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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鑒于柳、柳夫人身份特殊,我會派人將地牢中的一間好好布置一下,絕不會比客房的條件差,還請柳夫人先委屈一下,可還行?”“行?!?/br>“不行!”阮少澤和柳無淵幾乎是異口同聲。柳無淵不可置信地瞪著阮少澤:“我不會讓你住到地牢里去的!”阮少澤撇嘴道:“你沒聽到凌少堡主說條件不會比客房差么?!?/br>柳無淵道:“那也是地牢!”阮少澤冷哼道:“我就自己要去住了,怎么著吧!”柳無淵語塞:“你!”原本還劍拔弩張的氣勢忽然就因為他們之間的對話而變得曖昧起來,幾個前來圍觀的小姐們紛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也有些因為柳無淵的“寵妻行為”而目露艷羨。凌少堡主連忙喚來家丁,讓他們去布置地牢。梁炳松雖然還不服氣——估計最能讓他滿意的結果就是讓阮少澤站在他面前任憑他砍死吧——可這里到底是凌家的地盤,主人都發話了,那魔頭也同意去地牢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至于出來作證的洛青英,他從被柳無淵甩了一劍后便默默地退到了角落里。他松開捂著手臂的手掌,淡淡的紅色已然在衣袖上氤氳開來,天行劍留下的破口極細,也難怪剛才沒有人發現他受了傷。……柳無淵始終沒有同意讓阮少澤去住地牢。其實阮少澤也不想住地牢,可一回想起柳無淵方才說要將他關在房間里,他就覺得睡地牢其實也挺不錯的。尤其凌威的確說到做到,地牢雖然依舊陰暗潮濕,可里面的不止卻十分過得去。阮少澤在硬邦邦的床面上一坐,就不打算走了。當著那么多外人的面,柳無淵也不好意思太不要臉,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地牢外面,用小狗般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看著阮少澤——當然,是調整了角度,其他人看不到。阮少澤被看得罪惡感激增,比剛才被揭穿了身份時還可怕,干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柳無淵頓時露出了心碎的表情。“阮阮,我一定會向他們證明,你不是戰霄的!”柳無淵說完,扭頭跑走了。阮少澤睜開眼,看著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傻子?!?/br>“命運修改完成度:78%”阮少澤:“小一,你來得正好?!?/br>系統:“咋了?”阮少澤:“阮哥的身份被揭穿了,馬上就要沒命了?!?/br>系統:“啥,你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這兒么,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自殺,一般死不了?!?/br>阮少澤:“……為什么?”系統:“你傻啊,宿主光環唄?!?/br>阮少澤:“……”阮少澤:“那你說我什么時候能從這里出去?”系統:“出去干啥呀,這不是你主動要進來的嗎?”阮少澤:“老子那是怕被柳無淵關在房間里好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饑渴!”系統:“咳,我也不知道你啥時候能出去,這又不是我的管轄范圍?!?/br>阮少澤:“垃圾系統?!?/br>系統:“……再見!”第不知道多少次把系統氣跑了之后,阮少澤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看著墻壁上的裂縫發呆。發著發著就睡著了,被人叫醒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是來送飯的凌威把他喊醒的。阮少澤揉著眼睛坐起來,問道:“柳無淵呢?”凌威尷尬地笑了笑,道:“柳莊主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一整個下午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沒有出來過?!?/br>阮少澤道:“晚飯也沒吃?”凌威搖了搖頭。阮少澤頓時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回想起柳無淵先前離開時放的那句狠話,他不禁想到,若是到時候柳無淵證實了他就是戰霄,又會是一副怎么樣的表情。凌威并沒有久留,送完飯后便離開了,只留下一個家丁守在地牢門口,等阮少澤吃完飯才拿著空盤子離開。之后一直到阮少澤再次入睡,都沒有人來過。他是被一陣鎖鏈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入目便看到柳無淵站在牢門口,手里鼓搗著綁在門上的鎖鏈。柳無淵注意到他的目光,連忙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別出聲,稍等我一會兒?!?/br>阮少澤無語地瞪著他,心道你開鎖的聲音就已經夠響了。也不知是因為柳無淵的業務太不熟練了還是因為太緊張了,那把鎖開了近一盞茶的時間都沒能開開。阮少澤忍不住湊過去看了一眼,旋即錯愕道:“你不是拿鑰匙開的???”柳無淵訕訕地住了手,只見他手里明晃晃地拿著一根鐵絲。阮少澤頭疼道:“誰跟你說鐵絲能開鎖的?”柳無淵道:“書上?!?/br>阮少澤:“……”阮少澤道:“能用鐵絲開鎖的都是高手,你以前開過鎖嗎?”柳無淵搖搖頭。“那你就別想用鐵絲開鎖了,不可能的?!比钌贊珊笸税氩?,抱著手臂道,“還有,你為什么大半夜的來開鎖?”柳無淵的表情空白了幾秒,才慢吞吞地收回鐵絲,開口道:“阮阮,你真的是戰霄嗎?”阮少澤的眼神不由閃了閃。柳無淵看到他這副心虛的表情,心中也了然了,他苦笑道:“我之前一個人想了很久,發現雖然我們相處了一個多月,可我對你其實并不十分了解?!?/br>阮少澤咬了咬唇,心里一橫,干脆承認了:“沒錯,我就是戰霄,你想怎么樣?和他們一起討伐我嗎?”“不,”柳無淵說著,抽出天行劍,將門鎖輕松砍斷,“你走吧?!?/br>阮少澤驚訝地看著他。柳無淵悶聲道:“我們到底夫夫一場,我做不出那么絕情的事情,這次我姑且放你離開,以后再見面,說不定就是敵人了?!?/br>阮少澤道:“我以為你會打算找我報仇?!?/br>柳無淵道:“為何?”阮少澤道:“你的父親不是和我師父同歸于盡了么?!?/br>柳無淵道:“你也說了是同歸于盡,若是你師父還活著,我自會找他報仇,也不會來找你。上一代的仇怨,我并不想讓下一代來償還,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想我父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希望我遷怒的?!?/br>阮少澤對柳無淵刮目相看。沒想到平時看著挺不著調的一個人,居然會想得這么通透,實在不可思議。“對了,還有解藥?!绷鵁o淵拿出了一個瓷瓶,遞到阮少澤手中,“這枚解藥服下去,一個時辰內你的內力就會完全恢復?!?/br>阮少澤遲疑地接了過來。柳無淵笑笑道:“放心,是真的?!?/br>“我也沒說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