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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把程犀安置在對面的椅子上,邊瀏覽服務生遞上來的目錄邊咬著指甲回想自己口袋里的大洋夠不夠買兩杯牛奶。正發呆的工夫,目錄被一把抽走,對面那人隨便翻了兩頁就不耐煩地把菜單丟給服務員,隨便地點了兩樣,“一杯拿鐵不加奶不加糖,一杯卡布奇諾雙份奶雙份糖?!?/br>蘇折看著生龍活虎原地滿血滿狀態的程犀,完全沒有辦法把他和剛才的那灘爛泥聯系起來,“美人你……酒醒了?”程犀整了整被蘇折的暴力拖拉弄得褶褶巴巴的上衣,一臉的神清氣爽,“早醒了?!?/br>蘇折頓時有種自己被風流成性的負心漢殘忍地欺騙了感情還騙走了貞|cao的悲憤感情,鑒于武力上有著客觀看來難以逾越的差距,他只能默默腦補自己拽著程犀的領子,一邊搖晃一邊大吼“還我貞|cao還我貞|cao”的場景,再……偷偷暗爽XD淺淺嘗了嘗燙口的卡布奇諾,蘇折小心地抬眼看了看對面難得沉默不語的程犀,覺得自己有義務緩解兩個朋友之間的緊張氣氛,于是斟酌著開口,“美人你,不是……喜歡老大的嗎?”程犀仿佛早就料到他會問什么,卻不露痕跡地把話題扯到另一個方向,“雖然這么問有點不要臉,但是蘇折你說實話,我是不是長得還不錯?”“還不錯?”蘇折把剛端起來的杯子又放回了面前的碟子里,“你這樣才叫不錯那方奧就得回爐重造了!你以為美人這兩個字是我隨便叫的嗎?”遠在十幾公里以外寢室里的方奧躺著也中槍,在翻身的時候動了動鼻子,在睡夢中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喜歡我的人大把,我為什么要選那根木頭?比他高的比他帥的比他有錢的能給我買車買房的,我現在撥撥號碼就能叫來十幾個,”程犀笑著透過玻璃指了指外面空蕩的街道,“把這條街給排滿?!?/br>蘇折被雷劈中似的愣在原地,過了好久才恢復語言功能,“程犀……你、你真是這么想的?跟那些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為了錢?”蘇折是真的生氣了,他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行,行,算我看錯人了,你以后隨便和誰鬼混,隨便鬼混到什么時候我也不會來找你。以后我要是再把你當朋友,我他|媽就活該被惡心死!”程犀面對百年難得一見的炸毛狀態的蘇折,則顯得非常淡定。他從口袋里摸出香煙和打火機,把煙夾在細長的右手手指間,左手點火,輕輕吸了一口,在灰蒙蒙的煙霧中笑得說不出的寂寞,“蘇折,楚江是直男吧,一定是的吧。他以前追系花沒追上,拉著我喝了好幾天悶酒,大二跟拉拉隊隊長告白之后倆人成了,過了不到一個月讓人家給甩了你是沒看到他那一臉酸黃瓜的樣兒?!?/br>程犀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每次,他從戀愛到失戀,我都一直在邊上看著。他追到手了,我得表現出替他高興的蠢樣來,他讓人踹了,我心里再怎么樂得要命也得裝深沉地拍他肩膀說以后還有更好的。沒辦法啊,誰讓我他|媽是他哥們呢?!?/br>“是,追我的人里條件比他好的多了,比他差的幾乎沒有??墒悄怯衷趺戳??架不住老子就是喜歡。你以為我真不想等他?”程犀狠狠吸了口煙,煙灰無力地掉在桌面,“你給教主買禮物那天,就那天,他跟我說他一不小心把一大一學妹給弄懷孕了,問我怎么辦?”“cao,”程犀笑得更加明艷,“他問我怎么辦,你說說,我能怎么辦?”越是頹廢,越是美麗。蘇折呆愣地看著他,他想說“美人,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會抽煙”,還想說“你這么好竟然也會懷疑得不到想要的人?”但是他只能盯著程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當時我就想啊,程犀你丫放棄吧,你要是真喜歡他你就放過他吧。他直得都天怒人怨了,你掰的彎嗎?就算你哪天死皮賴臉讓他暫時跟你在一起了,過了幾天他又告訴你他還是沒法接受男的怎么辦?是,你是喜歡他,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人家喜不喜歡你???把好好一個直男掰彎了他的家人怎么辦名聲怎么辦?你是個惡心的同性戀,惡心自己惡心家人就夠了,別把他給毀了?!?/br>程犀把手中的煙頭丟到桌邊的煙灰缸里,眼角眉梢還是滿滿的都是笑,“我也不想這樣,為了錢就隨便和人在一起?我不至于,蘇折,我家里再看不上我也從來不在錢上虧待我??墒俏抑疤字闪?,我只顧著自己喜歡他,以為喜歡就是一切了。但是他呢?我考慮過他怎么想嗎?我不能這么自私,我不能把他也給毀了。“那些人送給我的東西我連包裝都沒拆,分手的時候全打包還回去了,花啊什么的折現把錢打到他們的卡上了。我什么都沒拿走,唯一從他們那里得到的,就是換一個讓我傷心得少一點的理由,強迫自己對楚江的眷戀少一些?!?/br>程犀明明還在笑,眼淚卻突然沒有任何征兆地落了下來,“因為每和一個人分手,我就會對自己說一次——你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和楚江在一起?程犀你個便宜貨,你配不上他?!?/br>作者有話要說:大象,企鵝,草泥馬。為什么給我提議的人這么少,而且口味都這么獵奇QAQ大家想選哪個動物的Q版放在封面?謝謝ak同學的地雷,4091360同學的第二顆地雷(窩……窩都不知道說什么能表達我對泥的愛),好基友貓貓的地雷。藍色框框終于可以滾動起來了……嚶嚶嚶,窩好興奮QVQ☆、眼皮神探方洛克發現最近寢室里的氣氛非常壓抑,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這種壓抑是從十月三十一號他早上一起床的時候就有了。引領壓抑潮流的是平時在寢室里發言最多的程犀和蘇折,這兩個人從那天早上起就跟嘴上上了拉鏈似的,偶爾吐出來幾句話語氣也是輕飄飄的,丟了魂一樣。更多的時候,他們倆的娛樂活動,從原來的一個抽風犯二一個毒舌挖苦,變成了齊刷刷的發呆,坐在床上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程犀晚上回來的時間倒是比以前早了不少,寢室也免遭禮物的轟炸,卻因為過于平靜而顯得更·加·壓·抑。比如這天下午,方奧把電腦關機,整理好衣服穿上鞋準備出門,“蘇折,今兒晚上我出去吃,用不用幫你帶點什么回來?”“……”蘇折如同老僧入定,連絲余光都沒賞給他。方奧只得顛顛兒跑到他床邊,踮腳戳戳他對著自己的后背,“喂!”蘇折幽幽地轉過頭,目光冷清得如同一潭死水,“回來的時候去校門口大媽的攤上買兩個夾火腿的雞蛋灌餅就行?!闭f完朝他慘然一笑,再幽幽轉回去,留給他一個蕭索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