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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從南方菜數到北方菜,從中國菜數到外國菜,每天每天每天……“好累……”季笙嘆為觀止。宋陽揉揉她的頭,感嘆道:“還是你好?!睆膩頉]這么折騰過我。這些以前焦達煩不勝煩的事,現在反倒都成了他的回憶。他在跟宋陽講的時候說的最多的就是“她就是這樣”,每一件事都要挑剔,都要他一次次問她,她再一次次說不,她就愛這個。季笙聽了半天,冒出來一句:“他愛她?!?/br>宋陽點頭,默默握緊了她的手。愛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食堂里是一對對的戀人,坐在一起共吃一盤菜,你喂我,我喂你。宋陽挑出拉面里的牛rou,挾到季笙嘴邊:“吃了?!?/br>季笙張嘴接住,說:“我想去找找劉警官?!睆纳洗吻仫L的案子中她學會了一件事:有問題找警察。她相信警官們一定能把壞人抓捕歸案。所以,多麗娜的案子以自殺結案,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是多麗娜的同學,還曾經一起去旅游,這件事中的霍原也在其中。所以……如果是警方有忽略的地方,她可以編一些話讓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霍原身上。宋陽很快想起這是誰,“好,我陪你去?!?/br>兩人之后又商量了一下見到劉警官怎么說。“你想怎么說?”宋陽問。“就說我見過霍原糾纏多麗娜怎么樣?”季笙說。宋陽遲疑的點點頭,比超能力、托夢、陰陽眼好多了。再說他也不能在正牌警察面前說他會“推理”,那就太可笑了。“對了……”宋陽有些猶豫的問,“當時……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季笙沉默了,她不想去描述當時的事,只能簡單的說:“當時,多麗娜應該只是被激了。她不是認真的?!?/br>她看得很清楚,霍原一直在說什么,特別是在打牌中,他一直在激多麗娜。多麗娜的火氣越來越大,她也一直輸,偶爾贏,游戲也變成舌吻,吻胸,吻脖子一類更刺激的。后來他們換了座位,可能是轉風水。多麗娜坐到了霍原身邊,他的手就一直摸多麗娜,摟肩摸腰按大腿。不知不覺間,霍原就跟多麗娜抱到了一起,他不停的說話,他越說,多麗娜的臉色就越不好看,她雖然一直在笑,可那笑容里摻雜了沖天的火氣。如果她能冷靜一點,就會發現她這是入套了,這三個人全都不懷好意!他們在做套子給她鉆!可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永遠不肯落下風?;粼瓚摼褪强礈柿诉@一點,所以才一直激她。當霍原把她給放到沙發上時,那兩個男生很快就上來了。這時多麗娜已經看出不對了,她發火了,想推開他們坐起來,但已經晚了。三個男生嘻嘻哈哈像在玩游戲,多麗娜沒有哭,她一直在發火,可她敵不過三個男人。季笙看到這里時渾身發寒。就像她曾經被秦風在小樹林襲擊一樣,那一刻她才感受到男人與女人在力量上天然的差別。她吃了那一次虧,恢復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學武。多麗娜也“輕敵”了,可她已經沒有機會再重來了。宋陽聽懂了,“她以為只是同學之間鬧著玩,沒想到這三個人一開始就是抱著這個目的去的?!?/br>季笙只有一點想不通,“他們怎么有這么大的膽子?”宋陽卻能明白這些男生當時的想法,無非是精蟲上腦了。另一方面,就是他們根本沒想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還有一點,就是他們對多麗娜的輕視。他們大概認為,多麗娜不會當回事。他深深嘆了口氣,忍不住摟住季笙,:“走吧。對了,你說想讀農大的研究生,要不我給你介紹我們教授吧?”“還早呢,我今年才大二?!奔倔险f。“不早了,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多去我們學校轉轉,多認識幾個人,到時你報研究生也方便?!?/br>劉鮮現在已經成了派出所副所長,這也是托現在的政策,干部隊伍年輕化,他借著參加大案的東方,在年底競聘中一舉成為了副所長,主抓治安案件。刑事案還是歸居朝東管。電話一響,劉鮮也不看是誰順手接起來就說:“我劉鮮,哪位?”他以為是來找他辦事的人,要么就是當事人,結果沒想到是一個特別年輕的聲音,“你好,劉警官,我是季笙,您辦過我的案子,我有點事想請您幫忙,方便去找你嗎?”劉鮮已經不記得季笙是誰了,他現在每天要見的人太多,忙的事情也太多。他看看手表說:“我下午在,你四點前過來吧?!?/br>派出所的地方不大,兩層樓,下面一層是戶籍科和辦事大廳,他在二樓。季笙進大廳問了之后跑到了二樓,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的辦公室。門半開著,她在門外一探頭,劉鮮就看到她了,只一眼就認出她是誰了。“哦,對,季笙!快進來,快進來?!眲Ⅴr看到后面還有宋陽,他對這對小情人的印象可是很深刻的,感覺也很好。怎么說呢,有種“我又相信愛情了”的感覺。當年辦完521的案子,他回來沒少說季笙和宋陽的事,一次疑似分手被他說的像愛情電影,所里的小女警都同情季笙,又感動宋陽在此時的不離不棄。他把這對小孩子讓進來,反正現在沒事,聽聽看他們的來意也不壞。“找我有事?坐,坐下說,吃糖嗎?”他還從抽屜里找出一包別人給的喜糖放在桌上讓他們吃,“說吧,是什么事?”季笙和宋陽互相看了一眼,還是季笙開口說了來意。聽她說起多麗娜,劉鮮就想起了這個發生在g大的自殺案。還不到一個月,他記憶猶新。“哦,那你們來找我是……”劉鮮很好奇,他本以為這兩人來找他是為了自己的事,沒想到是關心同學。季笙就編了個她曾經在魚頭溝看到霍原糾纏多麗娜的事,還有另外兩個人,不過她不知道名字,就看到了臉。劉鮮點點頭,也沒不當一回事,轉頭在桌子上拿了個文件夾。這是案件概要,是他自己記的,不是正式檔案。自從他有了個自己的辦公室后,經手的案子都會自己留下一個簡單的記錄。季笙說多麗娜時其實他沒印象,但說自殺的同學,他就想起來了。“嗯……”他看文件夾,下面季笙和宋陽都緊張的看他。霍原。劉鮮很快找到了這個名字,事實上在當時他們已經查到了這個自殺不單純,也查到了滑雪社的辦公室。但在他們申請尸檢的時候,家屬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