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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來。 他說起楊小貝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放光的。從第一次見面到后面的點滴交往,從他苦追對方到最終得到認可的喜悅。在他是描述里,小貝是那么的完美無瑕,她聰明,理性,有愛心,有責任感。沒有那個女孩子能和她相比。 周大姐望著整個人洋溢著“我很幸?!钡牡艿芎苁切牢?。這個小弟從小被媽慣壞了,長大后叛逆又自我,到了適婚的年紀又因為母親的瞎搗亂弄巧成拙,一直游戲人間不肯收心?,F在看來,這回是被徹底的俘獲了。她不禁有些好奇,那個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呢?是否真的像蠢弟弟眼中的那般完美? 很明顯,現在周品正不是“玩玩”,或者是“帶回來看看”,他已經做了決定要和那個女孩子共度余生,家人的反對最多也是給他增添了一些煩惱,卻絕對不會讓他改變主意?,F在在自己面前說起這些,也是存了曲線救國的意思。周大姐不禁開始考慮——要不要先接觸一下這個女孩呢? 第208章 手術 周大姐沒有猶豫多久,在得知楊小貝的父親手術定下來后,看著弟弟這么殷勤每天跑前跑后忙活的份上,決定還是去探一下病。于情于理周家人需要去一趟,在母親不愿意出面的情況下,周家也只有大姐能擔當此任了。 楊老漢入院后,又經過了好多項詳細的檢查,醫生經過無數次的討論才制定出手術計劃,總算在楊小貝的忐忑和希望中被推進了手術室。術后觀察一周出院,那時都臘月二十五了,正好可以趕回去過年。雖然經歷手術有點虛弱,楊老漢還是表示很滿意。 在他看來,活到六十多歲,哪怕是以前鬧饑荒、拉壯丁,他都逃回家過年,就沒有說大過年的不在家的。腿好不好都是其次,出來這么些天,家里年忙好了沒有?啟泰結婚的準備工作做完了沒有?他回去還有祭祖、祭灶,作為一家之主不在家,這家就不算完整。所以他心里火燒火燎的,恨不得第二天就收拾包裹回去。 手術剛過,據醫生說很成功,但是療效還有看后續病人的反應。楊小貝她們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待。被周品正告知他jiejie要來探望的時候,說實話她還是很驚訝的。 到浦海也好幾天了,兩家人還沒有碰過面。這在他們倆已經確定了關系,并談婚論嫁的基礎上是很不正常的。哪怕是楊老漢現在住院,但周家人遲遲沒有出面,在周品正的朋友、兄弟都買了禮品來看病的情況下,楊老漢也覺出來了什么。 他現在躺在病床上,還要周品正幫著侍候,也沒有說什么。但是神情間就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親密,變得客氣起來。他也不說起見親家的話了,只是一天問好幾遍什么時候出院。 楊小貝心里很不好受。雖然她并不覺得被忽視怠慢,但是爺爺一向心氣很高,本來她和周品正之間,他就擔心這種情形,現在看來老人是睿智的,糟糕的情況就擺在這里,誰也不能忽略他。 本來這只是楊小貝需要面臨的難題,但是現在反而讓爺爺不開心,這是楊小貝不曾預料到的。也是陰差陽錯她決定帶爺爺來浦海治療,才會讓他面對這種尷尬的境地。相信這次回去,他就更不會看好他們了?,F在大姐忽然出面,是好是壞不清楚,但是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等第二天周大姐拎著水果麥乳精過來的時候,她還是打起精神,認真的接待。 周大姐一個人來的,進到病房,周品正趕緊給楊叔介紹,“叔!這是我大姐,來看您來了!”又跟大姐說道,“這位是楊叔,這位是楊小貝?!?/br> 大姐快四十的人了,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先跟病床上的長輩打招呼,“叔!我是阿正他姐,您住院這都好幾天了才看來看您,真是對不住??!”一邊笑瞇瞇的說著,一邊把帶來的瓶瓶罐罐往床頭柜上面擺,自來熟的很。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個態度,一來就說自己的不是,楊老漢心里再有氣也不好發。哎,再多的自尊心在兒女的婚事面前,也只有委屈求全的份。他扯出一點笑容說道,“是他大姐??!你好你好!” 鄂北土話不是很難懂,這幾個字大姐還是聽明白了的。她笑著拖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問道,“叔現在感覺怎么樣???身體還好吧!”她也就這么一問,接著又說起怎么現在才出現的原因,“真是難為情呢!咱媽身體不好,這幾天都沒有出門,我呢連軸轉的上夜班,到今天才休息,您看這事兒辦的!” 她話說的有點快,又帶著濃重的口音,楊老漢就有點茫然。還好楊小貝及時翻譯,這理由很強大,他就更不好說什么了,只是默默的笑了一下當答復。 周大姐注意到楊小貝輕聲給她爹翻譯,說明她聽得懂自己這口洋涇浜普通話,心里就有點好奇。這時對方也主動和自己打招呼了,“大姐你好,我是楊小貝!” 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都可以媲美電臺播音員了。不像她們廠里的蘇北媳婦,一張口人家就聽得出她是打哪兒來了。再看對方容貌秀麗,皮膚白皙,個頭不高,但是在女孩子中間也算是中等。穿一身洋氣的羽絨服(她在紡織廠做,這些新的面料都很熟悉),看起來竟一點也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外地女孩的模樣。 對于這個俘獲自己叛逆小弟的女孩子,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在周大姐的想象中,這個女孩子肯定是漂亮的,有心計的。否則怎么可能牢牢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讓他死心塌地的要娶自己,還把自己帶出大山呢? 但是今天這一照面,周大姐就知道自己錯了。家里對這個女孩子偏見也好,鄙視也罷,她隱隱覺得,人家根本都不會在乎。她落落大方的跟自己打招呼,既不會因為自己是周品正的大姐而畏畏縮縮,更不會表現出來討好、奉迎。 她只是像對待一個普通的長輩一樣,坦然的打了個招呼,那種姿態,讓周大姐好像又一次見到廠里重金請回的國外設計師時,人家哪種超脫、瀟灑的樣子。 這是一種氣場,周大姐不是很明白,她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女工,卻是廠里的技術能手,車間主任和廠里的領導也是常見。但是大家都和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不一樣,說不出來為什么,但是她就是相信了小弟的所言,果然不是人家黏上小弟,是小弟拼了命才追上的。 如果楊小貝知道周大姐的想法,肯定會說,她并不是那種自信到“天下老子最rou”的心態,而是……你如果有超前幾十年的知識面和見聞,你也會對現在的一切表現出來“其實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