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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源供應不上,恐怕都要打破頭?!?/br>“是嗎?”宋武看著李謹言,神情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靈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幾個臂纏黑布的大兵押著兩個穿著軍裝,扛著少將和中將軍銜的男人走了進來。兩人被五花大綁,嘴也被布堵上,樣子十分狼狽。人群中不乏認識他們的人,不由發出了幾聲低呼。這兩人正是孟復和孟稠!孟復孟稠兩人直接被按跪在靈堂門前,熱河省長戴國饒一身黑色長衫,高聲說道:“此二人腦后生反骨,不顧大帥多年恩義,陰謀造反!戴某人設計將他們拿下,送到大帥的靈堂前,為大帥血祭!”戴國饒話落,孟復拼命掙扎了起來,竟被他將嘴里的布吐了出來,不顧臉上蹭出的傷口,當著眾人破口大罵:“姓戴的,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休要血口噴人!我看你才是真的有反心!買通了我手下人,想要除了我,熱河不就成了你的天下!”說著,不顧被捆在身后的手,朝著靈堂方向砰砰磕起了頭,“大帥,大帥你睜開眼看看??!這姓戴的不是個東西!你才剛死,他就要對我們這群跟著你打天下的老臣動手了??!”孟復嘴里罵的是戴國饒,實際上,誰都知道他在含沙射影,最后一句話指的究竟是誰!錢伯喜脾氣暴躁,杜豫章想拉沒拉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幾步上前,一腳踹在孟復的肩膀上,將他踹得趴在了地上,大罵道:“媽了個巴子的,姓孟的,你個癟犢子!別人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我錢伯喜知道!你TNND一肚子花花腸子,少帥若是真要對老臣下手,怎么算也輪不到你姓孟的!沈澤平還好好的活著呢!想當司馬懿?我呸!今天就讓你當個刀下鬼!”說著就要動手,杜豫章忙上前攔住他,同時,靈堂里響起了樓少帥的聲音:“住手?!?/br>聲音很平靜,沒什么起伏,卻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少帥?”錢伯喜舉著刀沖孟復運氣,孟復梗著脖子瞪著他,孟稠卻低著頭,好像這里發生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杜豫章趁機拉住了錢伯喜,“有少帥在,你急什么急?”樓少帥走上前,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孟復,眼神森然,饒是孟復戎馬多年,在刀山血海里滾過幾遭,也被看得汗毛倒豎。“戴省長,”樓少帥突然開口對戴國饒說道:“可有證據?”“有!”戴國饒答道:“人證物證俱全?!?/br>孟復的副官被帶了上來,另有一個兵哥捧著一個匣子,里面放著兩封信和一張電報。“都在這里了?!贝鲊堈f道:“這是孟復的副官,匣子里就是他和外人串通妄圖自立的證據!”孟復再次叫囂道:“信和電報都是假的!這個人早就被姓戴的買通了!“沒人理他,副官當著在場眾人,將他和肖旅長等人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其中隱去了和孟復串通之人的具體名字,只說姓邢,但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沒等副官的話說完,差不多都猜出了這人是誰。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飄向司馬大總統所在的方向??上У氖?,司馬君的臉上依舊是一派鎮定,沒人能看出他現在在想什么。“屬實嗎?”樓少帥開口問道。“全部屬實!”戴國饒說道:“除此之外,還有孟稠手下三個團長的證詞,不會冤枉了誰!”“好?!睒巧賻泴⑹种械男欧呕氐较蛔永?,不再看孟復:“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br>一句輕飄飄的話,決定了孟復和孟稠的生死。就在這時,孟稠突然掙扎了起來,兩個兵哥幾乎按不住他,被堵住的嘴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仿佛有話要說。戴國饒看向樓少帥,“少帥?”“讓他說話?!?/br>孟稠嘴里的布被取了出來,他大聲的說道:“我還知道有誰心懷不軌,只要少帥留我一命,我就將他們全都說出來!”一番話語驚四座。樓少帥轉過身,視線掃過孟稠和孟復,“說不說在你。聽不聽,在我?!?/br>意思很明白,孟稠沒有和他討價還價的本錢,就算孟稠不說,他也能自己查出來。況且,誰能保證孟稠不會一時情急之下攀扯無辜之人?與其鬧得人心惶惶,不如殺了干凈。孟稠當真是急了,不管不顧的叫道:“少帥,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求你留我一命!”話落,也不等樓少帥的回答,立刻將他知道的幾個人都供了出來,全是軍中之人,其中竟然還有第六師的一個旅長!“我說的全是實話!我對天發誓,若有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下地獄,拔舌下油鍋,來生投個畜生身!”孟稠知道,只有讓樓少帥相信他,他才能活命,只有這些人都死了,他一家老小才不會走上黃泉路,“少帥,和這些人聯系的是誰我也知道!就是邢長庚!”嘩!靈堂里徹底炸開了鍋,眾人看向司馬大總統的目光有驚訝,有懷疑,有不恥,司馬大總統也終于有些繃不住了,從孟稠開口,他就料到事情不妙,可他不能出聲阻止,那更是欲蓋彌彰。邢長庚,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司馬大總統咬著牙,北方政府里誰不知道邢長庚是他司馬君的心腹?若將事情推得一干二凈,說他完全不清楚邢長庚的所作所為,沒人會相信。這種吞并他人軍隊或是私下里挑撥的事情并不少見,但不能被擺在臺面上,還是在樓盛豐剛死不久的情況下!更甚者,他是大總統,和樓盛豐還是拜把子兄弟,把兄弟尸骨未寒,他這個當大哥的就算計對方的家業,還是以主欺臣,傳出去他肯定會被人戳脊梁骨!聲望更是會一落千丈!“這件事我一定嚴查!”司馬君終于開口了,“長風,伯父必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事到如今司馬君也只能如此說。以伯父自稱,或許也是想要讓樓逍給他留幾分顏面。“大哥,你和盛豐幾十年的兄弟,我們自然愿意相信你?!睒欠蛉吮焕钪斞苑鲋吡顺鰜?,眼圈通紅,就像剛剛哭過,“只是你對手下太過寬和,讓他們沒有了顧忌,肆意妄為,今日是對北六省,他日呢?”李謹言忍不住咋舌,這話聽著像是在為司馬大總統開脫,實際上卻是在說司馬君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