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5
責做菜的廚子更是千挑萬選才能應征上的。 所以,珍饈樓的消費高的離譜,來此吃飯的客人,也都是有大錢的。 這要放在平時,冀臨霄和樓詠清都不會來。冀臨霄是儉樸,說直白點就是沒錢;樓詠清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錢很多都用來收藏文人墨寶了。 下朝后,兩人結伴去往珍饈樓。 冀臨霄無不擔心的說:“珍饈樓太過奢侈,總歸是不好?!?/br> 樓詠清展開折扇搖了搖,笑道:“臨霄,你犯糊涂了。我們兩個是一窮二白沒錯,但她們兩個不是啊。這帝京多少富商巨賈,都沒她們有錢呢?!?/br> 對哦,冀臨霄這才反應過來,他家夫人和長寧那都是腰纏萬貫的主兒,別說吃一次珍饈樓,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那里包場,也是做得到的。 樓詠清顯然也想到這茬了,不禁無奈說:“你夫人調制的香料據說賣了不少錢,長寧前幾日畫了幅畫,直接訂出去五百兩黃金。唉,等著看吧,要不了多久,你我就要淪為‘吃軟飯’的典型了?!?/br> 冀臨霄瞪了樓詠清一眼,今日是去慶祝生辰的,你能不能不說實話? 不過,瞪歸瞪,冀臨霄倒是挺為夏舞雩驕傲的。 到了珍饈樓,立刻有安排好的跑堂來迎接兩位。他們被帶到三樓一個據說是環境最好的包廂,跑堂的掀開簾子,請兩人進去,包廂內精致的裝潢盡收眼底,桌上更是泡好了茶,有茶香從茶壺嘴里裊裊冒出。 包廂的面積很大,飯桌只在一角。冀臨霄和樓詠清相對入座,看著上好水曲柳的飯桌上纖塵不染,周遭珠寶編織的簾子、擺放的各色青釉、搪瓷、金銀器物、珊瑚,琳瑯滿目。 緊接著就有婢女進來,為兩人斟茶,素手如月,遞了茶杯到他們面前,笑說:“請二位稍候,會有驚喜呈現?!?/br> 兩人對視一眼,自然知道這是他們夫人的手筆。 婢女盈盈退下,還周到的搬來了屏風,擋住包廂的門。冀臨霄和樓詠清再對視一眼,忽然發現,這包廂的側面有個小門,因為制作的效果就是和墻壁融為一體,是以,他們剛才都沒發現那是個門。 突然,門開了。 兩人還未回神,就見夏舞雩和鄭長寧一前一后出來。 夏舞雩身穿紫棠色滾金絲云錦廣袖襦裙,裙擺上繡一只怒放的罌粟,襯著一圈孔雀藍撒碎花緞的內裙。頭梳凌云高髻,鬢邊碎發如絲,髻上簪著冀臨霄買給她的那支煙紫色鎏金步搖,濃妝艷抹,媚眼勾魂。 鄭長寧卻與她截然相反,身穿月白色廣袖襦裙,邊角以銀絲線勾出海水云圖。頭梳隨云髻,松松垮垮沿耳后墜下,淡掃蛾眉,輕點朱唇,麗若幽蘭沾露,氣若懸崖梅花。 夏舞雩手持一雙大紅色折扇,抬腕低眉,輕舒云手,手中扇子隨身子舞動,行云流水;鄭長寧玉袖生風,自袖中抽出兩把蜜合色折扇,轉、甩、開、合、擰,時圓時曲,如妙筆如絲弦。 冀臨霄初時的驚訝過后,已然看呆。 樓詠清亦目不轉睛的瞧著,唇角的弧度越加明顯。 真沒想到,他們的夫人給他們備下的生辰賀禮,竟是如此驚艷。要說帝京的女子舞技能與她們兩人相比的,大概找不出誰來。秦樓楚館的花魁和教坊司的頭牌,單拎出來都是力壓群芳的角色,如今合起來共舞一曲,自然堪稱此舞只有天上有。能有幸見識到這般震撼場面的,也就冀臨霄和樓詠清兩個了。 沒有音樂伴奏,沒有鼓點相和。 兩個女子一個舞風冷艷,似罌粟花開;一個舞風清凌,如芙蕖出水??v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但經過精心的排練,卻如水火交融,說不出的天.衣.無.縫。 她們交錯、變換站位,廣袖飄曳,手中扇子競相生姿。 最后,她們將扇子拋起,四把扇子兩兩交錯,落在了她們預先鋪好的毯子上,恰好拼湊成四瓣花的形狀。 夏舞雩舞動至冀臨霄身邊,鄭長寧舞動至樓詠清身邊,兩個男人下意識的一摟,各自美人抱了滿懷。 兩個女子相視一笑,齊聲對各自相公道:“生辰快樂?!?/br> 可想而知,兩位大人心里有多高興、多激動,這會兒也不必說什么話了,只抱著自家夫人笑,一邊用手在她們背后緩撫,替她們順氣。跳這么一場下來,她們定是累的,兩位大人心里如何不心疼? 夏舞雩點了點冀臨霄的鼻子,嬌滴滴道:“大人喜不喜歡這份大禮?” “喜歡?!?/br> “等下會有上菜的,我和長寧借用珍饈樓的廚房,專程為你們做了長壽面,定要嘗嘗?!?/br> “好?!奔脚R霄歡喜的溢于言表。 他又捏著夏舞雩的手,道:“從蓬萊回來,你都沒好好休息,接下來幾個月都別cao勞了,我讓管家來cao辦過年的事?!?/br> 夏舞雩笑道:“大人還是讓我來做吧,免得我一直當深宅婦女,相夫教子的也單一,總要找點樂趣嘛?!?/br> 似是被那“子”字所影響,鄭長寧眼底黯了黯,不禁低頭瞅自己的肚皮。她嫁給樓詠清雖然還沒多久,但總是想著早些為他孕育子嗣的,也不知道應長安給開的藥是不是真有用。 她的舉動,樓詠清都看在眼里,他笑言寬慰:“急什么,新婚的日子我可沒過夠,還不想這么快就來個小的?!?/br> 鄭長寧一窒,喃喃:“你說話怎么都沒個正經?!?/br> 樓詠清冤枉的笑了笑,他明明很正經的好不好? 冀臨霄看了眼樓詠清,轉眸對夏舞雩道:“艷艷,你還是要好好養身子,別那么cao勞。等身子養好了,我們可以再要個男孩,那樣你生起來也能少受點苦?!?/br> 夏舞雩嬌嗔的戳了下冀臨霄的臉,“大人也真是,這才得了女兒沒多久呢,就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去了?!?/br> 冀臨霄耳根一紅,“艷艷,我……本官沒有?!?/br> 樓詠清是不稀得看冀臨霄這模樣,每次看都想嘲笑他,于是忍不住道:“說不定長寧會在你夫人之前懷孕,一胎生上兩個,這下你就該嫉妒我了?!?/br> 冀臨霄瞪了樓詠清一眼,胡言亂語,欠揍! 他略帶驕傲道:“本官與艷艷未必會落于人后?!?/br> 正說著,忽見鄭長寧一皺眉,旋即就捂著嘴巴干嘔起來。 冀臨霄、夏舞雩頓時怔忡,樓詠清神色一變,抱好鄭長寧,又驚又喜道:“長寧,你該不會是……” 鄭長寧也不知道是不是害喜,默默在心底計算了下,發覺這個月的月事當真是沒來,不由得驚喜萬分,點頭道:“應該是?!?/br> 樓詠清暗想應長安的醫術果然厲害,眼下笑意已布滿了整張臉,看著容光煥發。他高興的在鄭長寧額頭上落下一吻,順便給了冀臨霄一道嘲笑的眼神,“呵呵,看我剛才說了什么?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