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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馬車并不是一般閨閣家的小巧的精致的馬車,而是鋪滿的各種各樣奇怪顏色的布條,一股nongnong的違和風格。 最讓人覺得好笑的,那馬車不是一般的褐色棕色或者原木色,而是明晃晃的黃色,遠遠看著就像兩匹馬拉著一坨,不知道什么東西,實在看到就覺得辣眼睛。 那些布條其實是一種祈福的布條,是秦婉兒當初告訴舒箐說是這個布條掛在出行的馬車上,不僅能保平安,還能心想事成,舒箐當初剛好京城,對秦婉兒的話自然深信不疑,但是沒想到舒箐后來發現馬車上的五顏六色懸掛著的布條看起來實在難看,可她被秦婉兒拉去上香時看到了祈愿樹上那么多布條,而很多人都在那里祈福,竟也沒有摘下來。 至于為什么馬車是黃色的,這實在是因為秦婉兒說過宮無殤最喜歡的就是黃色,舒箐為了讓宮無殤也喜歡自己,真是煞費苦心什么都以宮無殤的喜好來弄,包括那和死人裝一般的東西。 舒箐發現自己的馬車非常惹眼,竟也覺得馬車那樣一裝扮起來還不錯,就一直沒有換,而且這個馬上只有她自己去玩的時候才會用,平常進宮或者跟隨寧氏去其它府里拜壽之類的都是一同去的,因此舒箐后來重生后并沒有去換馬車,加上剛重生就重生在最拮據的時間,湊出來的十萬兩早已經用來買玉佩,導致缺錢的緊。 小葵不止一次詢問舒箐為何會喜歡這么有特點的馬車,舒箐都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總不能說上一世自己也被誤導覺得這馬車這樣裝扮起來還不錯吧,全京城獨此一輛。 不過后來舒箐嫁給了宮無殤之后,那馬車就留在了丞相府,因為丞相府最后真的出了一套嫁衣,什么嫁妝都沒給她。 這馬車太過顯眼,很容易被人認出來,而天樞閣就坐落在全京城最繁華之地,馬車行駛到了比較喧鬧的熱鬧街道后,還閑逛的眾人一眼就看到那黃的發暗的馬車和車檐上辣眼睛的布條,當即有好事者立刻大聲開口道: “快看,竟然是丞相府舒大小姐的馬車,說起來似乎好久都沒有見過了?!?/br> “可不是嗎,聽說舒大小姐不會刺繡,就把她娘親留下來的刺繡當成自己的送留給了皇后,還因此獲得蕙心簪呢?!?/br> “這可是欺君之罪啊,沒想到舒大小姐竟然敢做這件事,真是太任性了?!?/br> 因為游湖和去楚侯府那兩次,舒箐都是為了避開鬧街直接走的偏避路線,因此聽了外面那些百姓肆無忌憚的傳言才知道他們竟然還停留在宮宴后的消息。 不過想想也是,以前都是她丟盡臉面,于是幾乎第二第三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包括那些消息其實并不怎么通靈的百姓,沒有人專門散播消息,百姓們哪有那么厲害,什么事都知道,而舒箐重生以來,每一次都是很巧妙的躲過了秦婉兒的陰謀詭計,秦婉兒找不到可能弄壞舒箐名聲之事,自然導致了百姓對舒箐最近的印象還停留在那么落后之地。 而關于舒箐一鳴驚人的畫藝等等,秦婉兒怎么可能幫忙大肆宣揚,所以百姓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第一百一十章 :救人 馬車因為在繁華的街道行駛,所以走的其實還不如行人,因此只能被迫聽著外面的行人八卦著舒箐以前的丑事。 小葵在馬車里聽到百姓們的傳言。氣鼓鼓的: “大小姐,他們怎么能亂說,大小姐明明那么厲害?!?/br> 舒箐淡然一笑: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也是被蒙蔽而已。日久見人心,他們總有一天會發現以前的詆毀是在活生生打他們臉的?!?/br> 舒箐話音剛落。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喧鬧聲,馬車也停滯不前了。 “走開走開。你兒子得的是會傳染的病,我們大夫醫不好。還是快抱走吧,否則若是待久了會讓其他人也感染上的?!?/br> 舒箐掀開馬車簾子,發現自己此時就在一間醫館門外,而方才說話的看穿著是醫館一個小學徒。 小學徒捂著鼻子,表情很是嫌棄的看著醫館臺階下的衣衫陳舊臟污長發凌亂的二十六七歲女子,女子跪在醫館門前,這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同樣粗布麻衣的四五歲小童。兩人看起來都面黃肌瘦,身子也像是瘦的只剩下一把骨 圍觀的眾人一聽會傳染的病,嚇得連忙退避三舍。遠遠的趕著門前跪著求醫館就她孩子的女子。 “天哪。會傳染,快滾啊。你還跪在那不是害人嗎?!?/br> “大夫都說救不了,你還故意不走,肯定是想把那病傳染給我們,真是蛇蝎心腸的女人?!?/br> “快滾吧,仁心堂豈是誰都能進的去的,你再不走,別怪我們報官趕你們走了?!?/br> 眾人紛紛大聲奚落趕著那女子,那女子卻磕著頭求道: “求求大夫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有得傳染癥,他只是發熱而已,求求大夫,只要能救好我的孩子,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大夫?!?/br> “嗤,誰稀罕她報答啊,大夫都說了是傳染癥,她不走,我們不能讓她一直待在這,快去報官,讓官差來?!?/br> “把她趕出城,不然我都不敢上街了?!?/br> 地上的女子磕的連額頭都出血了,但是周圍的人沒有一絲憐憫,反而想著把這個害人精還趁早趕走。 “不要,求求你們行行好,我的孩子真的只是發熱,不會傳染,真的不會?!?/br> “你的孩子得了肺癆,沒得救了,放棄吧?!?/br>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這時從醫館里走出來,他一身白衣,容貌斯斯文文,看起來因該是醫館的小大夫。 他的臉上有著嘆息和無能為力,好似真的無法救一般,但是舒箐卻發現他那悲天憫人的眼睛里卻深藏著嫌棄和不屑。 舒箐一看就想起來上一世,這個男子就是被譽為其中一個神醫弟子的男子,他是秦婉兒的人,當初自己在太子府,生病沒人去請大夫時,就是秦婉兒帶著他來給自己治病,但是只是一個小風寒卻足足讓她在床上躺了一個月,臉上被毀之后,也是這個人給自己的藥,讓她臉上涂上后過敏,變得更加難看,最后傷痊愈后臉上的疤痕異常刺目,猙獰而蜿蜒,難看至極。 她還記得后來自己突然流產,快死了,消息不知怎么被傳到了宮無殤耳朵,才去請了太醫來為自己治病,當時她迷迷糊糊中聽到太醫說,若不是自己亂涂藥,臉上那些疤痕就算不能完全消失也不會這么難看,只會留下淡淡的疤痕而已。 當時她已經什么都沒了,備受打擊,孩子也沒了,整個人萬念俱灰,后來病都一直沒好,終日在病床上度日,她從來沒忘記這個男子那帶著不屑一顧的笑容,和當時給自己看病時的表情是如此的相似。 這個男子就叫秦一鳴,舒箐永遠不會忘記。 “神醫,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