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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您涉世未深,但正道的腌臜事我們見多了,很多表面看上去老實的人其實嘗嘗懷揣著蛇蝎心腸?!?/br>阮少澤猛然回想起那一個月的經歷。雖然柳無淵總是在扮演一個弱勢的角色,但似乎每一件事最終都會按照他的意思來發展。比如說,每次自己不愿意的時候,他都會用一種被拋棄了的小狗的眼神看著自己,生理心理雙重威壓,最后導致的結果就是自己忍受不住那種愧疚感,然后從了。天??!自己被坑了!阮少澤握著天行劍的手緊了緊,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左護法一看到他的表情就了然了,擔憂道:“教主,您究竟在他身邊吃了多少虧???”阮少澤別過臉,不堪回首:“別提了……數不清?!?/br>右護法頓時大哭著抱住阮少澤,悲慟道:“教主,為了天行劍,您受苦了!”山下的正道眾人:“……”阮少澤一把推開右護法的大腦袋推開,把沾到手上的眼淚往他衣服上擦,道:“本座悲傷過度,需要回房緩一緩,這里就交給我們了?!?/br>左護法道:“早就說這種小場面不需要您親自出馬了,趕緊回去休息吧?!?/br>阮少澤捂著臉,迅速退場。左護法目光慈愛地目送阮少澤離開,回頭看向正道眾人的時候,已然換上了另一幅表情。“我們教主有事先離開了,那剩下的,就由我們來陪諸位玩玩吧?!?/br>宛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正道眾人齊齊打了個冷顫。*阮少澤回到房中后,始終坐立不安。他倒不是相信右護法的說法,柳無淵不像是那種會做嫁禍之事的人,可那群正道人士又堅持柳無淵受了重傷,那唯一的解釋便是在他離開之后,還有其他人在凌家堡內出手,不僅殺了很多人,還傷了柳無淵。這可大事不妙啊,柳無淵居然受傷了!阮少澤氣得一劍捅穿了屋內的紅木桌面,媽蛋老子當時都沒舍得傷泰迪柳一根毫毛,別的阿貓阿狗居然敢傷他,簡直不把阮哥放在眼里!阮哥的老攻!誰敢動他!簡直找死!阮少澤當即收拾了幾件衣服,拿著天行劍就從另一個方向下了穆羅山,直奔無暇山莊。買了匹快馬,日夜兼程,終于在七日后趕到了無暇山莊。只是如今的他卻不能像以往那樣光明正大地進去了,好在他內力恢復,翻墻進去不是難事,阮少澤就著三維地圖,避開巡邏人員,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柳無淵的院子。柳無淵喜靜,院中并沒有多少人,阮少澤大搖大擺地走到了他的房間門口,正準備推門而入,抬起的手卻忽然頓住了。把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偷聽,眉間的褶皺也越來越深。柳無淵的房間里……似乎有女人的聲音??。?!靠?。。。。?!第64章腹黑大俠女裝教主(18)阮少澤當即準備踹門而入,腳已經抬起來了,卻又遲疑著縮了回去。他和柳無淵已經不是夫夫關系了,就算柳無淵另尋新人,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他本該沒資格插手才是。可真要阮少澤就這么轉身離去,他又做不到。最終,阮少澤做了一個自己以往十分不齒的舉動——他跳到了房頂,找準柳無淵床鋪所在的方位,掀開一片瓷瓦,從巴掌大的洞口中朝里偷窺起來。果不其然,一眼望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華麗衣裙的女子坐在床邊,手里還端著一碗黑棕色的藥汁。阮少澤看著都覺得發苦。“表哥,良藥苦口,你可不能任性啊?!崩钴鴥阂ㄆ鹨簧姿幹?,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吹,溫柔地遞到了柳無淵嘴邊。柳無淵不著痕跡地朝后仰了仰,強笑道:“茗兒,你先把勺子放下,我自己喝?!?/br>是啊,這么苦的藥,一口悶都嫌太慢,這一勺一勺喂,是打算要人命嗎?阮少澤在心里默默替柳無淵點蠟。“不行,”李茗兒硬是把勺子塞進了柳無淵的嘴里,“這藥是我親手熬的,自然也要親手喂表哥喝下去?!闭f著,又是一勺子塞進去。柳無淵的門牙都被磕疼了,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奪過藥碗,咕嘟咕嘟灌下。“表哥!”李茗兒不滿地嬌嗔。“我喝完了,”柳無淵抹著嘴道,“快中午了,你去廚房看看,午膳什么時候能準備好?!?/br>李茗兒撒嬌道:“這種事讓下人去辦就行了嘛,我可不想浪費和表哥單獨相處的時間?!?/br>柳無淵干巴巴道:“可是別人我不放心啊?!?/br>李茗兒一怔。柳無淵趕緊再接再厲:“快點去,早去早回?!?/br>“那、那好吧?!崩钴鴥壕局路酒饋?,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房間。柳無淵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將空碗放回床頭柜上,忽然抬頭。阮少澤連忙將瓦片蓋回,便聽屋內之人說道:“上面的朋友,下來說話吧?!?/br>阮少澤遲疑起來,一動不動地蹲在房頂,柳無淵倒也淡定,沒有再重復,反倒是片刻之后,阮少澤先按捺不住了。他一片一片地把腳下的瓦片揭開,放到一邊,等弄出了一個可以容自己下去的大洞后,才輕盈地跳了下去,穩穩落地。柳無淵似乎完全沒想到他會來,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半晌才道:“娘……戰教主,你怎么來了?”阮少澤自顧自地找了個圓凳坐在,把天行劍往桌上一放,盛氣凌人道:“娘什么娘,叫爹?!?/br>柳無淵:“……”柳無淵抬頭看了眼屋頂上的大洞,問道:“你為什么不走門?”“……”好問題,他一時緊張給忘了,“本座樂意走屋頂,你有意見嗎?”柳無淵搖搖頭,道:“戰教主愛做什么,柳某都是不敢有意見的?!?/br>阮少澤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天行劍,邪笑道:“就算你有意見也不能怎么樣,我現在就是一劍砍死你,你也沒有反抗的能力?!?/br>柳無淵聞言,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阮少澤被看得頗為不自在,發狠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柳無淵訕笑道:“我只是在奇怪,我以為教主離開以后不會再想見到我的,這次來是為什么?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忘在山莊中了?需不需要我讓人……”“我只是來看你死了沒有?!比钌贊纱直┑卮驍嗨?,“現在看到你還好端端地坐在這里,應當是沒什么事了,真是可惜?!?/br>柳無淵默默地別開了臉。這樣的柳無淵讓阮少澤十分不習慣,若是以往,他一定會嬉皮笑臉地接自己的話,可看現在病懨懨的模樣,莫非是真的受了重傷,所以之前連李茗兒的sao擾都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