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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情節我有點卡,情節與感情需要好好捋一捋,所以給我一點時間。 但是不更感覺又不太好,答應大家哪怕少更也要盡量日更,所以先放出來一小段。 補償大家 【本章留言五字以上送包】 ☆、100 寂靜的樓道里, 有拖鞋的聲音漸行漸遠,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葉朝便回了屋子, 篤定他一定會進去。 見面時預想中的喝罵與激烈的肢體糾纏全部沒有出現,她只一句話, 就牽走了他的靈魂, 令他心甘情愿的匍匐。 事實上,她是對的。 在掙扎了五分鐘之后,祁臣腳步緩慢的進了屋子, 他沒有換鞋,沒有關門, 像一個拘束的客人一樣站在門口,從始至終低著頭, 一眼都不敢看向葉朝。 “你過來, ”葉朝的睡意去了多半,聲音恢復平日里淡冷的口吻,“離那么遠我說話費勁?!?/br> 祁臣喉頭干澀地滾動,閉了閉眼,心中已經頹喪的接受現實了。 無論葉朝想怎樣都可以, 哪怕痛罵他, 鄙視他, 都是他應得的。 只要她能高興,他做什么都可以。 祁臣一步步的向前,姿態僵硬像是商場里的塑料模特。 葉朝睨了一眼,高高大大的年輕男人此時頭發微亂, 胡茬叢生,因為慘白的臉色襯的眼下的烏青濃重,周身的郁結之氣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帶了無形鐐銬的犯人,整個人被困在痛苦的心結中無法解脫。 葉朝心頭驟然沉痛,心臟像粽子似的被七八條藤繩困住,她很像剪斷束縛沖上去,可手心被指甲按壓的刺痛令她忍耐。 現在還不行。 ******************* 屋子里,葉朝只點開了一盞昏暗的臺燈,昏黃的燈光下,祁臣的面容變得灰暗慘敗,陰影籠罩在他身上,像一只猙獰的獸,即將把他吞噬。 終于,祁臣站定到葉朝面前,他如同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目無焦距的盯著眼前的一塊地,木然地等著懸在脖頸上的大刀落下,砍掉他的人頭,宛如這般就能徹底解脫一樣。 葉朝心底突然涌出一團怒火,她壓著嗓子道:“祁臣,你抬頭看著我?!?/br> 不知道是不是祁臣的錯覺,他覺得葉朝的聲音很冷,不同于趙茹諷刺的涼,她的態度更如同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不關心。 祁臣的心被一只大手狠狠握著,他深深的呼吸,抬起頭對上了那雙熟悉的淺色眸子,瞬間被里面的冷然劃裂了瞳孔。 葉朝穿著米色的吊帶睡衣,漂亮的鎖骨明顯,背脊挺直,姿態端正緊繃,這完全不是她平時在家的樣子,而且她的表情極冷,眼神像一根針刺穿了他的心口。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葉朝這種神情了。 她還是從前的那個她。 一瞬間,祁臣突然有點想笑。 笑他自己幾天前的癡心妄想,他以為自己有多重要,以為他的失蹤能令葉朝方寸大亂。 看,沒了他,葉朝一樣能夠生活的很好,永遠保持理智,可他,只會孤獨的死在黑暗里,可憐的連一座墓碑都沒有。 這時葉朝冷聲發問:“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祁臣的聲音極其嘶啞,如同一個年邁的老人,“……對不起?!?/br> 葉朝眼皮狠狠地一抖,知道這是重度吸煙造成的,再仔細些,便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味,來之前,他應該先洗過澡了吧,是為了不讓看見他難看的一面嗎,即使哪怕都不敢見她。 突然想起初遇時的雨夜,他穿著一身白T恤,干干凈凈的男孩站在雨里,挺拔高大。 葉朝這才明白他微偏執的潔癖,他是受不了自己和周圍哪怕些微的污點吧。 她心疼的快受不了,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才開口:“你是應該說對不起?!薄皩Σ黄餕im,為了你,這幾天他跑來這里很多次。公司那邊至今還在為你扛著壓力,按照他的說法,他現在就是鐵板里的rou夾饃,被領導和媒體翻來覆去的油煎爆炒?!?/br> 葉朝話說的有趣,可兩人都笑不出來。 如果祁臣的注意力集中在葉朝身上,他會發現她的聲線有一點點抖,然而他此時的心神還是沉浸在絕望的情緒當中。 室內寂靜到令人窒息,葉朝淡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也對不起我,有些話明明應該你來跟我說,你卻把我蒙在鼓里,讓一個外人趾高氣昂的侮辱我,把我當成笑話?!?/br> 祁臣的身子狠狠一抖,愧疚的垂下眼眸。 “然后,你就扔下一堆爛攤子消失了,”葉朝極力讓自己忽視祁臣壓抑微抖的肩膀以及翕動的嘴唇,她這個時候必須讓他的注意力漸漸集中在自己身上,否則他會因心中的恐懼情緒崩潰而逃走! 如果他愛自己,他的心神此刻一定不會再去想關于趙茹的事情,而是在想她,她狠咬了下嘴唇,繼續道:“這些天,我們一直在找你,幾乎到不眠不休的地步……” “對不起?!逼畛忌锨耙徊?,似乎想觸碰葉朝卻不敢,他緩緩收回剛想抬起的手臂。 他不想傷到葉朝的,哪怕是一點! 可趙茹的出現已經打破他所有的生活,屬于他的希望,溫暖,快樂都被奪走! 他沒資格和她在一起了。 就像趙茹說的,他不配! 葉朝冷聲道:“祁臣,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話?!?/br> 祁臣心頭狠狠地一抖,心知是到判決的時刻了。 他緩緩抬頭直視她的雙眼,相對于葉朝的明清,他的雙眸暗沉無光,如同在深淵里的怪獸,習慣了黑暗,見不到光,已不需要rou眼去視物,同時失去了觸摸陽光的機會。 葉朝忽然難受的要命,她從沒想過自己還能有一天對祁臣說這種話,不過這是治愈的必經之路,躲不開的。 無論是他還是自己。 葉朝一字一頓,“祁臣,你要和我分手嗎?” 她提起這個會讓祁臣失去理智和希望的話題,卻把決定權交給他。 葉朝知道自己與祁臣一樣是經歷過傷痛的人,不同的是對待方式。 對于受到的傷害,她接受但同時在反抗,用性格與外表去融合社會,同時又與世界隔絕,遠離感情,拒絕自己的內心。 最后是祁臣讓她接受了自己,接受了感情。 可對于同樣的傷痛,祁臣的對待方式是完全將情緒完全封閉,偶爾會稍微露出幾縷,可并不影響生活的步調,所以再被人猛地揭開,巨大的傷害會如同海嘯一般席卷所有的情緒與自我。 稍不留意,便會走向毀滅。 葉朝換了下坐姿,雙腿疊著,線條清晰的臉頰微垂。 表明冷靜,實際上心底是焦灼的,可這時候她不能亂。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