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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神派你來了,那么,你的命運就和首領的命運連在了一起,首領在流血,那么,你的血也必須為她而流?!?/br> 一名騎兵遞上了他的彎刀,老天,獲救的代價就是流血。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再也冷靜不起來。唯一的判斷就是我已經不在原來的時空了,二十一世紀的恐怖分子不流行這種放血的“不人道”行為。 那么說,海市蜃樓不就成了—————時空隧道??? 我摸到貼身的沙漏已經不見了?于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徹底涼到了心底……… 當時我很想說香港喜劇演員周星馳那句最具有代表性的臺詞,以此來形容當時的危急情況,用精確到毫米的計量單位來計算那把刀離我脖子的距離。 只可惜,當時的我卻沒有那種浪漫的心情,來掩飾我心中的恐慌和巨大的問號。 生死關頭,我只擠出了一句救命的話:“是不是止住她的血我就不用流血?” 薩克都因那深邃的五官在我眼里成了冒著寒氣的冰雕,這個家伙給我的感覺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恐怖”。 好吧,中醫和西醫我都學了些,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讓祭司迅速秉退武士,吩咐使女準備清水和白布,接下來,便開始了令牧民目瞪口呆的外科手術,縫合傷口之前先要保住她的命。 失血過多最快、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輸血或者生理鹽水,可是沒有醫療設備同樣會造成傷口感染,甚至是并發癥。 正在我焦頭爛額時,竟然摸到外套口袋里一堆硬邦邦的東西,掏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簡易醫療包。 感謝上帝,我來不及想這是那里來的,馬上拿出包里的醫療器械開始動手,用土辦法找配血,輸血,縫合傷口,包扎。 由于沒有麻醉,少女很快痛醒過來,看到首領醒了,祭司和武士們眼中的殺氣也消失了,我松了口氣,發現汗水已經濕透了,全身酸痛得已經動不了,綣在地上就睡著了。 第二日,草原的陽光直接穿透帳篷射進我的眼睛里,溫柔地撫摩著我的臉龐,這種溫柔鉤起了我對兒時朦朧母愛的回憶,不愿睜開沉重的眼瞼。 雖然,這種母親的熟悉氣息早以漸漸遠去,甚至,早已經忘記母親的面孔,母親的聲音,但只有這一絲母親的醇厚氣息,是不會改變的。 “你醒了嗎?” 來自絲綢之路上純真的鷹族語言把我叫醒了,彌漫在風中的青草和牛羊的味道立即撲面而來。 一個高挑俏麗的身影擋住了陽光的視線,她為我送來了豐盛的早餐,甜美的笑映在閃亮的銀罐上,好象連空氣的味道都變得那么甜美。 我從溫暖的羊毛毯里爬起來,她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洗臉的泉水,和一身蘇薩克女子的藍色衣裝,我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 連日的風吹日曬,再加上昨晚血rou橫飛的外科手術,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現在的邋遢樣子,沒想太多,還是先把自己弄干凈再說吧。 女孩對我充滿善意,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我救了他們的首領,不過,在解決了個人衛生問題后,我開始問問題了。 “這里是蘇薩克族的牧場嗎?你是鷹族的姑娘?你們首領……”我邊填飽肚子邊用他們的語言問。 “首領還在休息,祭司大人說請您吃完飯再去看看首領?!?/br> “嘻……” 她月牙般的笑顏又掛上眼角,說,“我叫阿納爾汗,是鷹族的姑娘,可這里是蘇薩克人的牧場,首領為了尋找羊群,被響馬暗算了,暫時在這里養傷,多虧祭司大人,首領才沒事……” ☆、第三章 鷹族首領 第三章鷹族首領 是多虧我吧!這姑娘倒是誠實單純,問什么答什么,沒問的也說了。 總算是解釋了那被尊稱為首領的少女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刀傷了,也更肯定了我心底的猜測—————“響馬”,這個詞語的使用是否已經更進一步說明了我已經身在異時空了? 可是,明明是我救了他們的首領,為什么她會說多虧了那個冷血的祭司大人? 這姑娘顯然沒有理由說謊,也不會說謊,因為她和我說話時,除了掛著淺淺的笑,白皙的膚色上醞染了一層緋紅的羞澀。 阿納爾汗笑著出去了,我低頭享受我的純綠色早餐,美味的酸奶,奶皮子,剛擠下的羊奶,新鮮的馕……… 自從離開布哈拉,一路風餐露宿,就沒吃過一頓好飯,不是沒煮熟的方便面,就是白水就干馕。 到后來,進入黑沙漠無人區,就更可憐,想到這里,竟然想感謝上帝賜予我這么豐盛的食物了,感恩節時卻從來都是言不由衷,我不禁從心里笑出來。 “可以走了嗎?” 我的美好想象被一個讓我發寒的聲音打斷了,盡管,現在的祭司大人臉上少了那份鐵青的殺氣,不過,總是影響心情的。 “恩?!蔽颐銖姂寺?,又問:“去哪里?” “去診治照看首領?!?/br> 少年華麗詭異的聲調總是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情感的波動,不過,從他少得可憐的話語中,我感受到了他對首領的忠誠和熱愛,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守護著首領的生命。 “她不是我的首領?!?/br> 我反駁,“如果不是你把刀架到我脖子上的話,或許,我會把你的首領當成一個好朋友來盡心醫治?!?/br> 這句話似乎總算是在他那平靜如水的心里漾起了點點波瀾,他轉過頭,眼中再次泛起一絲轉瞬即逝的殺機。 但更多的,好象是一種對無知者鄙夷的嘲笑,我這才突然發現薩克都因那雙碧若秋水的綠瞳所流露出的孤傲氣質,竟仿如那些名垂青史的古代少年君主們所擁有的,上天賦予的,令人俯首的高貴氣質,似乎也隱約在傾訴著無言的悲涼。 “我的職責僅僅是守護首領,其他的,無論怎樣都好?!?/br> 無論怎樣都好……什么話……這句話,讓我有種水面無波的無聲恐懼,但無法解釋是什么,暫時放在一邊吧。 嚴格地說,我還沒有正式地見過首領,前兩次她都是在昏迷中,我沒有機會和她說一句話。 對于這樣一個令人無法不心生好奇的傳奇女子,對她的第一印象,是從祭司和騎兵們的眼睛里知道的,那種崇敬和愛戴的眼神是不會虛假的。 然后才是阿納爾汗口中得知,她為了部族的利益置生死于不顧,單槍匹馬從響馬們的包圍中殺出重圍,逃了回來,單憑這份勇氣,就值得視牛羊為生命的牧民們的尊敬。 而第一眼見到她那燦若朝陽的火熱目光時,毫無疑問,她已經贏得了我的好感。 我走進一座最漂亮的帳篷,經過幾天的休息,少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