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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八成知道他們去哪了?!钡谝粋€聲音說道:“走,去法場!都把眼睛放亮點,這幾個一個都別放跑了!”“大哥,你就放心吧!”墻后的李老五和年輕漢子對視了一眼,年輕漢子做了個口型,“穿官皮的?”李老五點點頭,知道這事被官府盯上了,兩個人不好再插手,只得等這些人都離開之后,才去和啞叔碰頭。城外法場,穿著大紅號衣,敞著懷的劊子手一字排開,均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也不知砍下了多少人頭。被帶到法場的日本特務只有不到一百人,其他人早就在審訊過程中沒了命。饒是如此,蕭有德仍把他們的名字列在了告示上,為的就是讓那些日本人知道,他們不只敢抓,還敢殺!凡是被抓住了,一個不留!樓少帥親臨法場,一身鐵灰色的軍裝,黑色長靴,明明是六月天,他往那里一站,整個法場的溫度生生降低了五度還不止。就連砍慣了人頭的劊子手,站在他的旁邊都有些膽寒。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就是不一樣!看來,傳言少帥殺人如麻,取人命如砍瓜切菜,絕對不是虛言!行刑官看了一眼天色,對樓少帥說道:“少帥,時辰差不多了?!彪m然有了洋人造的懷表,他仍喜歡照老規矩辦事,依照日頭的位置來定時辰。樓逍沒說話,只是點點頭,行刑官立刻大聲說道:“時辰到,行刑!”劊子手們紛紛端起面前的酒碗大口喝進嘴里,又舉起寒光閃爍的大刀,將口中的酒噴到刀面上,幾個大步走到被按跪在法場上的日本特務身后,手起刀落,一顆人頭便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胸腔中噴涌出的血濺在了劊子手的臉上,他卻絲毫不在意,轉身朝下一個目標走去。法場外圍觀的人群不時發出一陣驚呼,一共九十六顆人頭,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盡數落地。樓少帥負手站在眾人面前,始終不發一語,直到行刑結束,才開口說道:“觸犯法令者,殺!刺探情報者,殺!”頓了頓,目光掃視了人群一周,“犯我華夏者,殺!”三個殺字,煞氣沖天。雖然大多數人不明白只是處決盜匪和jian細,為何會同“犯我華夏”扯上關系,但也不由得被樓少帥話中的豪氣所感染,紛紛振臂高呼。人群中的幾個日本特務臉色發白,拳頭握得死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腮幫子上的rou都在隱隱抖動。太狂妄了!山下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為了大日本帝國,樓盛豐,還有樓逍,必須死!李謹言站在人群中,啞叔和幾個穿著便裝的兵哥護在他的周圍。他原本以為這種血淋淋的場景會讓他不舒服,可想到這些日本特務在華夏犯下的累累罪行,看到那一顆顆人頭落地,他竟然只覺得痛快!聽到樓少帥那三個殺字,李謹言胸腔里的血也開始沸騰。在侵略者面前,禮儀,仁慈,都是虛幻,只有鐵與血才是真實!惡人若敢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便啐他,扇他,捶他,踢他,踹他,揍他,滅他全家!這才是亂世的法則!面對侵略者應有的態度!人群的高呼仍在繼續,李謹言正打算離開,不想樓少帥突然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李謹言愣了一下,這么多人,樓少帥的眼神不可能這么好吧?事實卻是,樓少帥不只看到了他,還大步朝他走了過來。李謹言有些傻眼,人群也因為樓少帥的走近變得寂靜下來,甚至主動分開了一條路,連啞叔和幾個兵哥都假裝咳嗽了一聲,避開了兩步。倒是山下等日本特務一陣興奮,這是個好機會!哪怕為此丟掉性命,也……就在他們將手探進懷里的同時,腰后卻被冷冰冰的槍管抵住了,不下兩只大手抓住了他們的胳膊,帶著殺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許動!否則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副官牽來了樓少帥的戰馬,樓逍二話沒說,抱著李謹言就上了馬。等到樓少帥的馬隊離去,人群中才傳出了聲音。“那個就是李家三少爺吧?”“應該是?!?/br>“還不到十八吧?看起來可有點小?!?/br>“小怎么了?樓家的皂廠,還有那個家化廠,可都是他一手經營起來的!李二老爺當年多能耐,他的兒子肯定也錯不了!”“不過,這李三少爺長得可真好?!?/br>“是啊……”眾人一邊談論著,一邊陸續離開了法場,只留下那九十多具仍在流血的尸體和沾滿了塵土的人頭。馬隊的速度并不快,李謹言坐在馬背上,被樓少帥摟著腰護在懷里,漸漸適應了,偶爾還能轉頭看看街邊的店鋪,不想中途遇上了美國洋行的約翰,他正站在街邊和一個外國神甫說著話。李謹言拍拍樓逍的胳膊,“少帥,停一下?!?/br>“怎么?”“我看到個熟人,那個人?!崩钪斞灾噶酥附诌叺募s翰,“美國洋行的經理約翰,我手里的大部分機器都是和他買的,姜部長托我弄的子彈也得和他買?!?/br>約翰抬頭看到了馬上的李謹言和樓逍,頓時如遇救星,“李,哦,上帝!見到你可真是太高興了!”李謹言還是第一次看到約翰露出這副表情,轉過頭一看,頓時樂了,剛剛和他說話的神甫,不正是之前一心向少帥傳道的拉斯普京嗎?多虧他自己才想起了沙皇冬宮里的那位圣人。拉斯普京神甫顯然也看到了樓少帥和李謹言,頓時眼前一亮,樓少帥見是他,眉頭就是一皺,抱緊了李謹言,調轉馬頭,軍靴上的馬刺向內一磕,戰馬立刻騰開四蹄,片刻間便跑出了幾百米。“李,等等我!”見樓逍的馬隊越走越遠,約翰忙甩掉拉斯普京神甫,鉆進停在路邊的轎車,一路按著喇叭追了上去。見李謹言從樓逍的肩膀上向后看,也把頭探出車窗外,高聲道:“上帝!那個東正教的神甫太難纏了!”李謹言忍不住想樂,先是樓少帥,緊接著是約翰,看來不管是哪個拉斯普京,都不是一般人物啊。不過李三少顯然忘記除了幸災樂禍,還有個詞叫樂極生悲。剛笑了兩聲,他就咬了舌頭。嘶一聲,李謹言疼得直皺眉,再不敢隨便笑了。回到大帥府后,樓少帥率先下馬,隨即把李謹言抱了下來,抬起他的下巴:“張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