的那一天。他和母親一起來到了樊冬家里。在他母親和樊冬父親面前,樊冬表現得非常平靜,雖然沒有多熱切,但至少沒讓他們太難堪。但在背后,樊冬對他總是不假辭色,像在報復他最開始的拒絕。他覺得這樣的樊冬特別可愛。既然在同一屋檐下了,他也懶得在偽裝,直接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暴-露在樊冬面前。樊冬非常討厭他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真面目,在他面前漸漸變成了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獅子,兩個人一對上就忍不住對掐。他故意端起兄長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