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8
“是的,饅頭?!?/br>小窗再次關上,過了兩分鐘,門打開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喀山面前,他有一雙灰藍色的眼睛,“面包沒有,饅頭也沒有,窩窩頭怎么樣?”“那也不錯。比起高粱面,我更喜玉米面的?!?/br>說完,喀山做出了一個手勢,店主人也拍了一下喀山的肩膀,“進來吧?!?/br>事實上,對于為何要采用這種暗號,情報局內的人也十分不解。不過,比起詩詞歌賦什么的,饅頭窩窩頭一類倒是好記許多。尤其是在洋人的地界,很多人恐怕連窩窩頭是什么都不知道。五月二十三日,李謹言接到了情報人員從俄國發回的消息,看著上面的內容,李謹言有些拿不定主意。現在就把沙皇一家“救”出來?至少也要等他們被流放到西伯利亞吧?可這個機會又太難得,高爾察克被臨時政府派到國外“考察”去了,十月革命后才會回國,樓少帥還在中西伯利亞行軍,的確是行軍,在獨立旅的進攻途中,沒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沿途遇到的村鎮,很多都空了,要么就是只剩下女人老人和孩子,大部分壯年男人都被抽調到東線去打仗。確定安全之后,村長或是有威望的長者會被召集,領到一份糧食。沒有劫掠,沒有屠殺,村子里聽不到女人和孩子的哭聲。只有久違的土豆香氣和熱騰騰的濃湯。“從今天開始,這里屬于華夏?!?/br>樓少帥的這句話,被刻在石碑之上,留在了通古斯高原。后世,這塊石碑被視為華夏“侵略”鄰國,搶占鄰國土地的“罪證”。即便如此,有這塊石碑在,有樓逍的這句話,這片土地,就屬于華夏!五月二十六日,獨立旅與西北的馬隊終于在通古斯高原會師。西北的大兵們騎在馬上,臉上帶著戰后的興奮,出鞘的馬刀依稀泛出血光。樓少帥從車中跳下,馬少帥也拉住了韁繩,翻身下馬。“中途遇上一群哥薩克,正好弟兄們無聊,倒是得了不少好馬?!?/br>“哥薩克?”樓少帥示意季副官從車中取出地圖,鋪在車前的引擎蓋上,被白手套包裹的修長手指點在地圖上的幾處,“這里?!?/br>馬少帥也湊頭過去,兩人一起站在地圖前商量了片刻,隨后決定,轉道向東,盡快和杜豫章的第二師匯合。內燃機的轟鳴聲再次響起,西北大兵們策馬圍在坦克邊上,看得稀奇,那些從玉門挖出來的石油,就是用在這些大家伙上?樓少帥也換乘戰馬,烏黑的馬鞭頂了一下帽檐,掃過馬少帥腰間的佩刀,想起大帥府中的那把,濃眉一揚,“馬兄,比一場,如何?”“好!”馬少帥朗聲道:“弟兄們,今兒個給你們開開眼界!”“嗷嗚!”似狼般的吼聲響徹狂野,這是一群西北的兒郎。獨立旅的兵哥們卻很沉默,他們只是靜靜的站著,槍上肩,坦克在前,步兵在后,靜默而肅殺。馬鞭凌空,破風聲中,兩匹駿馬如閃電般飛馳而出。馬蹄隆隆,黑紅兩色披風隨風翻飛,馬上的騎士,仿佛是兩匹在通古斯高原奔馳的蒼狼。一名隨軍記者想要拍下這一幕,笨重的相機卻讓他無法如愿,等他架起相機,兩匹馬,兩名少帥,都只剩下一個遙遠的背影。西北的馬隊和獨立旅也緊隨其后,讓西北大兵驚訝的是,這么快的行軍速度,獨立旅的步兵不只沒有掉隊,連隊形都絲毫未亂。沒有口號聲,也沒有催促和命令,除了軍官的哨聲和槍械水壺的碰撞,余下的,就只有整齊到可怕的腳步聲。“這……”幾名曾跟隨馬慶祥走南闖北,或者該說是搶南劫北的西北軍官,不由得互看一眼,心中升起的,不只是震驚。六月二日,繼西北騎兵之后,杜豫章的第二師也抵達通古斯高原。同時,河北的軍隊,山西的軍隊也整裝待發。樓少帥臨行前,李謹言還擔心他會一路帶領隊伍殺到歐洲,到時連“宣戰”都不必了。實際上,李三少壓根沒有意識到,西伯利亞到底有多大。一千兩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即便大部分仍很荒涼,但僅憑兩三萬的軍隊,想在短時間內全部占領,基本不可能。除了更多的軍隊,還有大量的移民,才能將這片廣袤的土地徹底消化。所以,樓少帥才叫李三少去看地圖。李謹言回到大帥府后,就想明白了樓少帥話中的意思,隨著河北等地的軍隊調動,他每天的功課,除了習字,聽冉老講史,就是看地圖。期間白寶琦又從京城給他寄來幾本經濟學專著和筆記,李謹言知道,國會現在討論的不只有華夏的參戰問題,還有發行紙幣的議案。“黃金啊黃金?!崩钪斞栽浰较略儐栠^任午初,得到的答案是,華夏的確該考慮發行紙幣的問題了,不只是北六省,很多經濟大省,只使用金屬貨幣也已經不合時宜。想到這里,李謹言終于下定決心,反正早晚都要“救”,早點動手也沒差吧?很快,一封電報從關北發出,樓少帥的獨立旅帶著鄒老改進的軍用電臺,比之前的更輕,體積更小,也更方便攜帶,李謹言不用擔心樓少帥會收不到這封電報。電報發出后,李謹言又找來豹子,在京城抓獲的幾個英法間諜,審訊之后交給了蕭有德,經過趙福仁一事,他意識到,這些人能發揮的作用遠不只一份口供這么簡單。“效益”最大化,才不枉他們做-漢-jian-一場。至于展長青會與英法如何討價還價,自己還是圍觀就好。潛伏在俄國的情報人,都是一處和四處安排的,啞叔正在處理大連的那群日本人,兩艘商船,很快就要有第三艘,不達成目的,英國的動作不會停,可戰俘營里的日本人也是有數的,若實在不成,只能請第三師從朝鮮抓俘虜了。上海公共租界的日本人,李謹言沒打算動,他們畢竟是“平民”。而在大連的那些日本戰俘,恐怕連親人都已經將他們當成了死人。若是能僥幸存活下來,他們就能離開戰俘營,也不會被送去挖礦,還能得到金錢和女人,就像是大島義昌和被川口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