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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后,暖心的話不可少,這可是皇帝最大的武器,而我,至始至終,只有一句——————找回狼兆的人頭。 默契就此達成,敏妃失蹤就此變成病逝,宮里還裝模作樣守制發喪,實際上誰都看得出棺材是空的,那抬棺哪里用得著四十九人,簡直是枉費人力,不過沒辦法,為了給塔克圖汗一個交代,皇帝把這皇妃喪葬儀式按照流程搞了個滴水不漏,該花的錢一分沒少。 這個時候,少了一個蒙古妃子,一點沒有讓皇帝難過,當看到我和戴荃在豐臺大營較場偷偷為皇帝演練的秘密制造火器時,這才是讓皇帝明白,我和戴荃敢私放嬪妃的膽量從哪里來。 費因伊大仁他們負責監造的紅衣大炮讓皇帝心里有了不少底氣,不過看過我和戴荃為皇帝秘密裝備訓練的八旗精銳□□營后,皇帝頓時覺得解決噶爾丹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安莎,上元當晚朕要是把敏妃他們追回來,你是不是打算用這火雷對付朕?” 皇帝一邊用單筒望遠鏡看火器營的cao練,一邊冷不丁對我說了個冷笑話,不過現在我的心理素質直追皇帝,我不過抽動了唇角,揚起黠笑,回答說事情已經過去了,陛下若還要治罪,安莎隨陛下處置就是。 “北堂的洋人制造了紅衣大炮,這是大軍壓陣的東西,對付草原上的騎兵,還需要輕便火器,安莎,你和戴荃為朕的八旗火器營配備的沖天炮,子母炮,雙發□□,火雷,絆馬火雷,是否能抵擋噶爾丹的鳥槍隊,這還是個未知數?” “陛下,安莎認為,武器不過是戰爭中的一種輔助手段,謀略詭道才是戰勝之本,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陛下籌謀準備了這么久,對噶爾丹的了解甚至超過了對陛下本身,戰爭不能盲目樂觀,但陛下也不必悲觀,陛下自己首先要堅定信念,這是拱衛領土疆域的戰爭,不是豪強掠奪,所有正義站在陛下這邊,要知道,戰爭的勝負,有時候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堅定信念,天必佑之?!?/br> 我的話,我知道,康熙聽進去了,雖然因為我在敏妃逃跑的問題上玩了陰謀手段,但當天山南北傳來噶爾丹統治倒臺的消息,皇帝還是夸獎了我的先見之明,這樣的夸獎,我卻受不起。 然后,便是摟火,噶爾丹是鐵了心要南下牧馬,要延續黃金家族幾百年來的榮光,要把江南變成他們的牧場,要消滅中原的農業文明,但這一次,他們遇到了同為游牧起家的女真人。 與宋朝時期不同的是,這個時候的女真八旗,除了還保存著關外少數民族的彪悍戰力之外,還吸收了漢族農耕文明的一系列精髓,正如我所說的,滿清上層統治者,愛新覺羅.玄燁同志就是滿漢混血,懂得打仗不能蠻干的道理。 漢人自古以來打仗都不是以蠻力取勝,兵法,是中原文明遺留下來的文化精粹,康熙也不愧為千古一帝,不拘一格降人才,維護滿清八旗統治的同時,打仗作戰也絕對不拘一格。 有了噶爾丹的挑釁在先,康熙三十五年二月,皇帝發兵十萬,分東、中、西三路進擊。由黑龍江將軍薩布素統兵九千組成東路軍,越興安嶺,出克魯倫河,側擊準噶爾軍;由撫遠大將軍費揚古統兵四點六萬組成西路軍,由歸化、寧夏越過沙漠,沿翁金河北上,切斷噶爾丹退路;康熙帝自率三點四萬人組成中路軍,出獨石口,經克魯倫河上游地區北上,切斷噶爾丹退路,與東西兩路軍夾擊噶爾丹軍。 康熙三路大軍水陸并進,這是一場騎兵與騎兵,冷兵器與□□交叉的戰爭,盡管戰爭結果讓人意外,但也宣告了□□時代的來臨,同時也是草原游牧力量對中原最后覬覦的失敗。 在雙方都善于騎兵游擊作戰的情況下,火器營的加入為短兵相接后焦灼的交鋒打開了局面,戰術運用指揮得當也使得八旗騎兵擁有了漢人兵家的智商,噶爾丹這草原最后的雄鷹就此凋落。 康熙在大本營坐鎮總指揮,而我卻跟隨小股火器營游擊士兵全副武裝,背著我的□□,直接襲擊噶爾丹設在三十里外的巢xue大營。 不是我要孤軍范險,而是我跟著康熙穿越大漠,來到漠北的目的很簡單,找到狼兆的頭。 當我和隆科多常關保從準噶爾斥候兵口中問出噶爾丹把狼兆的頭就擺放在他的中軍帳里時,我頓時覺得血氣上涌,直接抽出隨身的牛角刀策馬狂奔而去。 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狼兆,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淚水在我眼中橫飛,等了太久,我和皇帝一樣,籌謀了太久,皇帝的目的是定鼎北疆,殺死噶爾丹,徹底解決心腹大患,我的目的,只是想找回愛人最重要的首級。 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噶爾丹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大營里依然留下精銳騎兵鎮守,我的腦子發熱差點撞了個頭破血流,端著鳥槍的老毛子騎兵差點把我打成了篩子。 姥姥的,我心里憋了一口氣,該死的噶爾丹,還真從鄂羅斯伊麗莎白一世女王手里借來了鳥槍隊,剛才要不是我拉住馬韁及時剎車,這會子恐怕連骨頭都剩不下了。 我翻身掉下馬,滾進附近野海子邊的蘆葦叢里,常關保和隆科多帶領小隊八旗□□營騎兵趕來,隆科多眼神好,老遠看見了噶爾丹大營布置的暗哨游騎兵,紛紛下馬潛行而來。 “孫思克將軍率領的四千綠營隨后就到,費揚古軍帥統領的大軍還在后面,現在怎么辦?先生您沖得太快,咱們這會子可都在人家鳥槍隊的射程范圍內了?!背jP??窟^來,有些懊惱緊張地問。 隆科多手搭涼棚,遠眺噶爾丹大營里鳥槍隊布陣的情況,沉思蹙眉,似乎也感到挺棘手。 “先生,不如我帶人回去報信,這對付鳥槍隊,還得用火器營的沖天炮,要不咱們都成靶子了?!?/br> 我沒有答話,只在單筒望遠鏡里大概估計了那些紅毛鬼子的數量和裝彈的速度,突然抓住常關保,說:“不必,他們用的佛郎機裝彈速度慢,比不上咱們□□營用的新式雙筒鳥銃,而且人數哪里有號稱的六萬,笑話,鄂羅斯國本來男丁稀少,伊麗莎白一世女王不可能把血本都借給噶爾丹吧,呵呵,看樣子不過就幾百人,咱們距離近,只要馬快,來個聲東擊西,破了他們的鳥槍陣也不難?!?/br> 這頭一次上戰場八旗侍衛一個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我的辦法好是好,意思是那也得有主動去吸引敵方注意力的炮灰不是,常關保瞪著眼睛看了一圈手下的八旗子弟,一個個都縮著脖子,笑話,他們都在火器營見識過鳥槍的威力,鐵彈那可是不長眼睛的。 我也不希望皇帝特地帶出來歷練的這群八旗親貴的子弟去送死,這責任我擔不起,只看向隆科多,只見這面白溜須的年輕人沉吟半晌,想出了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