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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舉辦過大型的慶?;顒恿?吃不飽肚子,生活每況愈下,連希望都看不到的情況下,慶祝新年還有什么意義?只會愈發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今年卻不同了。新開的工廠,從大地主手中分到的土地,稅收也降低不少,很多當地人發現,臨近新年,他們竟然能買得起夠全家人吃的大米了!配菜依舊只是蘿卜干,卻能吃飽肚子了!北海道的糧商都將米價定得相當“合理”。一旦被警察發現有“哄抬物價”的嫌疑,不只是店鋪老板,一家子都會被抓進牢房,送到遙遠的西伯利亞勞動改造。這樣的舉措,獲得了當地人的“拍手稱道”。米-sao-動剛過去沒多久,事情的發源地可就在北海道。懲治“不法”商人,有相當好的“群眾基礎”。如今的川口憐一,高居警察局長之位,金錢,地位,女人,樣樣都不缺。只要不失去華夏人的信任和賞識,他就將繼續“榮耀”下去,這樣的日子,比他當間諜刺探情報可舒服多了。入夜,島上舉辦了提燈游行,還有各種傳統活動,一些小販在路邊擺出海產和其他各種商品,為數不少都是大阪口音。這些人是如何來到北海道的?恐怕連川口憐一都沒法完全說清。大阪商人,就像第四師團一樣,不是一般的“神奇”。華夏總督府并沒有限制租借地同日本本土之間的聯系,只是在幾處重要港口設置了關卡,對人員的進出加以盤查。臨岸的漁村則全部交給日本警察負責。令人費解的是,當地人卻對本土產生出一種奇怪的抵觸情緒,究其根本,是因為他們的生活變得好了,不希望其他人來“分享”屬于他們的糧食和工作機會。除了少量的大阪商人,其他地方的人都是不受歡迎的。更“有趣”的是,當總督府發布消息,將在當地創辦學校,竟然沒有聽到任何“反對”的聲音,到了后來,許多當地人均以能將孩子送進這樣的學校為榮,因為,這樣他們將有到華夏“留學”的機會。慶?;顒右恢痹诶^續,一名面帶緊張的日本警察,穿過人群,在一間居酒屋找到醉醺醺的川口憐一,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川口的酒意頓時一掃而空,臉色一下子變了。“確定了嗎?”“是的!”“混蛋!”川口猛地站起身,一腳踹翻了桌子。原來,有巡警在福山抓獲了十幾個從青森來的家伙,這種“偷渡”現象早兩個月就有,不算什么。讓川口緊張的是,他們全部穿著軍裝!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來自駐屯在弘前的第八師團。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偷襲嗎?即便不做情報工作了,川口憐一也是滿腦袋的陰謀論,他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過這些人是“偷-渡”來北海道“討生活”的。當他親耳聽到這個答案時,依舊不相信。“用刑!必須讓他們說實話!”“是!”華夏總督府也得到了消息,被召見時,川口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問出這些家伙的真實目的!“請閣下放心,在下必定竭盡全力!絕不讓有心之人得逞!”總督點點頭,示意川口憐一可以繼續回去“工作”了。待他離開,叫來總督府武官,下令駐守在島上的各部官兵提高警戒,同時向國內發了一封電報,將這件事詳細說明。事實上,他本人并不認為日本矬子當真是想偷襲北海道,除非他們發瘋了。要軍艦,軍艦沒有,要大炮,大炮沒有,再來一次“rou---彈”沖鋒?日俄戰爭都過去多少年了,乃木希典也早就被送去見天照大神了。這個時候偷襲北海道?電報發回國內,收音機中正在播放樓大總統的講話。在講話之后,就是戲曲和相聲評書類節目。北六省領先全國,在城鎮之外的鄉村地區架設公共廣播,即便家里沒有收音機,也能從村里的大喇叭中聽到新聞和各種節目。午夜,一陣又一陣煙花沖天而起,元旦的慶?;顒舆_到了最高--潮。天公作美,不只沒有下雪,空中還能看到繁星點點,伴隨著在空中炸開的一團團花朵,更添節日氣氛。李謹言牽著樓二少,站在院子里仰望夜空,火樹銀花,美不勝收。彎腰想把樓二少抱起來,讓他看得清楚些,卻發現小豹子被包裹得太嚴實,抱不動。這也怨不得別人,始作俑者就是李三少。試了幾次,抱起來也要很快放下,樓二少的表情和李三少一樣無奈。一旁的樓少帥終于看不下去了,伸手將地上的小豹子抱起來,輕輕松松用單臂托著,李謹言直起身,咧嘴笑了笑,“少帥,威武!”剛剛吃飯時,李三少喝了兩杯果酒,如今酒勁上來,眼神開始發飄。樓少帥側頭看了他一會,沒說話。李謹言依舊在呵呵笑。兩個大人心思各異,被樓少帥抱在懷里的小豹子卻被煙花吸引,看得目不轉睛。等到煙花散去,被送回房間休息時,還頗為遺憾。隔日,李謹言醒來后,側身動了動,一陣腰酸,坐起身,撐不住又倒了下去。閉上眼,默數三聲,腦子里零星閃過有些亂的畫面,再睜開眼,一群烏鴉呱呱叫著從頭頂飛過,還表演了一次空中三百六十度大回旋,李三少的腦門上頓時滑下三道黑線。似乎,好像,仿佛,昨天晚上是他先朝樓少帥下口的,不只下口,還下手了。對一頭老虎又咬又抓的,結果可想而知。李三少倒沒覺得不好意思,這么多年,怎么說臉皮也“練”出來了,只是咬牙揉著腰,憤憤不平,就算被揪了胡子,下手也未免太重了點吧?小豹子還問他是不是會和樓少帥打架,就這重量級別,怎么打?屋外的丫頭聽到聲響,隔著房門叫了一聲:“言少爺?”沒得到回應,又叫了一聲,半天之后,李謹言覺得腰沒有那么酸了,才用力一搓臉,答應了一聲。洗臉漱口,換身新衣服,坐到桌前,喝了兩碗粥,“撕”了三個包子,神清氣爽。放下筷子的同時,不免感覺自己被樓少帥同化,飯量是只增不減。擦擦嘴,丫頭送上熱茶,李謹言開口問道:“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