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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離不開你們敬事房,也罷,怎么說就這一次了,小玉子,不是我擺譜,本公爵怎么說也是一方諸侯,不習慣在陌生人面前寬衣,也算你再伺候我一次,這不過分吧?” “先生說什么呢,呵呵,這應該的,再說,當初先生給予小玉子的尊重,奴才一輩子都不會忘記?!?/br> 就這樣,我頭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體驗了一番紫禁城后妃侍寢的待遇,這過程讓我覺得,這到底是誰立的規矩,這簡直就是把女人都當成了貨物,當成了畜生,不過就是生育的工具,皇帝跟妃子的床事只剩下了公事公辦,難怪康熙現在幾乎大半年時間都耗在暢春園漢族嬪妃的溫柔鄉里,那多自由暢快,紫禁城里這樣的侍寢,簡直就是配種。 當夜,我在養心殿梅塢龍床上說了我的觀點,皇帝立即笑噴了,說果然是女中豪杰,一方諸侯,這話也就德蘭女公爵殿下能說出口,我紅了臉,突然起身,對皇帝頷首,道謝。 康熙聽了,微微一笑,撫著德蘭女公爵的玫紅長發,癡癡看著這雙冰魄深瞳,萌蘇眨眼道:“不客氣,朕這樣做,你曉得不全是因為他是你徒弟,是你讓朕明白一件事,你雖然長著一張非我華夏的臉,但你的心,卻是真心向我,朕怎會不知,否則你不會讓南懷仁死前為戴梓求情,不會為了戴荃奔走打點,不會為樂正良說情送禮,不會為惠妃大阿哥說話遮掩,安莎,朕現在才明白,你說得對,你不適合做朕的妃子,你值得任何一個男子與你長相廝守,如果朕只是汝國的一個普通貴族,信奉你們的宗教習俗,朕一定按照你們的儀規向你求婚?!?/br> 我雙指壓住皇帝的薄唇,欣慰淺笑,道:“陛下不必再說了,安莎不后悔,只是,沒有找到狼兆的頭,安莎始終虧欠了那頭狼的情分,陛下,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安莎不求陛下任何東西,只要自由,陛下對安莎的寬域,已經夠了,安莎只求陛下一件事,如果有朝一日,安莎離開了陛下身邊,請陛下不要強留,就讓我們彼此把對方最好的一面留在心底,可好?” 玄燁聽完我的情訴,定定地凝視許久,不語,更漏聲聲傳來,今夜,皇帝沒有翻牌子,也沒有睡在寢宮昭仁殿,所以顧問行等敬事房太監不用伺候。 皇帝突然翻身擁住我,肆無忌憚地釋放著作為一個男人的所有激情,我們相擁纏綿交融著彼此悉心深處最癡狂最無垢的行云若雨。 這短暫的春夢情濃,我內心卻清醒地明白,珍惜這不會再有多少的春宵苦短吧,命運注定,我和愛新覺羅.玄燁的相遇不過是歷史的沙漏突然發生了傾斜的結果,等一切塵埃落定,首領祭司各歸其位,我這個人,這個外表德蘭內心安莎的女醫生,只會留在皇帝的記憶里,不過是紫禁城落日的余暉而已。 這種情況下,我當然顧不得后宮里的所有人的眼紅妒忌,顧不得貴妃幾乎要把我撕碎了下酒的怨憤眼神,顧不得德妃旁敲側擊的酸話,顧不得皇太后吃東西時好心的勸告,因為知道,我與皇帝的偷歡,不過是落日綠光消逝前的最后狂歡。 命運流轉,因為永壽宮的突發事件,戴家徹底翻了身,皇帝赦免了戴梓的罪,準許他們全家回京,還恢復了戴梓的官職。 但意外中,也不意外,當初我在鐵嶺見過戴梓書房里的閑情逸致,果然,經歷過朝廷里的爭斗傾軋,戴梓不愿意再趟這渾水,但皇帝的好意卻不能拂逆。還是我的小徒弟,跟了我這幾年,突然有了些我身上的混不吝,挺身而出,跟皇帝求告,說家父年事已高,自己愿意頂替父親,在火器局好好為皇帝效力。 皇帝原本不許,后來偷偷跟著我到了戴梓書房密室里,看過那整整一個房間的軍火密器后,我解釋說這里一半東西都是戴家大少爺的杰作,皇帝不得不感嘆長江后浪推前浪,下旨讓戴荃頂替父親的職位。 小徒弟年少功成名就,又準備跟樂家聯姻,成家立業,我很欣慰自己徒弟的長大成人。 但,狼兆,狼兆的頭,是我心底的一根刺。 所以,當皇帝突然說要給我過生日,我嚇了一跳,以為皇帝真要跟我求婚,本來想找借口開溜,誰知無意間聽到隆科多說什么噶爾丹停留在歸化的使團進京了,皇帝已經在金鑾殿上跟這些野蠻的蒙古人宣戰,要求蒙古使者滿丕傳信噶爾丹,交出狼兆的頭顱,否則,阿帕霍加和卓和賽特的尸首就只能扔到城外喂狗了。 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能讓不動如山的康熙皇帝沖冠一怒的,也就噶爾丹了。 至于說什么生日禮物,我就沒當一回事。 結果,滿丕和噶爾丹還真讓皇帝徹底怒了,因為他們送來了一個已經快要腐爛的頭,當我穿戴著全套手術服解剖完之后,得出的結論讓皇帝徹底怒了,噶爾丹又一次耍了大清皇帝。 康熙三十三年夏末初秋,已經有些窮途末路的噶爾丹直接讓腹黑到底的康熙皇帝下了明令戰書,這一場草原梟雄與女真雄主的較量,終于不可避免地就要拉開大幕。 而且,噶爾丹在圣城的后路,皇帝已經有所察覺,那個攝政跟噶爾丹勾結安排的種種詭計。 我很高興看到皇帝幾乎已經快要掃除一切障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但東風來之前,皇宮卻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這些事讓我當日在梅塢與玄燁的對話一語成讖,我與大清皇帝,注定是星云與恒星,風云際會不過是時空的彎曲錯位。 康熙三十三年,冬至,大雪后十五日,斗指子,十一月中,陰極而陽始至,日南至,漸長至也。 然而,自從立冬以來,貴妃鈕祜祿氏愛蘭珠的火氣就已經快要按捺不住,我與皇帝的曖昧□□早就傳入她的耳中,只是我不屬于后宮管束,出入御藥房火器局,跟皇太后德妃惠妃等后宮主位來往頻繁,當日我在永和宮對她動過火銃,她曉得我是個不信邪的辣手人物,所以輕易不敢動我。 可不知她從何得知了永壽宮敏妃的秘密,居然親自導演了一出后殿捉jian的好戲,把恢復真身后與首領耳鬢廝磨的祭司大人,抓了個正著,這下捉jian不但捉了雙,還連帶衛氏也被投入了慎刑司大牢里。 我從常關保那里聽說事情經過后,簡直哭笑不得,苦笑不得,貴妃這個被寵壞的傲驕病重癥患者,下手也不挑個好時候,也不打聽打聽人選,就盲目地亂抓人,我馬上預感到,這下永壽宮要出大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風云變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風云變幻 果然,我正從火器局找了戴荃去救火,就看到距離冷宮不遠的慎刑司真的著火了,我簡直要跳起來跳大神,不用說,貴妃把阿木泰惹火了,祭司大人一把神火,把慎刑司給點了。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