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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我則通過喊話,讓白晉多放兩槍,巡防衙門和不遠處禁軍聽到應該馬上會趕來察看,這樣我們就得救了。 但真正讓我保住命的,是皇帝得知這些被誅滅殺手的身份后的震怒,因為震怒,當時他并未懷疑我身后那柔弱花魁的身份,和當時屋子里有些異樣的氣氛。 多年后,昭莫多大戰前,皇帝才對我說出真相,那花魁,身份不簡單,當晚若不是我在現場,手里握著火銃,讓那花魁害怕和動了點不忍之心,估計皇帝在劫難逃。 這讓我當時驚出一身冷汗的話,讓我明白,那次北堂遇刺,為何會成為皇帝下定決心料理赫舍里氏的□□。 索額圖做得太過了,作為太子的親舅公,他的所作所為遠遠勝過了明珠的結黨營私,甚至關系到了帝位更迭,還有江山王朝奪位廝殺。 那一晚后,謝窈娘被驍騎營禁軍帶走,從此一去無蹤,昭莫多大戰前,我才知道她被嫁給了一個蒙古臺吉,后來試圖逃回中原,路上被馬匪劫殺,被官軍救回,但最后的結局,令人唏噓。 皇帝知道她的結局后并未有任何悲憫,我很奇怪,本來想開口問,還是顧問行,給我打了一眼色,下來后偷偷警告我,不要再問關于謝窈娘的事,因為這絕對是皇帝的逆鱗,這女子,跟前朝皇族有關。 我心底這才倒抽了一口涼氣,索額圖,這權傾朝野的國舅,確實該死,居然這么算計皇帝,把我和李光地都攪了進來,我心里明白,從那時候開始,皇帝已經開始不信任太子。 真是凡事都有因果,這因果什么時候開始的,確實是蛛絲馬跡難明了。 連李光地當時都莫名都受了牽連,被皇帝逐出南書房,雖然還是終身都在仕宦高位上,可皇帝的親近信任卻完全不復存在。 連我,也被皇帝傳命不必再入御藥房輪值,革去了太醫院的供奉職位,只留下欽天監一個虛職,幸而樂家的宮廷成藥供奉沒收回,我依然持有惠仁堂的股份,北堂醫療所也順利開業,可我被收回出入大內的腰牌,從此沒有皇命傳召,甚至不能隨意出入宮廷。 這對我來說不是什么壞事,當時沒有細思,可后來,才慢慢感覺到恐懼感,皇帝這是失去了對我和李光地的信任。 這次行刺事件還在不斷發酵,索額圖一黨徹底覆滅,除了太子府的人得以保全,連索額圖自己,卻沒有明珠那么幸運,這個顯赫一時的國舅最終死在大理寺天牢里。 失落感還是有點的,可更多的是對首領永壽宮上下安危的擔心,如果我不能隨時進宮,今后誰來保護敏妃,祭司大人又要跟我發火,我也實在沒心情跟他吵架了。 更好笑更白茶婊的是,李光地居然跑來對我興師問罪,說我不夠朋友,沒保護好他的名聲。 我當即要栽倒,這,這從何說起,我當時在長春書寓門口不過是看在朋友份兒上幫他解圍,你說好話沒有一句,在我被足足驚嚇,又失去皇帝信任的同時,這家伙居然跑來質問我沒有保護好他的名聲,讓謝窈娘被他老婆打的事傳遍了京城官場,這,TM也怪我,真是白茶男的神邏輯。 看來我的眼光沒有錯,當初在阿拉布通就斷定,這男人靠不住,果然,原配打了小三,你居然怪我這拔刀相助的朋友壞了你的名聲,神馬玩意。 我一個眼色遞給戴荃,懶得跟這家伙解釋,真是個假仁假義的酸腐儒,要面子要到我這里來了?;萑侍美锕贿€是有厚道人,樂家老爺子看我臉色不好,馬上過來找我討教一個方子,讓李光地討了個沒趣,自己灰溜溜地走了。 樂正良卻擔心,說李光地雖然出了南書房,可也不能得罪他,這一去,先生恐怕連在皇上面前說話的人都沒了。 這可不是我擔心的事,我懶洋洋地揮揮手,呲牙咧嘴,打了個哈欠,道:“管他的,官場上的人,你以為他有幾句話是真的,就前日那事說起來還是他惹起的,你以為他是好人,不過是個白茶男,表面裝得清高,實際上,不過也就是個官場老油子,要不你以為他能在明珠和索額圖兩邊左右逢源,皇帝也不會讓他離開南書房了?!?/br> “那先生呢,先生可是個豪爽人,怎么圣上——————” 樂正良不明白我怎么也被索額圖連累,我從來跟赫舍里家沒什么關系,皇帝怎么會遷怒于我。 “師傅,什么叫白茶男?”戴荃卻高興我留在戴家老宅,他也不喜歡紫禁城,回到家里到惠仁堂鋪子里幫忙,他覺得自由自在。 “呵呵,就是表面裝成圣母,其實內心也有陰暗面的人,這種人,可怕?!?/br> 我倒不擔心康熙永遠不召見我,畢竟宮里種痘和防疫還需要我,我也可以肯定索額圖的事不會連累我,我就擔心永壽宮里出事,我有預感,只要貴妃和德妃在,永壽宮就消停不了,現在又加上個一個王貴人,這出宮斗戲,可熱鬧了。 我擔心的不是首領跟她們斗,而是擔心這西域長大的鷹族首領一個沖動,毀了我回家的計劃。這皇帝也不會消停,哪個男人不好色的,萬一一個忍不住,我是不敢想。 說實話這宮外的日子挺愜意,住著小四合院,每天睡到自然醒,院子里鳥語花香,院子外胡同口小販小攤,出門就有豆汁油條,煎餅火燒炸醬面,前邊樂家惠仁堂里生意興隆,都曉得宮里來了一位御醫,親切和善,中西兼通,特別擅長婦科和兒科,收費還不貴,這下九城里都曉得了安莎醫生的名號。 要不是我實在分身乏術,我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病人,因為我是個女人,這京城里王公貴族官宦家女眷特別愿意請我上門看疹。 那年代,女人是不能出閨門的,男大夫看病更不方便,容易惹人蜚語,所以請我這女大夫去看病,就不用有什么顧忌。 連跟我有過節的貴妃母家鈕祜祿家也上門拜書,重金請了我好幾次,不過是那些女人的難言之病。 我出入這些將相王府,把宮里的事也算聽了個七七八八,這好,不用進宮也能知道宮里的事。 什么貴人王婉兮懷著孕還能獨得圣寵,貴妃是嫉妒得咬咬切齒,又因為上次永和宮的事拿這江南女子沒辦法,貴妃也就會小姐脾氣那幾招。 永壽宮成了陰森森的禁地,皇帝禁止閑雜人等接近,還好,最近沒出什么大亂子,王婉兮把皇帝抓得死死的,真得感謝她。 造辦處的雷老頭死了,好吧,這我早看出來,雷老頭這種世外高人,說不定成仙坐化了,犯不著難過。 準噶爾又要派使團過來,這次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皇帝讓永和宮兩個成年公主準備著遠嫁,遣妾一身安社稷的戲碼又要開始重復,德妃有些兔死狐悲,最近似乎想對六宮搞點動作。 皇帝申斥了太子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