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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下地面,她得去找黎掙要個說法。她就不信了,實在不行,她舍了這張老臉主動去提出這門親事,他黎掙會拒絕???見銀花婆婆要氣沖沖的離開,明月瑤急的額頭冒出了些冷汗,上前幾步扯住對方的袖子,眉頭微微蹙起,懇求道:“婆婆,不要去好不好?他有了喜歡的人,我不想打擾他了…大概我們這輩子還是沒有緣?!闭f著,明月瑤的眼眶微紅,一滴淚水不由的從眼中滴落。頓時,銀花婆婆心疼的不行。抬起手,憐惜的給明月瑤擦了擦眼淚,隨后拍著對方的手,嘆道:“小姐啊,你就是太過善良,事事都為別人考慮,您到底有沒有為自己打算過啊?!?/br>碧凝也是不忍心,在一旁偷偷擦了眼淚。她和明月瑤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明月瑤待她極好,兩人親如姐妹。她是真希望明月瑤能找到如意郎君,而后一輩子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婆婆,您不要逼我了,我是絕對不會去的!今日,您就去和黎掌門說一聲,說明日我們便啟程回去?!?/br>“小姐!老身是看著您長老,別的事老身都依著你,這事老身是不會答應的?!便y花婆婆一狠心,不去看明月瑤楚楚可憐的模樣,轉身便離去了。不管黃熠淵到底有什么心儀之人,他都不能放任自家小姐不管!明月瑤自然攔不住,只得急的臉色煞白。她不是強求的人,雖然她對黃熠淵說的上是一見鐘情。但既然對方已經同她說清楚已有愛人,她必然不會故意糾纏,讓對方為難。碧凝扶住了明月瑤,心中一嘆,她其實也是贊成銀花婆婆的那么做的。小姐和那黃熠淵本來就是上輩子注定的姻緣,這輩子來續緣分的!那黃熠淵怎么可能不喜歡她家小姐,必然是那突然插進來的人勾引了對方,狐貍精!“小姐,您歇歇。不是我說您,這會我也是認同銀花婆婆的。愛情這東西,你不主動爭取,它就不會掉到你頭上。我看那黃熠淵為人雖然是不解風情的性格,但面容俊朗,又加上天賦不凡,配您也足夠了。他說有喜歡的人了,那人能不能和他走到最后還難說呢。修真界結為道侶的人多了,但分開的人難道還少了?您干嘛要退出,勇敢的去追!告訴他黃熠淵,您比他現在的這個要好多了,日久見人心,他自然會明白您的好。別忘了,您倆可是有前世姻緣的?,F在的這位,充其量就是您倆在前進路上的小絆腳石,您不把它踢開,竟然還打算后退,這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br>碧凝蘿莉啰嗦說了一大推,直到口渴才慢慢停了下來。彎腰一瞧,明月瑤正愣生生的盯著她,眼中聚起了一抹希翼之色。“我…我可以嗎?”“怎么不可以,喜歡就自己去爭取。您要始終相信,您才能給他幸福,將來與他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北棠莺蔹c頭,給明月瑤打著氣。明月瑤微微紅了臉,盯著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上面點綴著的寶石微微閃爍著光芒。明月瑤的眼前仿佛再次出現了對方俊朗的面孔,若能與他長相廝守…漸漸地,明月瑤竟然想的入了神。而在兩人不遠處的紅女則是低著頭,難得的一言不發。那個人果然在這里,她找到了。只是…只是對方現在的地位,大概用不到她了,想到這個,紅女就覺得自己心里悶悶的,很不舒服。……主峰中明月瑤和黃熠淵的事蔚文禹不清楚,他現在只是狠狠的盯著黃茂瞧,但臉上的表情相當掙扎。而此刻,黃茂因為慌張的要從那沼澤中出來,撲騰的越越厲害,但他越撲騰,整個人陷落的就越快。兩刻鐘之后,沼澤徹底淹沒了黃茂的頭頂,黃茂嗚咽了幾聲,而后就消失了蹤跡。‘長老?。??”步間瞬間轉回了頭,不可思議的看向蔚文禹。他實在沒想到,這個黃茂也太菜了。竟然會這么戲劇性,連一個小步都邁不出去,活生生像個傻子一樣一點點把自己徹底置于死地。看到蔚文禹臉上那抽搐的表情,步間覺得大概蔚長老是對對方失望透頂了吧。簡直就是一個蠢才!虧他剛才還對對方有些刮目相看,簡直浪費他的表情。不過等了會兒,步間不得不提醒蔚文禹道:“長老,您別生氣了,誰知道他是如此的徒有其表。不過他到底是掌門看重的人,您看還是把他放出來吧,不然就要真出事了?!?/br>蔚文禹抬眼,眼中有些無奈,隨后擺了擺手,苦笑道:“他出不了事,當初制造這個泥沼符的時候,我福至心靈,在邁進去第一步的地方融合其中一枚符箓放置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傳送陣。這個傳送陣放的隱秘,因為當時我是心血來潮突然來的感悟,布置好以后竟然一點氣息都沒有外露,我滿意極了。事后若是讓我特意再來一次,我不一定還會布置的這么成功。當時也是高興,也就不忍心扯了這個陣法。再加上這地方也是好,既然能闖到這里的人,我想自然也不會有人馬上把自己弄沉的?!?/br>步間傻住了,這地方竟然還有一個和符箓結合的傳送陣???那這么說,這么說對方的運氣還是逆天??!懵懵懂懂的跑出來了?我次奧。猛然間,步間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由問道:“長老,那他會被傳送到哪里?”“…我寢宮?!?/br>“什么???”蔚文禹也是有些尷尬,不是他變態,也是因為當時他的狀況有是半進入了感悟狀態,整個人陷入一種奇妙的思緒里。當要設置傳送陣終點的時候,自然是下意識的,哪個熟悉就來哪個了。“長老,那現在怎么辦?”步間看著水鏡術里的那一片泥沼,突然,他升起了一股自己爹不疼娘不愛的悲涼觸感。蔚文禹看了眼這會兒也從幻符中走出來的黃熠淵,皺皺眉,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往左袖口中一探,竟然夾出一支小拇指粗細的毛筆。只是這毛筆的筆觸并非白色的動物絨毛,而是大紅色的,紅的像是在滴血。毛筆在蔚文禹手中急速的轉了一圈,而后蔚文禹的氣質一變。此刻,他在輪椅上坐直了身體,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滄桑之感全部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凜冽。不是寒冬臘月的凜冽,而是在對一樣事物極度認真之時附帶出來的凜冽。步間眼中透出激動之色,當時蔚文禹就是手持一桿碧海濤天符文筆,而后輕描淡寫的救了他。這個場景,步間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只見蔚文禹持筆,在虛空之中輕輕一點,而在那一點上,竟然形成了一個rou眼可見的小氣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