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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與恐嚇。林之卿嗚嗚哭著四處躲閃,鞭子缺如影隨形往他身上招呼,細密地把他全身上下皮rou都給劃爛了,劇痛之下他已經顧不得其他,縮著舌頭哀嚎,丑態畢現。白年一皺眉。此番林之卿實可算是遭了無妄之災。白年看了殷承煜所繪春宮圖,氣憤不已,說不上是吃味還是嫉妒,但又不能多逼迫殷承煜,一怒之下才命人把那個引得殷承煜連連注目的乞丐抓來要瞧一瞧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入他的眼睛。誰知這個乞丐不僅骯臟怯懦,普普通通還是個啞巴,讓白年大失所望,但也不知如何處理,只讓人鞭打出氣。眼看林之卿雙腿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身下的水中積了一小灘血rou,只靠手臂被縛才能勉強豎著。全身上下無一處好rou,鞭痕一道接一道從手腕直到腳腕,好似給他身上套了無數個鮮紅的圓環,可見手下人功力深厚。這樣欺負一個乞丐可實在稱不上英雄,白年揮揮手,命他停下,把林之卿放下來。此地是水牢,繩索才一解開,林之卿便脫力地倒在水中,傷口被污水一浸泡,疼得直蹦起來。白年不喜這樣的情景,無味地讓人把他拖出來,又說了幾句,便施施然離開了。林之卿劇痛,在地上一陣陣抽搐??赡切┙瘫妼@樣的情形是司空見慣的,隨意地把他拖出水牢,扔在清水中洗干凈血污,又上了一些傷藥就鎖在柴房里。林之卿撐到他們上藥,就已經到了極限,生生疼昏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才被人推醒,送來一碗咸菜白飯并一些清水。狗日的。林之卿扒完飯菜后,只想罵娘。即便是被殷承煜禁錮,他也從未受過如此待遇,這樣的刑罰可謂是酷刑,只在戲碼里才聽說過,沒想到今日也有親身領受的一天。林之卿一動,皮rou就抻得疼,若是等以后結疤,還不知要疼癢多久。他問了問身上的藥膏,氣味刺鼻,很是劣質。白年對他很是放心,身上沒有鎖,就關在一間四處漏風的柴房。可惜此刻就算柴房洞開,他也爬不出去。林之卿琢磨了半天白年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是沒有認出來,可為何要毒打他?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作罷。殷承煜當晚就發現自己的畫被人動過,拿著那本贗品找白年興師問罪。白年似笑非笑地道:“你畫的那叫什么東西?發憤抑郁?呵,你就想男人想成這樣,畫春宮還不夠,連乞丐也要多看一眼?”殷承煜一怔:“我樂意,你多管閑事作甚?”白年抓起他的春宮冊子,刷地展開:“師弟你真是好雅興好畫工,這上面你跟那些個野男人做的好快活,嗯?!”殷承煜咧開嘴笑道:“師兄,若你肯雌伏,小弟我也愿意讓你快活?!?/br>“你他媽活這么大怎么變得這么賤!”白年五指爆長,竟是把一本春宮給震成了碎片,紙片雪花一樣撒到殷承煜身上。殷承煜輕描淡寫地把落到肩頭的紙片撣了撣,冷冷道:“小弟自然是拜師兄所賜,一條邪路走到黑,再也回不來了?!?/br>他揚起眉毛,聲色俱厲道:“若不是你害我走火入魔從此不能繼續隨師父練功,我何苦要走旁門外道要從男人身上采陽氣?”“你受過五臟俱焚真氣爆體之痛嗎?”“你以為我樂意放著香香軟軟的女人不睡非得跟硬邦邦的臭男人睡?老子還不想斷子絕孫!”“你敢拍著胸脯說沒對我有非分之想!要不是你喝醉酒闖入我房中壓著我,我何苦到今天,你他媽的有什么資格說我賤!”殷承煜從未如此激動,每說一句就走近一步,他把白年逼到墻邊,目眥盡裂,把白年逼得無話可說。當年,的確是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趁醉要輕薄殷承煜導致他走火入魔,不得不另辟蹊徑修習內功,只是這內功是純陰之力,一旦運功便不能沾染女色,反倒要從龍陽上得進益。他與殷承煜青梅竹馬,自己從小就疼愛這個粉雕玉琢的師弟,可隨著年齡長大,這份情誼也變了味道,白年驚恐地發現他似乎是喜歡上了師弟。可殷承煜性子輕佻風流,小小年紀就把周遭的小姑娘惹了個遍,招惹了一身爛桃花,讓白年相當絕望,以至于鑄成大錯。后來當時的教主,他們的師父決定重回中原時突染重病,把教主之位傳給白年,白年繼位后居然想把殷承煜軟禁起來,讓他大是不滿,干脆反出白衣教銷聲匿跡。他苦苦尋找多年才找到殷承煜,只是,那時青蔥可愛的少年已經全然變了模樣……“對不起?!卑啄觌y得露出疲倦悔恨的神色,靠著墻壁,輕輕閉上眼。“現在說有什么用?”殷承煜冷笑:“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br>白年被這句話擊得心神俱裂,胸口似重錘狠狠砸過,一口血氣行差,便涌出嘴角。“是……如果沒有遇到你,你就不會恨我?!?/br>“我以為,一定可以補償回來,你喜歡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卑啄隃厝岬卣f:“只要你愿意,皇帝也算不了什么,我可以給你要來?!?/br>殷承煜冷冷看著他,一言不發,直看得白年心虛地扭過頭,才開口道:“你省省吧?!?/br>懲戒(久違的rou殷承煜似被抽空了力氣,扶著墻慢慢走回房間。往事歷歷在目,本該忘懷的記憶鮮活地出現在眼前。他無力地嘆口氣,漫無目的地前行,一不小心撞到一個人。那人是白年的貼身侍衛,一見是殷承煜,忙扶住他,退后一步欠身道:“殷少爺?!?/br>“嗯?!币蟪徐系溃骸斑@么急,趕著投胎?”侍衛一躊躇,挑揀著字眼回到:“捉了個要犯,正要回稟教主如何發落?!?/br>殷承煜點點頭,正要走,卻看到侍衛白衣衣角上染有大片血跡,于是叫住他問道:“已經打了?”侍衛道:“是?!?/br>“那帶我去瞧瞧?!?/br>侍衛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教主早有吩咐殷承煜之命不得違抗,只得另找人通傳教主,自己親自引著殷承煜去柴房。未進門就聞到刺鼻的血腥與藥膏氣味。殷承煜皺起眉,有些后悔一時興起要來看一眼所謂的要犯。他心里煩悶,本想找個人撒撒氣,若這個要犯已經半死不活,那豈不是半點樂子都沒有了?但已經走到門口,再這樣走了似乎也不合適,殷承煜掩住鼻子,推門進去。入目是一具渾身赤裸,滿布鞭痕的年輕男人的rou體。他正在小憩,以一個極為別扭的姿勢側臥著,臉埋在柴草堆中,身上無一塊好皮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