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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站在戰友的對立面。發生在克里姆林宮前的sao--動漸漸擴大,一些對政府上層決策不滿的莫斯科人,部分對蘇俄政權感到失望的知識分子和退役軍人紛紛加入了進來,高喊著口號,包圍了幾名契卡,局面變得更加混亂。之前還耀武揚威的幾名契卡,臉色慘白,他們的手槍,無法驅散這么多的人。克里姆林宮中,基洛夫和斯大林正在激烈的爭吵,斯大林堅持要對喀山等人實行嚴格審查,“那些士兵也必須接受審查,他們背叛了革命!”“我堅決發對!斯大林同志,這種做法與沙皇政府有什么區別?”基洛夫滿臉怒氣,大聲咆哮,“我不會允許我的戰友,我最親密的同志繼續遭受這樣不公正的待遇!契卡必須放人!否則我就自己動手!”“基洛夫同志,請注意你的態度!”“我已經很注意了,斯大林同志!”基洛夫抓起手槍,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我和我的戰友,我們對國家的忠誠不容污蔑!只因一個沒有根據的傳言,就要對同敵人廝殺流血的戰士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同意!”基洛夫和斯大林爭吵的聲音傳到室外,正走過來的托洛茨基等人的臉色也變得凝重,對于弗拉基米爾和斯大林的某些作為,尤其是在對革命隊伍的“肅-清”一事上,托洛茨基是持反對意見的。在喀山的事情上,他更支持基洛夫,但是目前看來,斯大林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固執。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怒氣沖沖的基洛夫大步走了出來,甚至沒有和托洛茨基等人打招呼,他大聲的召集衛隊,他要親自去把喀山從契卡手中帶出來。基洛夫在軍中的威望不是其他人能比,他率領軍隊沖向契卡的行為,更是引起了克里姆林宮外眾人的歡呼,他們就像在法國大革命中沖向巴士底獄的巴黎人。喀山并沒有受刑,精神狀況卻很糟糕,當他被戰士攙扶出來后,更引起了多數人的同情?;宸蚝蛻鹗總儫崆榈膿肀Я怂?,基洛夫還趁勢發表了演講,有力的聲音,攥緊揮舞的拳頭,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我的朋友,我最親密的戰友,國家和人民最忠誠的戰士,不該受到這樣不公正的待遇!”基洛夫的演講,得到所有人的共鳴,從革命勝利到如今,契卡的所作所為,引起了太多人的憤怒。隨后趕來的托洛茨基和斯大林等人,看著眼前的基洛夫,仿佛看到了在列車前發表四月講話的弗拉基米爾。原本牢固的關系網開始出現松動,蘇俄上層的權力爭奪又將重新洗牌。李謹言對蘇俄的權力更迭不感興趣,但是為了喀山和潛伏在蘇軍中的情報人員,他更希望基洛夫能夠成功上位。就像是斯大林對朱可夫的信任,喀山在基洛夫身邊的位置同樣不可取代。歷史已經發生改變,弗拉基米爾去世后,某人大權獨攬的局面很可能不會再出現,這對喀山等人來說是個好事。不過,經過這次,想要把喀山等人從莫斯科救出來,會變得更加困難。李謹言也只能寄希望于基洛夫夠“堅強”,別再如另一個時空中一般,死在突如其來的暗殺事件中。將蘇俄的事情放到一邊,李謹言的心思再度回到了美國身上。和洪門做酒類生意,目的不只是賺錢,美國的歷任總統和政府身后,都站著一個或幾個財閥,如洛克菲勒,摩根等。這些財閥的力量,大到足以影響美國政府的決策。錢,李謹言不缺,他要實現的,是成功扶植起一個代理人,成為站在美國政府身后的金融巨鱷。在歐戰結束之前,李謹言就開始制定計劃,一個在普通人看來,算得上異想天開的計劃,即便是他自己,也曾被自己的這個設想嚇了一跳。幫派,財團,美國政府。二十年代的走私,金錢交易,收賄,腐敗,股市崩盤,都將加大他贏面。具體該怎么做,他之前一直沒有找到切入點,司徒竟和洪門給他帶來了機會。拉開抽屜,拿出早幾個月前就開始動筆的計劃書,上面的每一頁,每一條,都經過了數次修改。李謹言清楚知道計劃并不完善,自己是個不會玩政治的人,只靠經濟常識制定的計劃,未必能玩得轉。合上抽屜,站起身,李三少決定去找能讓這份計劃更加完善,并實際執行的人。除了樓少帥,不做他想。書房里,樓少帥正在翻閱政府文件,李謹言的到來,打斷了他工作。“少帥,我有個計劃?!崩钪斞宰叩阶肋?,將手中的計劃書放到樓少帥面前,“你先看看這個,這絕對是個可行的計劃,我保證?!?/br>“好?!?/br>對于李謹言的要求,樓少帥鮮少有拒絕的時候。接下來的二十分鐘,書房里變得很安靜,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李謹言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樓少帥身邊,方便他有疑問時,自己可以解釋。樓少帥卻只是專心于手上的計劃書,神態越來越認真,偶爾還會皺一下眉頭,看完最后一頁,轉過頭,“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寫這個?”“從前年就開始想了,去年五月才動筆?!崩钪斞韵肓讼?,“就是少帥去巴黎那段時間?!?/br>“哦?!?/br>“少帥覺得怎么樣?”面對滿懷期待的李三少,樓少帥只吐出四個字:“異想天開?!?/br>李謹言被噎了一下,“當初我想和德國借錢時,你也這么說。再異想天開,也是可行的吧?”將計劃書放在桌上,樓少帥雙手交握,認真問道:“為什么是美國?”“這還用說嗎?”李謹言撇撇嘴,“少帥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吧?”“未必?!睒巧賻浲蝗桓┥?,單手托住李謹言的下頜,“我更想聽你說?!?/br>眨眨眼,李謹言的腦袋有些暈。“少帥,咱說正經事呢?!?/br>“恩?!?/br>“能正經點嗎?”“恩?!?/br>“……”那這只不老實的手在干嘛?李謹言抿了抿嘴唇,一狠心一咬牙,剛要張嘴,唇就被堵住了。雙眼瞪大,感受著唇上的溫熱,入目所及,只有一片仿佛能將人吸進去的墨色。李三少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