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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沖冀臨霄揶揄道:“要做爹了是吧?美滋滋的是吧?瞧瞧你剛才在關雎宮那護短的樣子,哪還是從前那個有理說理的青天大老爺?分明全向著自家老婆了?!?/br> 冀臨霄面皮一抖,道:“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br> 夏舞雩也跟著說:“就是嘛,如果夏瑩瑩害得是長寧姑娘,我倒想看看樓大人是怎樣一番‘公正鎮定’的模樣?!?/br> 樓詠清無奈失笑,“臨霄,管管你家夫人,不帶這么嗆人的?!?/br> “扯這些廢話做什么?”冀臨霄給了樓詠清一道犀利的眼神,就似在說兩個字:活該。 *** 夏瑩瑩的失勢出乎柳國公預料。 當柳國公知道消息時,夏瑩瑩已經被遣出帝京,送往蓬萊舊地。 柳國公旋即想到自己的地下密室,忙去密室里查看信箋,卻見盛放信箋的抽屜空空如也,信箋竟是被人竊走了! 柳國公瞬間覺得天旋地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爬上心間。他意識到,再這么下去,怕是柳家守不住榮華富貴了。 半個月后,夏舞雩收到了夏瑩瑩死亡的消息。 據說,夏瑩瑩被蓬萊舊地的遺民捆綁游街、毆打亂砸,打了她七天七夜,才將她徹底打死。尸體被曝在街道上,任過往百姓謾罵踐踏,直到腐爛發臭,才一壺酒灑上來,點了天燈。 英宗既已知曉夏舞雩的存在,便賞了不少東西給她養胎,關于之前高弘遭遇刺殺,英宗對夏舞雩不是沒有懷疑,卻暫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說破此事。 冀臨霄將柳國公與夏瑩瑩生母暗通的書信交給英宗后,他安排的那些看著紫玉觀音的丐幫兄弟們,也傳來消息——柳國公將家中的很多錢財都轉移到此地,似乎是怕府中被查抄。 冀臨霄立刻上稟英宗,英宗便派了兩個皇子跟冀臨霄去搜查,恰好將前來督看運輸的國公府管家逮個正著,并將紫玉觀音送到了英宗的面前。 紫玉觀音不愧是楊云柯的手筆,精妙絕倫,令看遍世間珍寶的英宗都感到驚嘆。嘆為觀止的同時,英宗也對柳國公的狠毒深惡痛絕。 如今紫玉觀音這贓物有了,又有先前冀臨霄告的御狀,英宗向柳國公和柳蕓發難。 柳國公立刻聲稱,紫玉觀音是柳蕓盜來送給他的,又因柳蕓與他死了的女兒長得像,他才將柳蕓養在家里以解對亡女的思念。至于紫玉觀音的出處,柳國公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硬是把責任全甩給柳蕓。 柳蕓百口莫辯,更惱恨柳國公拿她當棄子。柳蕓被移交到都察院,不日便由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會審。 如今柳蕓的肚子高聳,仗著肚子里的皇孫,能坐著受審。 她剛一坐下,就沖冀臨霄道:“原來師兄也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br> 冀臨霄控制住怒氣,道:“你作惡多端,身負幾十條人命,本官既然在這個位置上,就無論如何也要將你繩之以法?!?/br> 柳蕓冷笑:“我肚子里懷著太子殿下的骨rou,只怕師兄不能將我怎么樣?!?/br> 因著此次冀臨霄主要作為人證,是以,主審官是樓詠清。 樓詠清對柳蕓道:“良娣也莫高興的太早,皇孫是皇孫,良娣是良娣。良娣身犯死罪,就算生下子嗣有功,也未必逃得了一死?!毖粤T也不廢話,對下首的冀臨霄、李彬道:“二位,我們開始吧?!?/br> 一場案子審下來,柳蕓的臉色愈加難看,她是靠著裝肚子疼才暫時從堂上下來。 畢竟肚子里的孩子是護身符,三法司投鼠忌器,只能先將柳蕓送回東宮。 卻不料,當晚,一道令人意外的消息傳開。 ——太子高弘和柳良娣發生爭執,雙方動了手,高弘不慎將柳蕓推在了尖利的景觀石上,致使柳蕓早產,孩子生出來就死了。 高弘為自己的失手懊惱不已,而柳蕓無疑是失了屏障,一下子恐懼到極點,哭著喊著求高弘保住她。 當這消息傳入宮中時,英宗扼腕嘆息,十分悲痛。但悲痛過后,英宗便以風雷般的勢頭下旨褫奪柳蕓的良娣位分,將柳蕓打入都察院地牢,并昭告她犯下的罪行。 照夏舞雩的話說,他們幾個奈何不了柳蕓這個孕婦,卻不料老天爺幫忙,讓她失了護身符。 壞事做得多了便是這樣——人若不誅,天必誅之。 柳蕓入獄后,又哭又鬧,她對面牢房里關押的是若情。 若情正靠在草垛上,百無聊賴的編草結,瞥一眼柳蕓那蒼白的、憤恨的臉孔,不禁嗤笑:“原來就是做了太子良娣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說下獄就下獄。奴家在這里坐上十年,好歹還有出去的機會,你卻很快就要被砍頭了。估計再過些日子還會有大人物進來陪你,也不知道那些昔日里有頭有臉的人都長什么樣,這下可有的熱鬧了?!?/br> ☆、第96章 宮變 夏瑩瑩和柳蕓的相繼倒臺,伴隨了兩人的真實身份被公開。 即便柳國公和高弘盡可能的與她們撇清關系, 但畢竟兩個女人都姓過“柳”, 免不得眾口鑠金,激起百姓們對柳家和太子的一片罵聲。 幾乎同時, 帝京城里出現了新流言,從茶寮、酒肆、青樓賭坊到街頭巷尾, 人們紛紛議論起當年鄭國公叛亂的真相, 言詞之間,將鄭國公塑造為被人利用的炮仗頭, 明確的指出這都是柳國公為了□□而做下的。 柳國公除了做這事,還挑起了惠宗對蓬萊的戰爭。 這樣的流言傳到蓬萊舊地, 那些對夏瑩瑩恨之入骨的蓬萊遺民,全部將恨意加倍的轉到柳國公身上, 一時群情激憤, 陳詞上告,聯名要求英宗懲治柳國公一黨。 柳國公的名聲一敗涂地,好些同黨看著不對, 紛紛與柳家撇清關系。 與此同時, 英宗已經穩定住了換血后的朝堂, 他從高層入手,流言從民間為他助力。柳國公有心想制造拖英宗下水的流言, 卻架不住百姓們已經先入為主,外加蓬萊遺民群情激憤,是以還沒等柳國公反攻回來, 柳家的高官們就被一貶再貶。 而太子更是連帶著受了影響,被禁足在東宮。 不消說,這些流言都是應長安放出來的。 應長安江湖名頭響,又為人仗義,死黨好友多得很,且全都是些乞丐賭徒之流,最會做這種事。 效果一出來,都不需要冀臨霄樓詠清他們刻意去找柳國公的麻煩,那些曾經被柳家欺壓過的人,趁機全都冒出來。 十年前永定河決堤,柳國公私吞十萬賑災餉銀,那些家人被餓死的難民集體上京兆尹衙門告狀。 六年前柳國公在科考中收受賄賂,將幾個寒門子弟擠下榜,令他們自殺,他們的家人如今不惜千里迢迢來到帝京,擊鼓鳴冤。 至于被柳公子迫害的人家就更多了,