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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靴剛剛踩在新長出的青草上,我知道,首領回來了,但真正的挑戰才剛開始。 我不算是惠妃那樣至情至性的人,但也不至于是德妃那樣現實到極點的人,我想我屬于中庸,我會為情動容,但我動情的時間和程度絕對不會如惠妃一般綿長。冷靜理智,我會考慮很多現實因素,但我相信人間有情。 所以,我告誡薩克都因千萬不能著急,我會極力保護首領,但請求他不要輕易現身,以免誤事。 我知道我的警告起不了太大作用,但當他見識了皇帝整個多倫會盟的過程,他很認真地告訴我,希望我能想個不用動武的辦法解決祭司首領皇帝這麻煩的三角關系。 我當然要積極響應,雖然這有點不現實,可總比放薩克都因出來玉石俱焚的好,那些薩滿太太也是有些真本事的,總之,我是充分體會到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含義,因為皇帝這兩個字,很多事都變成了摸老虎屁股,戰戰兢兢,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我覺得趁皇帝忙著會盟,好好跟首領談談現況再說。 五月,草原最美的季節,會盟開始。初一,內大臣索額圖等傳達諭旨:塔克圖汗對殺死札薩克圖汗寫出認罪書,承認“擾害生靈,實臣等之罪”。將其認罪書發給與盟的各部首領,以求取得札薩克圖汗弟策妄扎布等的諒解與各部首領的寬容。 “你確定皇帝會為了江山放棄美人?” “不是誰都可以當溫莎公爵?!?/br> 外面人聲鼎沸,帳房圍腳卻扎實如鐵桶,沒辦法,要完全避開皇帝的耳目說話,現在就是最佳時機,隆科多和常關保也忍不住出去看熱鬧,塔娜在外面,我放出了薩克都因的靈體,長話短說告訴首領她在阿帕霍加王府失蹤后發生的所有事件,順便把圖雅諾敏的決定如實相告。 祭司像個孩子,俯身在首領膝下,望著愛人那張逐漸清醒的臉,無盡的喜悅和依戀,在少年祭司眉間涌動。 “事情就是這樣,首領,你現在這個身體,圖雅諾敏格格,塔克圖汗之女,還是皇帝的妃子,是皇子公主的親娘,我的意見是,你需要忍耐,皇帝的會盟如果成功,早晚是要對付噶爾丹的,到時候看準時機,由我出面跟皇帝揭穿你的身份,皇帝仁德,會放你離開的?!?/br> 薩克都因習慣性質疑,嘴上絕對不會相信我的話,首領俯視著祭司透明的身體,閉眼,思考了有一盞奶茶的時間,只是輕聲回答:“多謝你,安莎,我需要想想,好好想想,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好好想想?!?/br> 意外,我原本以為首領會沖動行事,沒想到。我將黃金沙漏交給她,默默地走出了帳房。 初二,會盟典儀。明黃御帳,紫紅長帳篷,景泰藍大象,赦免塔克圖汗之罪,授冊文汗印,承襲,封被塔克圖汗殺害的札薩克圖汗親弟策妄扎布承襲其兄為札薩克圖汗。編旗,賜宴,莊嚴隆重、聲勢浩大、氣氛熱烈、情感融洽的場面與表演,□□的排場徹底震撼著喀爾喀蒙古諸部。 “我需要知道現在南疆各部的情況,我弟弟易卜拉欣的生死,鷹族長老騎兵百姓的情況,至于我個人,對不起,雖然我jiejie的身體嫁給了皇帝,但那并不是我,我可以不對皇帝輕舉妄動,但我絕對不會與他行夫妻之事,這是我的信仰和情感不能容忍的?!?/br> 好吧,這就是底線,現在的問題是,皇帝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權威,既然圖雅諾敏是他的妃子,如果他作為帝王和丈夫要翻敏妃的牌子,我一個小小的御醫怎么阻止,這還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初三,冊封。對哲布尊丹巴、三部汗各賞銀千兩,蟒緞、彩緞各十五匹??滴醯墼俅握僖娬懿甲鸬ぐ?、塔克圖汗、策妄扎布、車臣汗等共三十五人賜宴。分別封為親王、郡王、貝勒、貝子、公、臺吉,在爵位上完成了“皆執臣禮”的等級序列,實行清朝封爵制度和法律制度。 “繼續裝瘋,就算不會裝瘋,那就裝受驚過度,反正一個字,拖,拖到康熙準備對噶爾丹動手,那時候才是真相大白的最好時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皇帝就顧不上美女面子了?!?/br> ☆、第八十八章 意亂情迷 第八十八章 意亂情迷 紅發祭司跟著我在紫禁城呆了一段時間,曉得東方宮廷的無底深淵,他望著夏伊達.敏敏.阿木泰首領點頭,心里明白那是個東方大國的英偉君主,如果跟他來硬的,沒有勝算,只有我的辦法最合適。 可問題是,首領搖頭,說怎么裝? 初四,閱兵的禮炮聲炸響的時候,塔娜在我耳邊抱怨了一句,格格這個首領meimei可不好伺候。 我趕忙捂住這蒙古姑娘的嘴,警告:“她就是圖雅諾敏格格,什么meimei,什么首領,這世上可沒有借尸還魂的事兒,娘娘不過受驚過度,憂思傷腦,好姑娘,可不能胡說,否則—————” 我的蒙語不利索,夾雜著滿語,塔娜眨巴著眼睛,不理解,但使勁點頭,我緩和臉色,解釋:“圖雅格格已經回到心上人身邊,走前托我照看阿木泰首領,好姑娘,你若不愿再回紫禁城,這次正是機會,可以留在草原,嫁人生子,如果要繼續照顧敏妃娘娘,那些怪力亂神的事兒就千萬不能亂說,要傳到皇帝的耳朵里,說不得大家都要遭殃?!?/br> 外面正山呼萬歲,號角爭鳴,萬馬奔騰,槍炮騎射,聲震大地,塔娜也被嚇得有點面無血色,緩了好一陣,定了定神,才說:“塔娜是汗王的家生奴,父母兄弟都在王府當差,塔娜哪里都不去,既然都是格格,塔娜就要服侍到底,先生不用說了,塔娜明白紫禁城的規矩?!?/br> 阿木泰的蒙語說得不好,但能聽懂我和塔娜的談話,她只能對我苦笑,說:“我和jiejie溫容的脾氣不一樣,為了減少麻煩,就照你說的,安莎,我只能裝病,就說受了驚嚇,盡量少說話,為了少與這位皇帝接觸,安莎,只能麻煩你多費心了?!?/br> 好吧,初步達成協議,然而—————— 初五,皇帝在為敕建匯宗寺奠基的時候,叫上了我,問了敏妃的情況,我只能把事先編好的理由回復,皇帝不置可否,獻上給呼圖克圖的哈達后,突然轉頭,低聲用英語對我說:“是否讓敏妃跟策妄阿拉布坦私下見見?你認為呢,安莎?!?/br> 我差點一腳踩空,幸而李光地從旁扶了我一把,狼兆在外圍看見了眼睛瞪得跟銅鼓一般。 “陛下如此弘法護法,是否每年都派人去圣城覲見現任活佛?聽說圣城的總管跟噶爾丹關系密切?!?/br> 我悄悄回答了一句不著調的,實在找不到話題了,對皇帝的問題我實在不能回答啊,這怎么答嘛? 沒想到皇帝卻以為我在跟他打什么密語,真的派人去調查圣城總管,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