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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有著相同血脈的小姨。 祁臣穿了新衣服再一次去了聚會。 燈光閃爍,衣衫鬢影,女人耳朵上碎光的鉆石,男人手上的雪茄,還有很多好吃的,蛋糕、飲料應有盡有,還有很多不認識的長輩在溫聲關心,這一切在祁臣眼里美好的像一場夢一樣。 他覺得自己像是進入了仙境,快樂的忘乎所以,心中開始得意的想:他弟要是知道他來了這么好的地方,一定會嫉妒死的。 直到他無意間看到上次見到的小女孩,她和之前一樣坐在那位老年人的膝蓋上,年齡相仿的大人們在說話,然后,他看到那個老者的手伸入女孩粉紅色的公主裙里,低頭去親女孩的嘴…… 嘴里的蛋糕突然如黃連苦澀的惡心,手上的蛋糕什么時候掉到鞋上都不知道,旁邊人的提醒成為夏日嗡嗡的蟬鳴,腦子里轟隆一片,他開始意識到了什么,之后無論誰來跟他搭話,他始終緊閉著嘴一語不發。 于是趙茹不高興了,沒多久領著他回去,懲罰他接下來的一星期不準吃晚飯。 可哪怕趙茹都沒料到,他敢跑了。 當時祁臣年紀還小,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男女意識即使他爹媽很少教育,可男孩子在這方面總是早慧一些。 他感受到了危險,此后再不肯上趙茹的車,不愿意跟她一起去聚會。 趙茹開始引誘,用他喜歡的一切去誘惑,衣服,食物,手機,MP3,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給他,從那時起開始,他開始了不再去刻意表露喜歡什么,連對人的感情都轉淡,就是為了不受誘惑。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他嘗到了趙茹細碎的折磨,在他長身體的時候讓他穿小鞋,知道他喜歡吃甜的,每天讓他吃苦瓜萵苣,再用甜美的一切哄騙他。 祁臣始終保持住內心的底線。 直到她耐心用盡,打算強逼帶他出去,在偷聽到她的電話后,他當晚連夜逃回了家里。 ************* 可當他拖著沉重的雙腿終于走到家里時,推開門看到的卻是已經在他家做客的趙茹,對上他震驚的眼時,趙茹端著茶杯得意的眉毛一挑,年幼的祁臣那一刻竟然心領神會。 她在說:你以為你跑的了? 不等他解釋,他爹的拳腳先轟過來:“你回來干嘛!知不知道你姨急得夠嗆!你都多大了還不懂事!” “爹,”經過一夜的折騰,他已經沒了力氣,幾乎在肩膀被打的第一下就跪下了,他哭求著:“我想回家?!?/br> “回什么家!”他爹吼著,“你家在市里,多大的房子,多好的地方,你不好好待著,竟惹事!你就是欠打!” 當著趙茹和他媽的面,他爹對他又打又踹,拳頭如同沙包一樣落在他身上,從始至終,趙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冷眼旁觀。 他媽中間似乎攔了一句,趙茹適時開口:“姐,縣城的房子選好了告訴我,錢我都準備好了,能提早從村子里搬出去就提前點。你家老二戶口的事也該解決了,不然耽誤念書的?!?/br> 他媽面露喜色,再不看倒在地上的祁臣一眼:“對對!房子我早選好了,這不看你忙沒好意思說,老二的戶口只要改成城市的,就能在縣里念小學了!” 聽到房子的事,他爹的力氣更大了,吼罵聲一波高過一波:“你看你,攤上這么好的小姨還不知足,成天鬧什么鬧!” 他爹轉頭對趙茹說:“小茹,這孩子不聽話你就打,打不死的,實在不行來找我,我替你收拾他!”說這話時,他爹狠狠地踹他的肚子,“快,給你姨道歉!” 祁臣的小腹火燒一樣的疼,可仍犟得一句話不肯說。 他爹拎著他后頸狠狠往墻上一甩,祁臣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摔裂了,肚子里翻涌的厲害,開始干嘔起來,酸臭的水吐到地上,惹得他爹怒氣上涌,猙獰的皺著眉,大手捏著他的脖子要把他的臉往嘔吐物里按的時候,趙茹涼涼開口:“行了?!?/br> 她只一句話,就讓他爹停了手。 最后,他在家待了不到一個小時,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幾乎全程在遭受毆打,末了還是被趙茹帶走了。 車上,趙茹的聲音涼徹入骨,她對低頭沉默的祁臣說:“以后,要乖乖的?!?/br> 后來,祁臣漸漸明白了趙茹的用意,她就是要讓他明白,能掌握他生死一切的人是她,連他的父母都不會幫他。 ************* 葉朝的心臟被拽成一團,牽扯的渾身的肌rou一點點的抽疼,她知道事情已過去多年,可在聽到祁臣用沙啞平調的語氣講述時依然能夠感同身受的體會到那種壓抑與絕望。 為他揪心,又恨自己無能為力。 她真想抱住眼前的他,告訴他一切已經過去,不要再說了,可理智又在壓抑,反復折磨之下,她此時的痛苦不比祁臣少幾分。 “在我回去把身上的傷養好之后,趙茹第三次帶我上了車?!逼畛嫉碾p眸暗沉無光,平直的開口回憶。 在經歷過求助家人無用之后,趙茹以為他會變乖的討好他,可他反而變得沉默不笑,防備身邊的每一個人。 那一天晚上,趙茹噴了名為魔愛之吻的香水,混合著花香味道,極為濃烈,每一次聚會,她都會噴這個香水,祁臣只覺得這味道像是干枯河岸上腐爛臭魚的腥味,令他聞之作嘔。 這同時是宣告他命運來臨的警號。 無論怎樣不愿,在趙茹的威逼之下,年幼的他不得不上了車,這一次不像前兩次一樣地點在寬闊的酒店里舉行聚會,而是來到一個混亂的地下場。 多年以后,祁臣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趙茹進入他們圈子里的“敲門磚”。 他是她給他們的禮物,前兩次便是挑選的過程,這一次有人選中了他,于是直接帶到場所里。 ************* 不知是對方的要求,或者是趙茹的刻意羞辱。 在去包房之前,趙茹帶著他去了另一間房間給他打扮。 當看見那條夸張的粉紅色公主裙祁臣的眼睛立刻紅了,他拼命掙扎,吼著要回家,通紅的雙眼令他看起來像一頭野獸一樣隨時會撲上去撕咬,這時趙茹走過來給了他一巴掌。 她輕描淡寫的給他下了死刑:“你再鬧,我就告訴你爸媽,讓他們徹底不要你了!” 在孩子眼里,父母是天,即使被打到遍體鱗傷,也抵抗不了父母一個溫柔的笑。 如同被虐待的家狗即使在被打死的前一秒,還會去舔主人的手一樣,父母于孩子便是最渴望的溫暖。 最后在趙茹威逼利誘之下,祁臣被迫換上了那身公主裝。 看到鏡子里惡心的自己,祁臣目眥欲裂,恨不得撕破身上的衣服,砸爛面前的鏡子! 他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