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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還能夠看到自己。岑非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若景明帝真能狠下心來,讓藺王與慕容乾綁在一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藺王之所以敢這么肆無忌憚不過是仗著景明帝對他的信任與寵愛,一旦沒了這些東西,藺王也成不了事的。這件事說到底還得看看景明帝到底是個什么態度,若是從前的景明帝定然會答應下這樁婚事的,他現在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試試景明帝的態度,于是他回答景明帝說:“微臣認為這樁婚事還是不答應為好?!?/br>景明帝連個猶豫都沒有,聽了岑非的回答后直接做出決定,“那行,朕再給藺王另指一門婚事?!?/br>岑非不曾料到景明帝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他腦子卡了一下,隨后才弱弱地出了聲,叫道:“陛下……”景明帝看著他這副樣子覺得挺有趣的,問他:“怎么了?”岑非正了正臉色,拿出大楚丞相的氣勢來,站起身走到景明帝的身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問道:“微臣想知道,陛下現在是如何看待藺王殿下的?!?/br>景明帝抬手將岑非扶起,怕岑非不相信自己,也端正了臉色,他緊緊握住岑非的手,滿懷深情與歉意地對岑非說:“朕知道愛卿在擔心什么,別怕,愛卿有所不知,自愛卿死后,朕心中難過夜夜難眠,想起之前的許多事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錯誤,朕不該信了小人之言錯殺愛卿啊?!?/br>說到后來,景明帝的眼中竟然還擠出了幾滴眼淚來,岑非感動萬分,覺得憑自己一死換得君主的辨清忠jian也是很值得的,于是君臣抱頭痛哭起來。景明帝拍著岑非的后背安慰著他:“愛卿之心朕明白,放心,朕絕對不會辜負愛卿,讓藺王得逞的?!?/br>岑非現在已經差不多能夠確定景明帝的態度了,既然這樣他也可以提出另外一個建議了,他提議道:“其實陛下不如成全藺王與慕容小姐,藺王想要謀反必然會拖上慕容乾,到時候也可以一網打盡?!?/br>“愛卿高見??!愛卿高見??!”景明帝對著岑非就是一頓猛夸,夸完不算,還把自己貶低了一頓,“朕之前怎么就鬼迷了心竅誤殺了愛卿呢!朕之前就是個畜生??!朕對不起愛卿啊……”岑非望著面前的嚎得肝腸寸斷的景明帝,抿著唇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連自己是畜生這種話都能罵出來,景明帝不會是燒糊涂了吧?但岑非現在可沒膽量把自己的手背放到景明帝的額頭上。幸虧景明帝嚎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他看著一眼窗外的天色,平復了一下呼吸開口道:“該傳膳了?!?/br>岑非覺得自己一直待在御書房里有些不太好,可是景明帝又不放他離開,便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一道道珍饈美味上了桌。景明帝揮退伺候的宮女太監后,讓一旁的岑非坐下,拿起筷子問他:“想吃什么?”岑非露出無奈的表情來,對景明帝說:“陛下,微臣已經死了,吃不了人界的食物了?!?/br>他覺得景明帝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從他第一眼見到自己的時候好像就有什么東西已經發生了變化,但他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景明帝馬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來,放下手中的筷子,對岑非說:“是朕不好,愛卿放心,朕一定會想辦法救活愛卿的?!?/br>“陛……”岑非剛說了一個字景明帝便猜出來他要說什么了,景明帝抬手阻止住岑非接下來的話,“愛卿不必多說,朕自有打算?!?/br>景明帝第二日便下旨為藺王與慕容茗賜了婚,同時也開始為岑非的復活做準備,他原本想為岑非找一具身體的,可后來他想明白,與其用一具被其他人用過的身體,不如他自己為岑非再造一具身體。景明帝派了暗衛去調查藺王意圖謀反的罪證,等著他與慕容茗大婚的時候就把這些罪證公布出來,讓他們好好體會一番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欽天監為藺王算好的日子是明年的四月份,這段時間他正好可以與岑非好好地發展發展感情。岑非應該是這個世界里上了景明帝床的第一個人,不過準確的說,他還算不上是人。岑非原本是不敢的,但是抵不住景明帝會他端出皇帝的架子來,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死都死過了,不可能因為睡覺這種事違抗景明帝。景明帝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岑非,偷偷摸摸地抓住岑非的手,動了動唇,叫道:“愛卿?!?/br>不知道為什么,景明帝發現自己特別喜歡稱呼岑非為愛卿,這個稱呼總讓他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景明帝喜歡叫岑非愛卿便不可能再在朝堂上這樣稱呼其他的大臣,以至于大臣們面對著突然變了的稱呼還慌了好一陣,從前他們的陛下都是叫他們愛卿的,結果一夜之間全部變成了張卿家、李卿家的,雖然說稱呼并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事,但是突然有了改變大臣們不得不多想。多想也沒用,因為過了好幾天,什么屁事都沒發生,他們家皇上仍然一天一口卿家,愛卿似乎成了很久遠的事情了。岑非越來越覺得自己身邊的景明帝有問題,再怎么說他之前也和景明帝相處了五年,況且景明帝又把怪異之處表現得那么明顯,他若是看不出蹊蹺來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岑非正看著景明帝衣服上的繡紋發呆,躺在岑非身邊的景明帝突然出聲道:“龍陽君已經很久沒有更新了啊?!?/br>“什么?”岑非在一剎那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緊接著景明帝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本小冊子,當著岑非的面將小冊子翻開,看著小冊子里尺度極大的畫面,岑非特別想抬手把自己的眼睛捂上。“這本寫得是真不錯,你看看這里面的描寫……”景明帝說完還嘖嘖了兩聲,看來是對這本書非常的喜愛了。岑非這時顧不得害羞,皺起眉頭從床上坐起來,他瞪著還躺在床上舉著的景明帝,問他:“你到底是什么人?”“愛卿在說什么?”景明帝一臉的無辜。岑非便將自己這些天來對景明帝的懷疑統統說了出來。景明帝聽后卻搖著頭輕輕一笑,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問岑非:“這天下間有誰能上真龍天子的身?”見岑非還是不相信,景明帝望著寢殿西側墻壁上掛得山水畫,對岑非說:“朕還記得三年前的時候,愛卿與朕一同出去微服私訪,朕借了愛卿三兩銀子才買下了這幅?!?/br>那件事確實是只有自己與景明帝知道,但是如果之前有個鬼魂一直是跟在景明帝的身邊呢?岑非突然間發現自己其實好像也沒有那么忠君,因為即使發現了眼前的這個殼子裝得很有可能不是從前的那個靈魂,他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