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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岑非也是從狐貍崽一點點長到今天的,他蹲下身親切地拍了拍聽風的腦袋,對他說:“讓你大師兄帶你出去?!?/br>聽風的眨巴著大眼睛,晃著自己的小腦袋,對岑非說:“我想讓師父陪我?!?/br>聽風的殼子雖然只有六歲,但是里面的靈魂卻是活了千萬年的。神有了前幾次的教訓,這回特意提前來到這個世界找岑非,可是他來得太早了,選好的這具身體還要十多年才能成年。但年紀小也有年紀小的好處,若是他現在不是六歲,而是十六歲,他定然不敢光明正大同岑非這般親近的。好在上輩子他養過孩子,大概知道五六歲的孩子是什么樣子的,開始他對岑非撒嬌還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嘗到了甜頭后他就徹底不要臉了。岑非最受不得這個小崽子對他撒嬌的,輕輕咳了一聲,“換個衣服,為師帶你出去?!?/br>“謝謝師父!”聽風一下子就撲進了岑非的懷里,毛茸茸的小腦袋在岑非的胸膛上蹭了蹭,然后踮起腳在岑非的臉上吧唧了一口,連蹦帶跳地回了房間里給自己換了衣服。岑非站起身,摸了摸自己被聽風親了一口的臉頰,望著他似一只歡快的小鹿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加上聽風他總共收了七個徒弟,聽風是最小的那個,雖然與他相處的日子最短,但卻是與他最親近的。聽風的資質非常一般,只比普通人好上一點點,如果僅靠他自己的話,這輩子幾乎都不可能筑基,岑非倒是能用丹藥助他筑基,但是修仙之路漫漫,他總不能一直陪著他。岑非帶著聽風去了鎮上的集市,集市上賣著各種孩子們喜歡的小玩意兒,但奇怪的是,聽風似乎對這些小玩意兒一點也不感興趣。岑非牽著聽風的小手,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便對他說:“喜歡什么告訴為師一聲,為師買給你?!?/br>聽風點著小腦袋,看起來頗為可愛,岑非敲了敲他的腦袋,忽然看到不遠處圍了許多人,他便帶著聽風一起過去湊熱鬧。原來是鎮上的富紳林家出了事,他們家的大兒子原本是個結丹期的修仙者,前一段時間在門派里與人起了爭執,被人廢了靈根,成了一個普通人,原本和他訂了親的未婚妻現在又來退婚,這個街坊鄰居們紛紛指責未婚妻的家里太過無情了。岑非本來還想再聽點八卦的,但是聽風拉著他的衣角把他拽到了街道了另一邊的小攤前,甜香的白團子在鍋里不停地翻滾著,岑非笑著問他:“想吃這個?”聽風嗯了一聲,說還想吃燒雞,岑非買了湯圓后便又帶著他去買燒雞,說起來這小徒弟跟他的口味倒是挺一致的。岑非已經將那個青年完全拋到了腦后,但是等他回到清凈派的時候,便看到那個青年正跪在門外。青年聽見看見岑非回來了,連忙對著岑非猛磕了幾個頭,向他懇求道:“求岑掌門收下我吧,求岑掌門收下我吧?!?/br>岑非微微皺起眉頭,他不知道青年是怎么想到來自己這個小門派的,青年曾經也是天之驕子,能放低自己來他這清凈派估計也是走投無路了。但是不管怎么說,他都不能收下這個青年。他知道青年來他這兒并不是單純的為了修仙,他是為了復仇,如果他收下青年很有可能給自己的門派帶來滅門之災,岑非很同情這個青年的遭遇,但也只是同情罷了,他揮了揮手,對青年說:“我這里并不適合你,你去別的地方吧?!?/br>青年突然抬起頭向岑非質問道:“岑掌門,你是看不起我嗎?嫌棄我現在被廢了靈根是嗎?”岑非覺得這個青年不僅是靈根被廢了,腦子可能也出了問題,他回答說:“你從前是云霄門的首徒,我自認我沒什么可以教給你的,況且我已經發過誓聽風是我收的最后一個徒弟,你還是去找別人吧?!?/br>但青年仍是不想放棄,目光灼灼地盯著岑非,岑非心中不免有些不大高興,領著聽風直接進了清凈派內。身后原本跪在地上的青年站起身來,他握緊了拳頭,低聲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一定會回來的!”聽風回過頭,看著一臉憤懣之色的青年,臉上帶著孩子特有的天真笑容。“看什么呢?”岑非摸著聽風的小腦袋問他。“他好像不太高興?!甭狅L仰著小臉回答道。岑非已經看出那個青年的氣量太小,這樣人還是少接觸的好,他對聽風說:“跟我們沒關系,你明天跟你六師兄一起開始練氣?!?/br>聽風哦了一聲,語氣聽起來好像是不大開心,岑非沒問他原因,怕問了自己又要狠不下心來了。轉眼間二十年已經過去了,近來大陸上新出了一位元嬰期的大能,岑非對此并不關注,他們清凈派依舊和從前一樣過著咸魚一樣的生活。然而咸魚有一天也會被人放到鍋里煎的,岑非才知道那位元嬰期的大能原來是二十年前跪在清凈派的青年,如今從河東轉到了河西,青年從個靈根毀掉的廢人一舉翻身,成為誰也不敢找人的煞神。他報復了所有的仇家,包括當初不愿意收他為徒的岑非,唯獨放過曾退過婚的未婚妻。岑非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對手,于是他先將他引出了清凈派,給了其他弟子逃走的機會,然后變了狐貍逃走。逃走的時候岑非還想著幸好前一陣子把聽風派出去歷練了,不然的話他肯定會跟著自己一起跑,那時候他還真不知道多了一個人要怎么帶他逃走。岑非已經跑出了好幾百里了,他在一座草垛子上坐著,用爪子撓了撓腦袋,他變了狐貍短時間內是沒法恢復成人形的,他現在應該去找一處無人的地方趕緊修煉,但是他又放不下聽風,索性決定先去找聽風,然后再考慮恢復人形的事。他站了起來邁著四條小短腿向著云想城飛快跑去。聽風正走在路上,只見迎面一只白色的小狐貍向著自己撲過來,他想也沒想就蹲下身,伸出雙手像是等著兔子撞上來的木樁。這個兔子傻里傻氣的,真就往木樁上撞上了。聽風一把抱住小狐貍站起身,滿足地親了親小狐貍的額頭,小狐貍蓬松的大尾巴在屁股后面一甩一甩的,粉色的rou墊抵在聽風的下巴上,似乎不太喜歡他這樣。聽風低低地笑著,笑的時候胸膛微微抖動,岑非狐貍毛下面的小臉一片通紅。小狐貍前邊的兩只爪子將自己的小臉捂上,岑非覺得自己作為掌門的臉在今天都丟盡了,不過反正清凈派經此一劫估計也沒了,丟了也就丟了吧。清凈派雖然守不住了,但是聽風永遠是他的小徒弟。聽風十三年前從練氣到了筑基,到現在還是在筑基,岑非愁得狐貍毛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