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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活動要帶著小吳,別喝酒,你酒量差的要死?!?/br>羅定輕笑一聲,啪啪啪回復他:“知道了?!?/br>段修博九月份從開始有一個短期的活動,時間不長,但中途走不開,和羅定這兒有時差,現在算著他那邊,大約是晚上八九點。分開后的兩個人比在一起的時候還要膩歪,捅破了窗戶紙就是不一樣,每天一個電話尚算是少的,短信微信的互動才是全天不停。羅定想到昨天下午網絡通話時看到的對方因為休息不好有些浮腫的臉,心中生出了那么點說不出的憐惜。谷亞星回頭了好幾遍,看到他的表情,眉頭就蹙了起來:“你跟誰發消息呢?”“老段啊?!绷_定順手把手機交給了吳方圓,翻身拉了拉毯子,打了個老大的哈欠。谷亞星皺起眉頭,老段是誰他自然是清楚的,羅定也從沒叫過別人這種帶著親昵的稱呼。以段修博如今的地位,他和羅定交好本該是谷亞星樂見其成的事情,可谷亞星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不論是兩個人的日常相處還是交流頻率,比普通的朋友都要親密太多了。剛才羅定臉上的表情又是不舍又是甜蜜的,雖然沒有笑開,但眼神的溫柔卻可見一斑。谷亞星自己也有幾個哥們,從沒見過誰那么膩歪,要真碰上這么一個,他估計能惡心出一身的雞皮疙瘩。想這種東西就是費腦細胞,谷亞星腦筋轉了轉就放下了,羅定又不像公司里那些普通藝人,面對他的時候谷亞星還是比較注意保持尊重和距離的。如今的他已經足夠忙了,要不是今天開機的劇組導演情況特殊,他說什么都不可能抽出時間陪羅定一起來。亞星工作室如今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好,羅定帶動了工作室的資源,資源又帶動了人脈,現在第三期的訓練生都已經出道了,好幾個在選秀節目中嶄露頭角,其他長相好的,也有些個得到了偶像劇拍攝的機會。這些人不敢說混到羅定這個地步,可跟呼嘯爬到差不離還是不太困難的,谷亞星現在得帶他們,又得兼顧羅定,真可以說是在痛并快樂著。為之奮斗了一生的事業有了起色,他好歹也能算得上是個傳統概念里的成功人士了。“忘記告訴你了?!币娏_定預備睡覺不肯搭理自己,谷亞星也不生氣,在屏幕上劃拉了幾下后展示給他看,“今年年度音樂的邀請函已經到了,你今年的新專到底哪首歌入圍現在還在商量,按照今年這個銷量,你是百分百拿獎的。只不過我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什么獎,今年發專輯的歌手沒有往年多,蹦跶最歡的還是那幾個。資歷深的好像也打算退了,說不定你還真能拿個最佳歌手最佳專輯什么的?!?/br>羅定笑了笑:“聽著一點都不高興?!庇蟹N不是你強悍而是敵人太弱小的感覺。這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現在的年輕歌手再紅,又有哪個能真的無視資歷越過前輩歌手去?中老年歌迷瘋狂起來比年輕粉絲瘋狂多了,只不過占據了話語權才能肆無忌憚地罵年輕歌迷為腦殘。羅定運氣夠好的了,今年都沒幾個出來拿年齡壓人的,要真敢搶了這些老歌手的榮耀,那才是招黑的節奏。谷亞星瞪他,想了想又有些擔心:“專輯倒沒什么值得我掛念的,只是到時候跟著你得住在組里。方圓畢竟能力有限……”他嘆了口氣,“你說徐振現在那么個精神狀態,我聽說雖然半身不遂了,火氣倒一點沒小。在療養院里摔鍋砸碗的,又挑剔。到時候如果在劇組里發神經,找你們的茬,他又是個病人,你們連反駁都不行,一傳出去肯定說你不尊敬前輩?!?/br>聽出他在旁敲側擊,羅定笑了笑示意自己沒那么沖動,心中倒是有些沉重起來。徐振居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明明最愛惜羽毛注重外人目光的一個人,在外輕易連臉都不黑,現在亂發脾氣居然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想起上一次在醫院里見到對方,隱約能感受到的對方精神上的不對頭,羅定嘆了口氣。幾十年的感情,落得這個下場,要說高興,真是一點都沒有。車緩緩駛向T市邊郊,羅定短暫地休憩了一會兒,心一陣陣發著緊,爬坐起來,目光悵然地望著窗外。這條路通往他一生之中記憶最為銘刻的地方————太衡山。上輩子,他最后的時光就葬送在這里。T市有完整的影視基地,太衡山的副峰就有全市最輝煌的廟宇,香火味從山腰開始便越發濃郁,一路信徒不斷,車在廟宇門口停下,劇組的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這個劇組成立到如今,意外不斷,命途多舛。主演和導演相繼出事,資金、拍攝、人員各種各樣的問題更是層出不窮。不來進一下香去一下霉運真的是不行了。就連向來不迷信的羅定在經歷了那么多事情之后都開始質疑起自己的唯物主義,這多出來的一輩子可不是什么科學能解釋清楚的。金佛寶相莊嚴,媒體也不敢冒犯佛門圣地,在門前站開好幾排,羅定一下車,各種快門聲便不絕于耳。袁冰她們一并迎了上來,女士們穿的也比較傳統,都是長衣長褲,顏色也不怎么鮮亮,看羅定精神好像不怎么好,都紛紛湊過來噓寒問暖。羅定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們說著話,目光落在了停在最里面的那輛車上。車門從相機無法拍到的內側打開,里頭下來的是個羅定認識的環球的工作人員,他差不多猜到了里面坐著的是哪位,果然沒多久,徐振便被人給推了出來。輪椅的樣式很特別,靠背似乎比普通的輪椅要傾斜許多,徐振靠在上面,從腰部開始蓋著毯子,臉上沒有笑容,一直低垂著頭。羅定眼尖地看著他在聽到快門聲之后緊緊攥住了右手的拳頭。嘆了口氣,羅定發現自己在看到他時心中已經一點波瀾都無法掀起了,包括憐憫。媒體的鏡頭似乎讓徐振相當的緊張,連劇組里的其他演員都看出來了,袁冰她們這些地位高的不好表現太過,幾個小藝人已經迅速跑了過去開始幫他遮擋。當然更多的,還是抱著要一起出鏡的念頭。羅定始終站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他也不怕被人看出他不喜歡徐振。進了大殿,關上門,屋外的喧鬧便離得遠了些。徐振堅持要讓人將他從輪椅上搬下來跪坐。他下半身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單只幫他固定住跪姿就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他單手拿著香,被人按著固定在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